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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春风十度第(2/2)页
往如意酒家而去了。
    林初雪上马车前,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云,真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她收回悠远的目光,问入声:“此处距离察月别居远吗?”
    “不远,从小巷里穿过去,一刻钟便可以到了。”入声回答的极为迅速。
    “那便去看看灵睿王府的未来王妃吧!”林初雪放下了帘子。
    白露正在吃冰西瓜。
    对,她最爱的就是西瓜!
    吃西瓜,吐西瓜子!
    听到林初雪来了,她赶紧扔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跑了出去。
    其实她经常会想起林初雪,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既感激她又嫉妒她,隐隐的,还有点怕她。
    察月木兰将这归结为:情敌间的神秘感觉。
    “走吧!我带你去尝尝“蟠桃”宴!”这桃是如意酒家瓜果宴的一大原材料,所以这宴也就叫蟠桃宴了。林初雪的笑真挚自然,仿佛她们昨日才见过。
    仿佛她们之间没有横亘一个宁墨生。
    倒让白露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白露先上的马车,因此便看不到身后林初雪突然收起了笑脸,代之以阴冷。
    这如意酒家其实是四合院,前面是待客吃饭的前厅,后面则有休息的卧房,也常有客人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直接就在店里住下。
    不过后面的卧房不临街,视线没那么好。
    林初雪预订的便是一个天字卧房。
    卧房外有一个正厅,餐椅案几一应俱全。
    这瓜果宴一共有39道菜品,每样尝一尝都够白露好受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大不如前了,稍微一吃多,就撑得难受,为了最大限度的吃到更多品种,每样她都只举筷子尝尝。
    桌上有一个阴阳壶,按红珠出来的是杏子甜酒,按绿珠出来的则是加了药的杏子甜酒。这是非常普通的戏码,但应付白露,足矣!
    此前,林初雪一直是按的红珠。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墨生哥成亲?”林初雪突然问。
    白露吃的正欢,闻言一口黄金瓜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吞下去。
    “我不知道啊,白老头和他会商量的吧!”她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明明她是被逼的,她也落入了圈套,但现在反而像她拆散了她们那对有情人一样。”
    “他娶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病的,其实我身体已经坏了,治不了你的病了,他就是不信!”白露黯然说道,“不过你放心,上次你遇刺,我后来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你至少一年以内心疾不会发作!”怕林初雪多心,她又加了一句。
    耗掉她几十年的修为,保一个人类一年性命无忧是绰绰有余的。
    后来用了最好的药,林初雪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就是说,一开始,她并没有用尽全力救自己。
    那便没什么好犹豫的。
    每逢初一十五,林初雪都要斋戒,之前一直是在府内,如今她身体大好了,前几天正好是十五,她便出府去城北的佛寺里吃顿素斋,顺便求个签。
    就是这一次出行,让她遇见了噩梦里的人。
    安静的禅房里,陈夏那个女魔头,再次出现了!
    林初雪十岁那一年,被陈夏积极所能的羞辱,且表面上,她完好无损,瞧不出任何异样。
    小小的陈夏心思有多歹毒,恐怕除了林初雪,没人体会的更深。
    陈夏在她的腿间涂满蜂蜜,然后将她亵裤脱掉,把她扔进满是蚂蚁的笼子。那些蚂蚁,就这样噬咬着她,沿着那狭小的缝隙钻进她的身体。
    她如今做噩梦还每每是那个场景。
    狭小的密闭的透明笼子,只在顶上开了一个小口供她呼吸,视野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它们叫嚣着,沿着她的腿根往里爬。
    无数个细小的疼痛汇聚起来,击溃了她的意志。
    她知道告状无用,她的主子陈春,虽然会从此更护着她,但不会因此去斥责陈夏。
    但陈春是无法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的。
    只要一个错眼,她便会再落入陈夏的魔掌。
    她会用更加变态,更加隐秘的办法来折磨自己。
    在陈夏第二次把她带到蚂蚁笼边时,她终于松了口,接下了那包药。
    “别急着叫侍卫!”陈夏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否则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大声喊出来,当初是谁,帮我在我姐姐的饮食里下毒!”
    她的话就像一条毒蛇,狠狠的缠住她:“你说如果陈无翳知道是你害死了他敬重的姐姐,他还会不会这样护着你?”
    “还是会把你交给我,再好好喂喂蚂蚁,自从你走后,它们都吃不上肉,可是饿得很呢!”
    林初雪极力控制自己,但两腿还是在发抖。
    “别怕,只要你帮我做一件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我就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忘记!”陈夏蛊惑着她:“把这个给她喝了,放心,我不会毒死她的,只是让她,失去清白之身而已!”
