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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延川惨败第(2/2)页
他们此刻眼白布满红血丝,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
    “牙将,他们一个时辰前刚刚拔营,大军被延川水分为两边,估计还在渡河。”
    “他们的塘骑往北放了五里,估计是军中轻骑不足,只能放这么远。”
    伙长递出地图,王守文接过后查看,倒吸一口凉气道:
    “狗朝廷,为了围剿我们,到底征召了多少兵马?”
    “哼!”吴煨冷哼,语气中满是怒意:
    “管他多少兵马,趁他渡河,我们现在刚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王守文合上地图,冷声开口道:
    “留二百弟兄看护挽马车及甲胄,其余弟兄上马渡河,准备南下收拾这群狗脚官兵!”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还在休息的天平军被一一唤醒,所有人怀着一股怒气上马。
    不多时,两千八百余名上马的天平军化作精骑,出山谷、渡延川河,朝着南边埋头疾驰。
    巳时(9点),延川县东岸的邠宁镇五千余官兵开始带着一万民夫先行南下。
    西岸的泾原镇兵马及一万民夫率先渡河,但此时仍有大半兵马在西岸。
    上万甲兵及万余民夫还在等待渡河,因此原地埋锅造饭,准备吃口热乎的再前往延水县。
    夏侯孜、蒋系、郑助、马明光四人在城外凤翔镇驻地来回走动,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与此同时,东岸有一伙轻骑朝反方向疾驰而来,抢占浮桥后渡河,引起泾原镇兵马破口大骂。
    “娘贼,吃屎了催这么急!”
    “你是哪镇的兵马!”
    “田舍郎的,瞎了……”
    “军情加急!我看谁敢再骂?!”
    轻骑话音落下,泾原镇兵马也不敢再骂,而是乖乖让出一条道给他们渡河。
    待他们渡过延川水,他们便朝着大纛直奔而去。
    不多时,他们在夏侯孜等人附近勒马驻足。
    “相公!”
    伙长急匆匆下马小跑而来,在夏侯孜三五步外作揖:
    “来兵马使与平夏部精骑未能围堵到叛军,叛军渡过朔水,往平城县方向改道而去。”
    “果然……”
    闻言,夏侯孜及郑助、蒋系等人露出凝重表情,夏侯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了刺耳的哨声。
    “哔哔——”
    哨声从远方传来,非常急促的在呼吸间吹响好几次。
    “敌袭!”
    “穿甲!泾原镇的弟兄穿甲!”
    “凤翔镇穿甲!!”
    两镇兵马使及牙将们率先反应过来,放声叫嚷。
    得知敌袭,凤翔镇及泾原镇兵马连忙开始相互穿戴甲胄,而民夫们却慌乱不已,四处奔逃。
    “娘贼的!谁再敢乱跑,全数宰了!”
    奔逃的民夫被官兵拔刀挥砍斩杀,而反应过来的夏侯孜等人连忙对视。
    “民夫率先渡河去东岸,以免冲撞我军军阵!”
    “在北边列挽马车阵,叛军都是精骑,无法越过车阵。”
    “把昨夜北边搭建的浮桥拆毁,立即!”
    “嗡隆隆……”
    夏侯孜的吩咐还没说完,河谷间便响起了沉闷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在河谷间回荡,如闷雷般威吓,无论是官兵还是民夫,此刻都脸色刷白。
    西岸北边的官兵还在试图穿甲,却见北边扬尘升起,精骑从扬尘中冒出头来,沿着三镇兵马昨日渡河搭建的木桥冲来。
    “杀!!!”
    喊杀声在河谷回荡,此刻北边的官兵已经顾不得穿甲,纷纷往西侧山脊逃去。
    逃不过去的就往东岸逃跑,跳入冰冷刺骨的延川水,试图游到东岸。
    “杀!杀!杀!”
    王守文、吴煨等将领一马当先,率领近三千天平军精骑由南向北,如箭矢凿入已经拔营的三镇营盘内。
    “往山上逃!!”
    “穿甲!穿甲!”
    “阵脚不要乱!穿甲!!”
    官兵已经乱作一团,哪怕兵马使、牙将及都将们不断招呼穿甲,可对于官兵而言,天平军的精骑已经冲到了眼前,根本没有穿甲的机会。
    精骑如洪流撞入官兵之中,无数官兵往山脊逃亡,亦有跳入延川水中。
    王守文、吴煨等人率领天平军一路砍杀,朝着延川县杀去。
    “保护相公!”
