20、第 20 章第(2/2)页
这种基础款纯色在二十一世纪相当普遍。
而现在的衣服,却大多板板正正的,肩是肩,腰是腰,前面一排扣子扣下来,苏麦麦觉得不方便。
周杏花把好的衣服取来给她,她瞥一眼就觉得对味了,连口袋处的线条都处理非常到位。
不用试穿她就知道能合身。
可周杏花想让她穿上看看成品。那天苏麦麦画出图纸,周杏花一看她搭配的颜色,心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能穿这种色调呀,麻袋似的一圈往头上套下,什么花样也没有,那不是跟地里的农民似的。苏麦麦却自信满满,鼓励她只管做出来。
“你们试,我在外面等。”贺衍身为男同志,自觉地退去门外。
等苏麦麦从试衣的挂帘子后面走出来,周杏花眼前豁然一亮,再次信服了苏麦麦的眼光。
分明看上去色调偏黯的烟灰色T恤和藏青色休闲裤,怎么搭起来那般好看。穿在她身上竟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时尚感,自在宽松却又挺直精神。
“妙极了,我还生怕做得你不满意来着。”周杏花欣慰地说。她只要专注于工作,就忘记了刚才曹琴带来的不快。
苏麦麦也很满意,夸赞道:“是周老板你手艺好,对了,我还有一件东西要麻烦你做,你先看看。”
她说着,从军绿的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稿纸。部队补给的挎包质量优良,背在她身上也有和谐相衬的气质。
只见画稿上的像一个长颈圆肚花瓶,一段长条形,后面跟着个大圆弧形,长条形的两边还有羽翼。正面是用白棉布做,中间是棉花与白棉纱碾实的填充,底层是浅灰色的混纺布,有着一定的防水能力。
苏麦麦用实线和虚线分别标注了总长与厚度,哪里需要滚线、压实,两侧羽翼则用活的摁扣,方便固定位置和拆解。
周杏花瞧着似眼熟又陌生,不由狐疑道:“好像月事棉条?但不对啊,这是什么形状。”
眼下女人们过例假,要么是自己做的长条形一段棉布条,用过后洗晒干净下次用。有些懒点的干脆省事,直接用卫生纸卷一条,但卫生纸粗糙,吸收也不好,容易渗漏。
苏麦麦知道,这时的国内好像即将引进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而就算产品正式进入市场了,估计也只能是一些大点的城市才能买到。
所以她根据自己世界的夜用卫生巾设计了这个款式,一次做十条,轮流换着用。
周枣花也凑过来,赞叹道:“还别说,这如果真是月事条的话,应该舒服多了。把大半屁股包圆实,翻哪边都不怕漏出来,还不膈应肉。小苏你年纪这么轻,咋想出来的呀?”
苏麦麦笑答:“是月事条,但叫卫生巾更准确。至于怎么想出的,生活有需求,多琢磨一下需求是哪些,就能想出来了。周老板你能帮我一口气做十条吗?”
别人都叫杏花,或者老板娘,只有苏麦麦叫她“周老板”。
但周杏花喜欢这个称呼,她具体还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有种莫名的独立掌握感,她很爱听。
周杏花答应道:“卫生巾,这名字稀巧。我当然能做,不过这几天要先赶一套衣裙,估计周六才能给你,可以吗?”
贺衍后天就去九旅出差了,再说也不好总用他吉普车进城。部队大院里有专门给家属们使用的班车,周一到周五用来接送孩子们上下学,周六和周日则可以进城,上午十点钟从大院出发,傍晚四点半回程。
苏麦麦答好啊。
正好周枣花也要走,就坐上贺衍的车一道儿回部队了。
路上,周枣花看着军装笔挺的贺副团,一边开车,一边用长眸下意识地凝看苏麦麦。周枣花就忍不住感叹:这嫁人是真重要啊,嫁得好,男人把媳妇儿捧在心尖尖上疼,生怕漏看了媳妇一秒。
倘若嫁错了人呢,像她二妹当初也是妙人儿一个,如今被消磨得肩膀和脸子都单薄了。啧。
回到驻地家属院,已经是下午近五点钟。纠察队身穿整洁挺括的军装,沿着白杨树旁的机关大道雄赳赳迈正步,号角声悠扬,军区的清晨和傍晚都充满着生机。
苏麦麦早上出门时焖的茶叶蛋已经每一颗都入味了,这次的十五颗留着自己吃。她用藤编篮子装了,挂在了平房外面的小储物屋里。
这间储物屋在院子角落,用大石头搭起来的,阴凉干燥,只有两三平方米。梁上有横杆,可以用来挂腊肉,挂苞谷、干货、水果等东西。
眼下他们的婚后日子才刚开始,储物屋里是空的。
苏麦麦就对贺衍说:“该去买几个架子搁着,能放更多东西。”
两人站在窄小的储物间里,贺衍稍一低头,就触闻到她馨香的头顶。
男人敛眉答道:“如果着急,不嫌弃的话我从单位上拿几个换掉的旧铁架。”
反正是用来放杂物的,旧不旧无所谓,铁架更结实,苏麦麦让他有空去拿。
蓦地转过身,身后就是一堵硬朗挺拔的高墙,她仰起脸颊,嘴唇都差点与他下颌碰上了。她脸一红,一副淡然地走出来。
当晚二姐和贺的不在,屋子里入夜就感觉空了下来,等到关上卧房门,苏麦麦看着男人脱衣换服,心跳又有点扑腾停不住。
她就翻身面朝墙里睡了。
北疆的入夜清静,呼吸声好像都能够听得见。
贺衍想到昨夜她洗完澡没穿内衣的一幕,也想冲动地问她:“如果实在忍不住,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可他终究性情冷沉惯了,如何忽然变化得这般迅速。黑暗中男人回头瞥了眼苏麦麦的背影,苏麦麦手臂枕在脑袋底下,露出莞尔得像小山起伏的腰和臀线。她自己却不自知??就算她知道,又能奈之何,原著就是把她描写的这般妩媚如桃天
啊。
贺衍只觉心底莫名一般灼躁,闭上眼清理思想。人家女同志好心帮他结婚解围,怎能想七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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