    “失了清白,陈无翳也不会爱她了,你便会是他心头唯一的,灵,瑞,王,妃。”陈夏最后的那句话如惊雷一般,此刻又在林初雪的耳中炸开。
    唯一的灵睿王妃。
    她把手按上了阴阳壶的绿珠。
    “白露被灵睿王府的人接走了?”察月塔塔的一个故友今日寿辰,察月木兰前去贺寿,宴席上眼角一直跳,她心里不踏实,午饭都没吃就回了府,侍卫们告诉她白露上了灵睿王府的马车。
    看来宁墨生还挺紧张这个王妃嘛,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不对!
    “来接她的人是谁?”侍卫们说是灵睿王府的人,如果是宁墨生,侍卫们必然会直接说被灵睿王接走了。
    “她说她叫林初雪!”
    “说了去哪里吗?”
    “说是去如意酒家吃蟠桃宴!”
    察月木兰的预感极其不好!
    这林初雪久不登门,一来就单独带白露出去吃饭,肯定有什么猫腻。
    “你们是饭桶啊,为什么没跟上去!我养你们是在家吃干饭的吗!”察月木兰一通怒吼。
    “他们带了墨卫,而且白姑娘比我们都要厉害……”之前察月木兰也没交代过,不能让白露单独外出啊,侍卫们也是有苦难言。
    他们还不知道,厉害的白露已经今非昔比了。
    “快,套马,我们去燕王府!”
    “小姐,络城内不能纵马的!”
    “套马!”察月木兰怒吼!
    侍卫不再多言,飞快套好马,跟着主子往燕王府而去。
    其实他不懂,既然如此着急,为何不直接去如意酒家。
    察月木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刚心念急转,墨卫的厉害她是知道的,自己手下这几个人,不够对付。林初雪如果真是有备而来,墨卫必然不会放她见到白露,就算自己过去也是白搭,但燕王就不同了。同为王爷,墨卫们必然要忌惮他,是不可能死拦着的。
    而且燕王府就在察月别居和如意酒家的中间,只需稍稍绕远一点。
    先去找宁颜如,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南疆多的是使毒用毒的高手,察月木兰其实还想到另一层,林初雪是不可能杀死白露的,那除了死,对于一个女子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必然是毁人清白。
    为了不留痕迹,这清白定然不是强毁,那必然就是用药。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察月木兰一边催动马在闹市飞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小姐,你好些了吗?”青杏一手轻轻抚着李染芜的背,一手托着一个琉璃痰盂。
    里面有不少呕吐物,马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异味。
    今日天气好,王妃突然起了兴致要出来逛逛,不料才逛了没一会,王妃就说难受。一行人马上打道回府,不料刚走到朱雀街,王妃就突然哇哇大吐。
    马车一行进,李染芜胃里便翻涌不止,只得原地休息,这不都休息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青杏答。
    “王爷这会该下朝了吧!”李染芜的声音还有些虚。
    自从梁皇下令他要迁就平城后,他便像较劲一般,日日强撑着身体去上朝,经常要咳嗽到后半夜才得以浅眠一会。
    “嗯,按惯例是下朝一会了!”青杏柔声回答。
    李染芜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天注定了!
    再等下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我好些了,回府吧!”她放下车帘,幽幽的说道。
    马车骨碌碌启动了,但才刚走出数米远,便又停住了。
    “怎么回事?”青杏不悦的挑帘问。
    “王妃,灵睿王的马车就在对面!”赶车的侍卫恭敬的回答。
    她今日乘的是带了贤王府印记的正妃马车,因此入青一见也停下了马车。
    两辆马车在朱雀大街上对面相望。
    既然李染芜的马车没有离去之意,入青只能下车跟贤王妃见礼,今日王爷有事还在户部耽搁,让他回府取一些公文。
    李染芜并未掀帘,是青杏代为应答,不过三言两语,两辆马车错身而过。
    入青调转马头,全力催动马车返回户部。
    宁墨生和工部侍郎孔祥东正在工部闭门议事,听得入青慌慌张张的在门外说:“主子,我有要紧事找你!”
    入青入木是他的心腹,但明面上的朝政大事还是不能参与,宁墨生眉头一皱,沉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这里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还不出去!”
    门外死寂了一会,又传来入青敲门的声音:“是有人要对白姑娘不利!”
    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拉开,宁墨生眉头紧锁,面色难看:“你说什么?”
    入青一路奔来,此刻额上全是热汗,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孔祥东,舔了舔嘴唇,凑到宁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一时间,宁墨生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灵睿王似乎有事?今日之事要不改日再议,只是这佛像之事,今日又定要有个结果……”孔祥东说罢一脸为难的看着宁墨生。
    “什么时候得的消息?”压根没听孔祥东说话,宁墨生双眼紧盯着入青,气息阴寒,像是千年寒冰,要将周遭的空气尽数冻结。
    “有半个时辰了!”
