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生浮世(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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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前生浮世(三)
第50章前生浮世(三)
青殃坦然迎上那汪潭水,幽深静远,望不见底,神秘蛊惑:“我询问的自然是司命星君。司命星君自己拟定的命格,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他也始料未及。
刚开始还以为是南鬼帝私下做的手脚,加之杜筝君曾经有助于他,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可直到第九世仍是这般情况,他便察觉出不对劲来。
去寻了南鬼帝,才知一切俱和南鬼帝无关。偏巧南鬼帝还以为是他早早拟定好的命格子呢,众人到得这最后一世才知个中缘由。”
“不要去管到底是何原因,杜筝能够尽早历劫归回幽冥地府,大家不就皆大欢喜了?何苦费那般力气追究谁对谁错,到得最后闹到天帝那里,更不好收场嘛。”貂舞眉宇间溢出些微欢喜,看向青殃的眸子也暖了几分。
“师姐还记得貂意君大婚那日,竹熏灵仙给我们讲述的他族内一白狐和凡人相恋,最后魂飞魄散的故事么?那白狐和凡人相恋后,本是被罚下界历劫七世而去的,司命星君拟定的命格子也是自然老去,却不曾想七世之中皆死于非命,坏了司命星君的命格,故而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其实下界历劫本不是什么重大的惩罚,却因着这层关系,好些下界而去的仙君仙子,再也未回归到仙界登位。”青殃仿似在回忆着好些事情,目光幽深遥远,看不到焦距几何。
“你是说,杜筝他,他也会?怎么是这样?到底何人要害他?”貂舞创巨痛仍,忐忑难安,失了理智般,一步跨上青殃脚下的祥云,不敢自信的凝视着青殃。双肩抖动,眉锁目伤,哀怨凄婉,泫然欲泣。
直到此刻,直到现在这般情况下,浮世绘前的青殃,在看到当时的貂舞痛心疾首的样子时,仍旧暗下了眉眼。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只不过,青殃扭头看向石床上毫无生气的貂舞,自责了好一会子。若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帮她,也不会弄到如今这般地步。
可是,见到她溢出满面的欢喜,若是换了今日的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帮的吧。当真不知是对是错了,这种事情总也说不清楚。
“师姐,你冷静些,不要太过忧心。这件事整个幽冥地府五方鬼帝,十殿阎王,包括地藏王都开始彻查了。当然还有司命星君,星君也在暗自查访。
相信凭借这几方人脉,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只要把从中作梗之人揪出来,杜筝君便可安然度过这一世,安然返回幽冥地府的。”青殃握住貂舞颤抖的双肩,漆黑的眸子里焦急万分,含满担忧。却依旧坚定不移,宽慰着貂舞。
“那杜筝现下一人在凡尘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一定要去保护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此伤害,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魂飞魄散的那一天。”貂舞惶恐不安,方寸大乱的拽着青殃的胳膊,心急火燎,颤声而言:“青殃,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帮我下界去好不好?”
“师姐,不要这般着急,当心伤了身子。幽冥地府和司命星君虽是极力压制此事,可六御之中仍是有些风吹草动传出来。
我想暗害杜筝君之人已然知道他们的行迹败露之事,应该会有所收敛的,师姐又何苦这般忧心忡忡,应当多顾及些自己的身子才是。”青殃不忍见貂舞这般忧虑,反手握住貂舞颤抖的胳膊,试图宽慰于她。
貂舞心里亮堂的很,一把甩开青殃握上来的手,心如油煎般,仿似一刻赶不得一刻:“你不要骗我了,青殃。他们的目的便是要害杜筝,况且现下已经破坏了九世,只剩得这最后一世,他们又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若是换了你我,定也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吧。若是你不帮我也可,我找四哥去想办法,不会强求于你!”
那愤然决绝的眸子,苦涩难懂,深深地刺伤了青殃。
他哪里会不帮她。只要是她想要办的事情,她想要的物件,他几时没有给过?
