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发疯第十七天第(2/2)页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南宫烈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劈头盖脸,毫不隐讳地骂,而且竟然戳中了他不愿提及的痛点。
他气得牙痒痒,再也不顾霸总的形象,解开袖口扣子,就朝着谭茉阔步走去。
“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前两次被你打头,我都让着你,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是害怕,就开口求饶,真诚道歉,也许我还会………………”
邦??
谭茉的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向南宫烈的脸,南宫烈留着鼻血直挺挺地倒下。
他起先有些发愣,耳鸣,脑袋空白,随后疼痛感袭来如同火山爆发,他痛得佝偻脊背,捂住鼻子嗷嗷叫。
手心一片濡湿,已然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
“谭荣,你的拳头铁做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来。
系统清脆的声音响起:“宿主,已为你开启“天马流星拳’特殊技能,限时半小时。”
谭茉双手背在身后,冷眼旁观:“你要是害怕,就开口求饶,真诚道歉。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南宫烈:………………
他挣扎着爬起来,朝着谭茉竖了中指。
随后他冲向谭茉,迎来了一轮光明的未来??胖揍。
“住手??”
“怎么可以把人打成这样!以下欺上,成何体统!”直到半个小时后,南宫烈办公室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喝道。
随后大门又被紧紧关上,不让外人窥视。
实在是映入眼帘的画面太美:谭茉和南宫烈扭打在一起,衣服裤子皱皱巴巴,沾了不少血,头发散落,喘着大气,谁也不服谁。
特别是南宫烈,鼻青脸肿,嘴唇崩裂,糊了一脸血。
相较而言,谭茉只是受了些轻伤,披头散发,虽然样子不太雅观,但很有气势地骑在南宫烈身上,将他压制,宛若武松打虎。
“把人打成这样,还不快住手!”
系统惊慌:“糟糕,南宫烈的帮手来了。宿主,快跑!”
南宫烈勉力睁开肿胀的眼睛,扫了两眼,看到来的几个人中都是老宅的人,其中一个还是昨晚来别墅的宋管家。
南宫烈忽然狂妄地笑起来,白牙沾血:“谭荣,你的死期到了,我不仅要辞退了你,还要起诉你,让你坐牢!”
谭疲惫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忽然间,一阵劲风踢到南宫烈屁股上,“大胆!你这是和大小姐说话的态度吗?”
谭茉:???
南宫烈:???
南宫烈像只海虾一样,拼命地往外咕涌,“宋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想要站起来,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谭茉还压在他身上,他不耐烦道:“你快给我起来。”
“你这个假少爷,再对大小姐没大没小,小心我让你永远躺在地上。”宋叔跟在南宫雄身边走南闯北很多年,练就了一身的狠戾,光站在那儿就让人发怵。
南宫烈也不敢多造次,而且假少爷………………
是在说他吗?
宋叔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保镖:“没点眼力见,还不快把大小姐扶起来。”
打斗了一番,谭茉确实是没什么力气了,在保镖的搀扶下才站起来。
“大小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伤口。”宋叔走过来,关切地问,“做个伤情鉴定,到时候也方便你起诉。”
独自一个人颤颤巍巍爬起来,只能靠着墙才能站稳的南宫烈:......这不应该是他的戏码吗?
“要告我?”谭茉的两丸瞳仁坚毅又明亮,她颇有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气势。
南宫烈哼了一声:“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他指着宋叔和其他人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爷爷没有亲自和我说,其他人我都不信。”
“宋叔,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叔,你有想过做这件事的后果。到时候爷爷从国外回来,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宋叔没有反驳,只是严肃地说:“这是南宫董事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保护好小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打电话。”
宋叔一直都是南宫雄身边的人,管理着老宅,可以说是南宫雄的传声筒,南宫烈听他说完,竟然开始犹豫。
谭茉才懒得管这些,她又困又饿,急于离开,但离开之前.......
她对着身侧两个保镖点了点下巴,“把他给我架起来。”
两个保镖听从命令,都不需要动用武力,非常轻松简单地将南宫烈架住。
大概是刚才的扭打耗光了南宫烈的精力,他根本挣扎不开,恐慌地看着谭茉抱着半桶水朝他走来。
“你要干嘛?谭茉!我警告你,你居然敢这么对你老板!”
“你想过后果没有!我不会放过你!”
“我要告到中央,告到中央!”
谭茉充耳不闻,酸胀的一只手捏住他两腮往中间挤,随后用开了瓶盖的矿泉水水桶顶开南宫烈的嘴,压住瓶身,瓶尾往上翘。
瓶里的矿泉水顺势而下,汨汨而流。
“不是说想喝水吗?我今天让你喝个够!”
南宫烈:咕咕咕....我咕咕咕咕……你咕咕咕咕咕....
陆行简在外头焦急地等,办公室的门紧锁着,不让外人进去。
但里头乒乒乓乓的回声,以及南宫烈时不时的咒骂声,更是让无法窥探的陆行简紧张不安。
刚才还来了几个陌生人,陆行简都不认识,但比他待得久的林瑜告诉他是南宫老宅那边的人。
陆行简:!!!那还得了,他师父不得被欺负惨。
陆行简犹豫再三,打算再敲门试试,如果里面的人还不开门,他就要报警了。
老板欺负员工,还有没有王法?
陆行简用力地敲门,敲了第二下,门开了。
他与门里的谭茉四目相对,静默了几秒,不可置信的视线从湿发,淤青带血的脸颊,干裂的唇瓣一路往下滑,皱巴巴的蓝色衬衫前襟濡湿,一圈圈晕开沾染的血色。
谭茉疲惫又淡漠。
她整个人都有种即将耗光了电量的麻木,思维发僵。
陆行简鼻子发酸,捏紧了门把手,声音不觉间染上愠色:“他们打的?”
谭茉怔怔地看着他,像个僵硬的丧尸一样歪了下脑袋。
她的声音也僵硬地听不出语气:“你在哭?是在哭我吗?”
她抬起手,伸出手,靠近陆行简的眼睛。她似乎想要触碰那层薄薄的亮晶晶的水光。
然而,即将触碰到的时候,1%的电量耗尽,她闭上眼睛,昏倒在陆行简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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