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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番外—赌约(一)
93番外—赌约(一)
天若有问,何者作答?
对乎,错乎。三百年一朝夕间。
命乎,定乎?待一人整冠作答。
满目疮痍的战场,断戟残壁,碧血染河数里。残尸堆积如山。夕阳余霞,为这最后一战暂时拉上了一层纱幕。
死亡的最后旋律却在了无生息之下奏下最后一音,乾坤颠倒,天地静默。四时不序。至此,只一人负手而立于岸边,沧浪之水清兮,浊兮。却染不得此人分毫。
他的身后是尸骸如山,但此人却无一丝一毫的动容,他的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对天一指道:“三百年乾坤,诸君可待此答。”
天似乎对此作了回应,闷雷滚滚,乎下一道霹雳惊雷。那人依然站立,不为所动,缓缓摘下脸上面具,一双银眸看着水面道:“三百年的定数,汝也可要好好把握了。”
面具沉入水底,无踪无极,他转身徐步而行,停在了一具尸首前,他观此尸身负王血,本身气魂不散,定力非凡,来人开口道:“这倒是个好东西,你也是,灵力不弱,至今魂魄不散。既然如此,如果你答应奉我为主,那我可以考虑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活在世上。”
尸首似有回应,血气更胜,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不想死,那就活着吧。我需要这个血诏,而你则用另一种方式来替我效力。”
来人取出一枚白玉,赋予尸首胸口,不少数刻,尸首便能睁开眼睛,再世为人,眼前一片赤霞之下,站着一个一身月白,冷漠的双眼丝毫没有情感的男人,这个人伸出手说:“非生非死的你自此为我所用,你就需要按照吾的意愿而为。首先让我成为你怀中诏书内所说的那个人。而后……一切都将是定数。”
滚滚河水,东流到海。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缥缈间无人可以知道在那场大战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及那未完成的一局。
而历史有分崩离析的时候,自也有烟花迷乱的光景。
此时的天下,已太平百年之久,四海升平。京城更是离骚词客笔下那如镜花水月般的繁花锦绣之地。
而在这花儿似地世界之中,自洪武楼一路而下,便是有名的杏花街。左边儿叫做紫雀儿坊,右边儿叫做碧雁儿坊。此处夜市尤佳,每逢良夜。自是香车宝马来,花下扶醉客。烟花柳巷便就是这儿了。
丝竹软语之间,演的便是那多情场、红尘帐;唱得更是那怨春悲夏的曲;奏得是那闺深幽情的调。
这固中又有多少真情实意呢?
在此番良辰美景,弯月秀柳之下。河畔暗停着一艘小船,小船静悄悄地泊在岸边,因为风向潮浪,船摇晃的很厉害。只被一根细细的绳儿拉着。
船上似乎还有人,船舫内的矮几上有一盏油灯,昏昏暗暗得也照不清里面的东西。
忽然不知道哪儿刮来一阵无名风,那盏单薄的油灯就熄灭了。而在那一瞬间,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河里。
这一切都悄然发生,夜色之下就犹如那盏暗淡熄灭的烛火一样无声无息。
直到……
“老天爷,死人啦!”
“哎哟!怎么就在这儿呢,那个死鬼好不死,歹不死的死在了咱家岸头!”
“你还顾得那么多!闹出人命了,快去报官呐,还愣着干吗?”
一早本该清宁之际,却人声鼎沸,这金水河畔居然出现了一句无名尸首,尸体漂在岸头,被水浪冲的犹如一块浮木,乌黑的头发像是幽鬼的水草,扭曲得舞动着。
谁都不敢去掀开那尸体,就怕看到死人脸。于是街坊邻里,看热闹的路人都围在四周,指指点点,直到远处传来了厉喝声,几个穿着官府衙吏袍子的人提着板子绳索往河边赶。
众人被驱散到更远的地方,那最早发现尸首的老夫妻则唯唯诺诺,忐忑不安地等着官儿来问话。
老婆子比老头儿胆大些,扯了扯站在最近的衙役的袖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官老爷啥时候能放我们回去?”
衙役斜眼看着老婆子,见她一早见着尸体,折腾半日,都快晌午了也是有些可怜她。他压低声音,低头凑近老婆子说:“急不得,这儿是天子京城,闹出那么个人命官司,你还想要回去?等会儿老爷肯定得来问话,你们这俩老的可得想仔细了,不可错半句,若说了假话,被老爷听出个不着调的,那大刑可得往你们俩老的身上招呼了。没个皮开肉绽得,这老脸儿是顾不上的。”
老婆子和老头一听吓得汗出如渖,抖作一团。此时却没有发生两老人所想象的那一幕。
官老爷迅速跑了回来。之后却出乎老夫妇的意料,官员只是交头接耳一番,随后严厉告之二老:“今日之事,兹事体大,尔等莫要对外透露半语,否则当凶手同党,立即缉拿!”
老夫妇二人点头如捣蒜般,诺诺俯首而拜,连诅咒发誓,绝不会透露半句话。
官员见此二人老实,微微按下了心,但眉头的苦恼却不见半分。
身边的小厮低语道:“大人,这具尸体……不就是上个月李户部的妾吗?已经死了那么久,怎么又出现在了这儿,而她身上的那套衣服也不是大殓服饰,倒像是……”
官员吓得一哆嗦,他立马打住说:“莫说这些,这事儿看来是鬼神之道。你我阳间当差,万万管不得此事。弄不好自己的命就搭进去了。李大人也说这事他不插手,既然如此咱们就把这具尸体速速葬了。再找个法爷道士念个经,压一压这邪气。千万不可沾染了才是。”
小厮频频点头说是。说着就命手下把尸体用破席抱着抬到郊外的乱葬岗给草草得埋了。
几个人在郊外,粗粗摆设了些酒果馒头,烧了纸钱,又压了几张从庙内求来的符箓。嘴里不停的祷告着。尸体已经被埋在了土坑内的薄棺中。就差等这些人祷告完毕,准备埋了了事。
就在此时,忽然一人从乱葬岗的林子里滚了出来,嘴里还哎哟哟得叫着。
吓得众人撒腿就跑,连尸体都不顾了。
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那人叫苦连连,等他爬起来,周围早就没人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枯叶摇头道:“哎,这山间野路得可是把我给摔惨了。”
随后他摸了摸酒瓶子,滚落的时候早就摔碎了,心中一阵悲叹,摇着头说:“忙了一日,才换的一坛酒,一口没喝到居然全送给土地公了。”
他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没被埋起来的棺材,整理一下衣服对着坟作揖道:“看来也是个苦命人,怎么连个下葬都没人帮忙,哦,不对下葬人倒腾了一半就跑了…相遇必是有缘,那胡某就算阁下的有缘人,替阁下入葬,也不要什么,你坟前的那坛子酒算是打赏我的吧。”
说完便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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