辛夷花酿将将开封之时,他知她一直想要尝尝自家辛夷花的滋味,父君那里还未通知,便先给她提去几坛。
言扇上仙赠的昆仑珠,一抹戾气经久不息险些伤了她,他替她生生挡下。见她很是欢喜此珠,便硬硬施法去除了此中戾气,为此折损千年修为,他浓郁的眸子盈盈雾气,眨也未眨。
她说父君的坐骑看上去好凶狠,骑上去一定很拉风,他便不顾父君的训斥,偷来指令带她骑上九头雄狮绕着东极之地转了好多好多圈,直到她面露倦色。
纵使如今这般,她是要去寻杜筝的,他也会尽全力帮衬着。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倾尽力气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把自个儿心里念想了好久好久的人,推给另一个怀抱。
可当那双漆黑婉转,盈满泪光,半含绝望的眸子投来极轻的一瞥之时,他便已经肝肠寸断,痛入心脾。
他不能不管,不能放任那双柔婉的眸子里有一丝丝的恨意,他承受不起,担待不起,伤痛不起。
“师姐!”青殃沉痛的眸子莹亮光泽,伸手一捞,抓住转身欲离去的貂舞,暗松口气,轻扯唇角:“给你!”说着递出一方透亮莹润的黑玉。
握在手里,凹凸有致,青面獠牙,俨然一骷髅样式。转过背面,大篆雕刻,上书“东”字。
“这是什么?”貂舞拂过这方黑玉,不明所以,抬头望向青殃。
“东鬼帝的信物。下界守护杜筝君的神将们见此信物,便不会告知南鬼帝了。不过,既然你是东鬼帝派去下界保护杜筝君的仙君,自然不能是女子,更不能是如今这副让人一眼便认得出的模样。”青殃望着貂舞,无有一丝邀功之态,那样平静直白的嘱咐着貂舞,满心担忧着她。
“你是说我便是东鬼帝派去保护杜筝的仙君,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守护在杜筝身边?”貂舞欣喜不已,摇晃着青殃的手臂,眸光之中星星点点,炫目夺魂,不觉便看得痴了。
“当然了,我何时骗过你。站住别动,我帮你去除身上的紫貂之气,免得南鬼帝嗅到你的气息。”望着那抹明媚的笑颜,青殃亦是欢喜高兴的。所做一切,便也值得。
嘴角轻喃,左手现出一株青色浮草,继续喃喃自念,手指微动,浮草生出双脚一般,在貂舞身上各骨节处轻轻晃过,似有透明水珠滴落其间,瞬而消失不见。
“谢谢你,青殃。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不过,我要变个什么样子好呢?”貂舞凝神思索起来,尔后重又展颜,丹唇轻启:“用这个好了,青殃你看看怎么样?”
话落,一眉宇清秀的陌生男子立于青殃面前。
青殃只看一眼,便摇头叹气:“算了,师姐,你还是用本尊样子好了,想来变成男子便不会那般显眼了。”
“为何?变换了不是更保险些吗?”貂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青殃为何又改了主意。
“我也是将将想到,师姐修为达不到上仙神级,所变换的任何模样都只是幻术而已。本尊未变,只多加了层隔膜。迷惑个凡人,或小仙小妖的还行,南鬼帝肯定一眼便会认出来。
与其到哪里都附着层膜子那般招摇,还不如就这模样来的好些。”青殃颇为遗憾的望了貂舞一眼,又好言快慰一番:“纵使你守护杜筝君七十五年,在仙界也没有多少时日,加之又是东鬼帝派去的仙君,想来小心谨慎些应该无碍的。”
“青殃,谢谢你。”貂舞回想刚才言语,面现赧然,尴尬不已,愧疚万分。
“帮助师姐自是应该的,何必要谢。”青殃心情极好的扯出一抹明丽笑颜,高出貂舞半个头的个子,很是轻松的抬手抚了抚貂舞的长发。
自第一次被貂舞所伤,见到她那双婉转眸子里,现出惭愧之色,赠出一方锦帕,又多次探望之时。
他便好像时时刻刻都想做好些事情,让她来愧疚,让她不安,以期得到更多的来自她的关怀。
纵使这般低落尘埃的卑微,却在见到那双婉转黑眸,触摸到那清凉的柔荑之时,甘之如饴。
貂舞收藏起象征东鬼帝的黑玉令符,化作儒雅公子,白衣白袍,锦袖翻飞,蹁跹高扬。三千黑丝整齐束缚,翡翠玉钗,晃晃耀眼。
此际凡尘中的沧珠城依旧似如往昔,十里长街,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貂舞抬头望向巍峨耸立的城墙,青石砖瓦,斑驳有记,锦旗飘摇,一个个钢筋有力的“熙”字,耀武扬威般沙沙作响隐在其间。
“想来也没必要进去一趟了。”貂舞颇有些懊丧,低下头去自言自语的轻喃。
经刚才的询问,貂舞才知现下已是皇庆五年,当今天子熙辰帝素和煜是素和筝的二哥。貂舞竟险些忘记在仙界耽搁的一段时日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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