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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面试第(2/2)页
就断的线。
    陈既白睇着那儿,胸口刺痒地追向她惶遽闪动的眸子,疑惑:“你男朋友就算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感觉你不怀好意?很冒犯却又有迹可循的猜想。
    语气从头到尾都怪得很,不止语气,梁穗想自己是不是敏感过头,毕竟从与他有交集开始,他就是这一副讳莫如深、要把人拆开了钻明白的模样。
    “没有这回事。”梁穗强笑着,就打算这么应付过去,后撤拉开距离,拾起帆布包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走了。”
    他没有回声,也没有拦。
    梁穗忙不迭绕过沙发,到他身后,背对背。
    “能找你订束花么?”
    梁穗脚步一停,心跳剧烈地,重而急地随着他这一声砸在空敞厅内。
    他知道了。
    看见帖子,还是本来就知道。
    那天送花的是她。
    可这没什么好惊慌的。梁穗吸了口气,转过脸。
    陈既白两掌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挺阔肩背凹出张弛身线,一半被沙发遮挡。
    室内有暖气,他其实穿得很薄,正身面向她,貌若无喜无悲的雕塑,这张优越于人群的脸本身就很少有什么表情。
    说起话来也是轻飘飘的随心:“别那么惊讶。”
    “帖子我看到了。”
    梁穗已经冷静,站直了对他说:“那个,我下场解释过,也联系了学生会,显然,谣言依然有,如果你也介意,那??”
    “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梁穗措不及防。
    他微低额,好似深思:“我条件是比你男朋友好不少,移情别恋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完全不在重点的胡言乱语。
    梁穗睁大眼睛,有些气急:“这不好笑,你明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么十几分钟以来的表情,还不如她几秒钟变化来的丰富。
    一会儿恭维,一会儿敷衍,这会儿是气上了。
    可偏偏罪魁祸首意识不到自我错误一般,笑笑点头,又蹙眉难解说:“不过你男朋友怎么没出面呢?我以为女朋友深陷舆论这件事至少会让他跟那天一样着急。”
    她只无言片刻,他这就又追上来:“刚才也跟他吵架了?”
    “你??”
    “因为你状态不太好。”
    梁穗竟然好笑地因为他并没有听见而避免难堪地松了口气。
    她直视他,今天以来第一次,平直不惧,甚至冷锐:“这好像跟你没关系。”
    “你对我有意见?”他莫名问。
    “没有。”
    真的很莫名,这到底是谁对谁有意见?
    梁穗想到车库里的那一面,他一句跟一句,针刺一样进击,全挑人没法答的。
    势在必得,审视评价。
    即使还没有说宋长恒怎么样,这种语气就够让人不适。
    陈既白这样子,却像真的无意,低声笑了笑,适当的结束:“你就当我,无聊,跟你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梁穗一点也不喜欢,以至于她当时就把前一刻还万分在意的礼貌尊重抛诸脑后。
    “论坛的事,毕竟你我都在舆论中,如果你也介意,应该下场澄清。还有,我男朋友有在帮忙处理,并不是你所说的不着急,请不要以白诋青。”她对他颌首:“要是没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两步后,停,斜目补充:“你如果想要订花,可以线上下单。”
    不等回答,称得上“逃也”地出了正厅。
    辛弛就在那通电话,回来撞上这个逃窜身影,长发飘飘,肤若凝脂,淡得像一汪纤尘不染的清泉水。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晃而过也不□□连。
    “真是可惜,这么个极品,赔给宋长恒那货。”
    啧叹着坐回沙发,陈既白还候在那,闻言轻嗤,点了支烟,薄雾淌过冰凉未散的指间,不断上升。
    上一次散不开的是热。
    辛弛刚接完电话,坐下就说起谈过的那几个VC。
    他们从年头就开始搞系统软件那块,俩家族里叛逆出的公子哥扬言另立门户,不靠家底东拉西凑一个“草台班子”能整出什么名堂?
    从陈既白拿出一笔投资回报的巨额本金开始,他爸就坐不住了,怕他真干成了,丢了家业,毕竟他爸爱死爱活的续弦传出是身体不好,无再造可能,所以也就陈既白一个血亲独苗。
    再一个是陈家三代同堂,老爷子是港澳陆商业巨头,发家史之深远,熬过上世纪社会动荡,经济危机,成为推动新兴产业的头领家族,其根系纵横交贯,就算陈既白他不争,也有的是旁系分支争他的。
    他不急,他爸就得急了,连忙把他塞进京大经济学院跟藤校的硕博联培项目里,今年在本校修够欧洲一体化课程的相关学分,明年就送出国,只说是他母亲的意思,他就从了,至此退出共创团队,原先谈好的VC都纷纷动摇,主心骨走了,辛弛压力山大,拜多年好友背刺。
    上回的还人情,也是这么回事。
    辛弛还能为难他到哪儿去?
    这么个c天c地被管到有点心理变态的玩意儿,居然就对他一年见不到两回的亲妈言听计从,让他好好对待继母,他连着继母带回来的孩子都体贴照顾,还亲自给人找上了什么……家教?
    辛弛越想越觉得?人,况且那孩子学习成绩也不差,用得着请家教嘛。
    陈既白淡然听他讲完,烟燃半截,无意间掉落灰屑,扫在他重新拿起观摩的简历单上。
    “这个项目我在走之前跟到底。”他侧身将烟灰抖开,烟头也熄了,对辛弛说:“你也别偷闲,我走之后,你自个儿还得当定海神针。”
    “那可得谢谢你这几个月付诸良心了。”辛弛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上的纸,脑回路转回刚才,顿了顿,问:“话说回来,那姑娘刚面试,你干嘛老提人男朋友?”
    要真介意,还能让人到这来?
    辛弛不明白:“你要看她是那小子女朋友,不爽,就干脆不要,你非得请大学生,那高材生也多得是。”
    他表情却不以为意,盯着简历开头的姓名一栏,挑了挑眉,“确实不爽啊。”
    辛弛给自己点烟的手悬空顿住,看向那边漫不经心仿佛要将那纸页盯出洞来的人。
    陈既白对待一般女性,也别说一般了,包括辛黎,那都是集理性、冷漠于一身的分寸有度,乍一眼看上去,极品男性。
    而此刻,辛弛盯着他,两秒后,反应过来。
    烟嘴掉下去:“……你真是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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