    “相公,快渡河!”
    “不,先回延川县!”
    包围夏侯孜的官兵也乱作一团,各有己见。
    夏侯孜虽然也脸色煞白,但他知道不能耽搁,更知道延川县与死地无异,当机立断:
    “渡河!去东岸!”
    见他开口,数百穿甲官兵簇拥着他与蒋系、郑助、马明光等人前往东岸。
    浮桥上拥挤了不少民夫和挽马车,甲兵们见状挥刀砍杀民夫,将挽马车推入延川水中,紧急护送夏侯孜抵达东岸。
    来到东岸后,他们能更直观看到天平军对官兵的屠杀。
    延川水内挤满了官兵,但部分官兵水性不好,而河水冰冷刺骨,不等他们游到岸边,便因为失温而被河水冲走。
    一时间,河上溺水者无数。
    岸上,许多官兵试图爬山逃亡,但天平军的锋锐不减,一路砍杀南下,距离夏侯孜先前大纛处不过里许。
    见状,夏侯孜只觉得脖颈一凉,来不及感叹自己差点受难,便见马明光急忙开口:
    “砍断浮桥,速速砍断浮桥!”
    “不能砍,我镇官兵还在西岸!”
    蒋系、郑助二人连忙阻止,而夏侯孜见状看向西岸情况,但见逃过来的官兵正在穿戴甲胄,南边的官兵也在穿甲准备北上驰援。
    “不必砍断甲胄,将甲兵集结此处,接应渡河官兵!”
    夏侯孜还算镇定,于是蒋系与郑助急忙将穿戴甲胄的甲兵凑在一起,在渡桥东岸列阵。
    乱阵中,王守文瞧见了移动到东岸的大纛,但他没有着急突袭夏侯孜,而是不断在东岸砍杀溃兵。
    马背上的天平军,将他们在凉州所学骑射尽数施展。
    “额啊!!”
    “救我……救我……”
    “我投降!我们投降!”
    额啊……
    数千官兵及上万民夫亦或被砍杀,亦或被射杀,还有逃入山林,溺死水中者无数。
    即便有投降者,也大多被天平军马蹄践踏,或者钝兵砸碎了脑袋。
    夏侯孜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蒋系和郑助也勉强维系起了东岸的数千官兵和上万民夫。
    他们列阵渡桥东岸,眼睁睁看着本镇官兵被屠杀大半。
    不止是他们,就连镇中兵马使及牙将们都脸色惨白。
    自刘继隆崛起算起,六七年的太平让泾原、凤翔等镇官兵失了彪悍。
    换做昔年,他们纵使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被天平军当猪狗屠宰。
    不到半个时辰,西岸还能站着的官兵屈指可数,而王守文与吴煨等人策马来到渡桥对岸。
    凤翔、泾原等镇官兵见状纷纷列阵,后排甲兵取长弓搭箭,准备随时反击。
    王守文及吴煨见状后退二十余步,眺望东岸官兵布置。
    大约两千多官兵聚集在东岸,只敢列阵防守,不敢渡河抢救官兵。
    王守文扫视己方,并不见天平军受到多少死伤。
    见状,他心中生出股豪迈之气,顿时觉得官兵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河西的嗢末、回鹘等胡虏厉害。
    “对面可是夏侯孜!”
    王守文胆大上前,策马对东岸叫嚷道:
    “尔等庙堂虫豸,三言两语间便让我等弟兄在凉州戍边六年。”
    “如今我们只不过要求回家,尔等竟然设计伏击我等。”
    “如今突袭杀你几千人,好教你知道我天平军弟兄厉害。”
    “所谓凤翔、泾原等镇不过猪犬,如何敌得过我等猛虎?!”
    “劝尔等安分守己,奏表我二人为郓州、濮州刺史,我等便不与尔等结仇。”
    “如若还想设计陷害我等,必将尔等屠杀殆尽,以尔等血肉下酒!”
    王守文的声音在河谷间回荡,夏侯孜、蒋系等人脸色涨红。
    不等他们有所回应,王守文调转马头,率领精骑往北撤退。
    两名精骑离去前,还在渡桥西岸插上了一块木牌。
    待他们疾驰走远,夏侯孜这才黑着脸派甲兵取来木牌。
    “木牌上写着什么?”
    “这……这……”
    木牌被取到夏侯孜面前,取牌官兵支支吾吾。
    见状,夏侯孜生气上前拽过木牌,但见牌上四字……
    官兵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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