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手第(2/2)页
绝又被戾气晕的眉目日渐浓丽,只是眉峰中一颦一笑都带了利刃的冷意。生死门中来来回回走了数遭,所谓的软心肠都以磨的全无,唯一剩的那根软内怕就是舍了命去救的七业。
那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
四月十七,竹九接到了她的新任务。送信的人自门外入内,推开门扉,引的烛火一摇。竹九接过信笺,冷冽的眸子里溢出丝丝的寒意。蓦地瞳孔一缩,脸上血色尽退,不可置信的退了小半步。黑白的眸子里清晰的映出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诛杀平国侯七业。
竹九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她如何逃回来,我却透过这重重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四月的季节,春树满怀,红花点翠,说的是人间时节,却不包括坐落在雪山之巅的洗尘衿。
洗尘衿四季冰雪覆盖,出山入山只一条幽径小道,道旁机关重重。每天出入山顶的人都要记忆组口令,且口令每天更换,防密工作做的极为隐秘。
竹九心里清楚,她若是借此机会贸然回到七业身边,不仅七业怀疑,组织上更不会放过她,局时大量的杀手涌出,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如果要救七业只能有一个办法,毁了洗尘衿。
暮春的雨无休无止,落雨倾盆,将开在洗尘衿正殿前的石蒜花淋透,在雨中瑟瑟发动。暗红色的血浸来,成了汪洋的血海,一遍一遍的灌在石蒜花的根茎上,似是要将这碧绿的杆子也要染成血红色。
春雷阵阵自天天滚滚而下,像是某位神君历劫而生。
竹九手持寒剑立在雨中,发已被春雨打湿,缚在颊边额头,脸上神情冷如四月凉雨。一袭红衣浸透,破碎的裙裾被雨打的飘飘。身上是多的数不清的伤,模样看上去有些颓唐。
坐在正殿而上的青衣人带着面具,看着拾阶而上的竹九,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你真是让我小看了去,作为我这最好的杀手,怎么要用一天的时间才能杀到我这,真正是让我失望。”
语气淡淡,刚刚说的一番话就好像是跟你在讨论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一般稀松平常。
竹九眼神暗了暗,却没有说话。
青衣人拿起身边泡着雀舌的白瓷杯,轻轻划了一下,抿下一口茶:“好茶。”
屋外一声滚雷响起,青衣人素手提起边上的茶壶,放在红泥火炉上,唇瓣勾起浅浅的笑,看着她似笑非笑:“听雨煮茶,人生一大妙事。既然来了,就陪我饮杯茶吧。”
我心中感叹,这般形态,这般妖娆,若是叫一平常的女子看见,怕是怕鼻血都已经喷得一丈高了,哪里还能想竹九这般泰然自若。
对比起同为男子的荀师傅来说,气质形象上比起他就差的老远。且不说荀师傅不煮茶,就算煮,煮好了最多也就神清气爽同时又暧昧无限的三个字:“要不要?”想起来真正是能呕的一大碗老血。
天边又一道滚雷闪过,竹九拧眉看向殿上的人,神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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