    宁墨生“彭”的一把推开挡路的半侧门,风一样的大步就冲了出去,入青火急火燎的跟在后面,都忘记给孔祥东行个礼。
    孔祥东微微一愣,今日得了那人的命令,让他务必将灵睿王拖在工部,不知道拖到此时,那人是否满意?
    很热!
    身体就像被架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上在炙烤。莫名的热在每一个细胞里张狂的叫嚣着。在这极致的热之后,还有一股浓烈的渴望,在她脑子里迅速攀爬起来。
    林初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房间里静静的。
    白露抖索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冰冷的茶水浇不灭心里的渴望,身体是虚空的,急需一样东西去填满,去充斥。
    去洗个冷水澡,洗个冷水澡,残存的意志支配着白露踉踉跄跄前行。
    但门被从里拴住了,她浑身酸软无力,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倒是身子往下一滑,蹭到一只男子的手。
    微凉的,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手惊得往后一缩,其后却像是突然着魔,往白露这边探了过来,抚过她白若细瓷的脸,略过她滑如豆腐的肩,即将一路往下。
    门就在此时“彭”的一声开了,地上相对的两人纷纷抬起头去看来人。
    “是你!”
    “是你!”
    沙哑而魅惑的异口同声。
    傻子都能看出,如果晚来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把他送走!”来人没好气一脚踹开陆中一,俯身下来抱住白露。
    “我好热!你比他凉快!”白露双眼迷离,贴着宁颜如,不断扭动,想最大限度的汲取这份清凉。
    “给她打一桶冷水来!”宁颜如身体一紧,柔软的床榻就在数步开外,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自己。
    “如果我没看错,她中的是春风十度。既然敢叫十度,你就可以想象药性之烈,你就是在冷水里淹死她,都没用。”察月木兰是用毒高手,此时已见缝插针查看了一番。
    宁颜如此时杀人的心都有。
    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他晚来一步!
    “快去吧!等到药效全发挥出来,还没有办成事,恐怕她小命也保不住了!”察月木兰刚刚已经尝试着催动体内的妖力给白露解毒,但她的妖力太弱太弱,就如同一小杯水,浇在熊熊烈焰上。
    两人耽搁的间隙,白露已经把头在宁颜如脖子里蹭了好几把,那柔软的红唇滑过他颈部的动脉。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阵阵的燥热冲击着他。
    该死!难道自己也中了媚毒不成!
    眼看白露的脸越来越红,她的身体也已经软成了一滩秋水,宁颜如不再犹豫,抱着她就往内室而去。
    但他并未能如愿。
    “放开她!”声音未落,宁墨生的人已到了他眼前,他的脸上发红,明显是一路着急赶过来。
    “凭什么放开她?放开她好让你们灵睿王府的人继续欺负她吗?”宁颜如冷笑。
    宁墨生却不再多言,冷着脸便过来抢白露,两人几个瞬息就交手了数次,宁墨生已经抓住白露的双手,而宁颜如依然紧紧扣着她的腰。
    “你们两个,别伤了她!”察月木兰在一旁急的大喊。
    果然白露下一秒说出的便是:“痛,痛,热,热!”她的身体犹如不安分的鱼,还在扭来扭去,弄得两个男人心烦意乱。
    “宁颜如,她是我的王妃!”
    “我痛!”白露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颜如,大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痛!”
    她如今就如一个三岁孩童,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了,只用如丝的语调重复着那几个字,用眼神哀求着宁颜如。
    “露露,我跟他都在这里,你选一个吧!”宁颜如不忍她受罪,稍稍放松了扣在她腰间的手,柔声说道。
    白露脑子里的意志已经全部坍塌了,看看他,又看看宁墨生,突然咧嘴冲宁墨生一笑:“你凉快,你凉快,要你,要你!”
    宁颜如脸上浮出浓重的哀色,他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一齐扎中,细密绵长的疼痛让他的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放开我的王妃!”宁墨生冰冷的话,就像刽子手的审判,宁颜如再次看了一眼白露,她已经一脸依恋的将脸埋在宁墨生的怀里了。
    他被她抛弃了!
    他终于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慢慢慢慢的松开了那只扣在她腰上的手。
    宁墨生带着白露离开了半个时辰,宁颜如还维持着那个手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白露还在他手里。
    仿佛,自己没有松开过!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劝他。
    任由他由日上中天站到日暮西山。
    灵睿王府的马车内,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白露的药性已经支配了她的神智和身体,她一边叫嚣着热,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扒拉了,还拼命凑到宁墨生的身上来汲取冷气。
    宁墨生看着她嫣红的唇,软如春水的窈窕身段,知道此时再也不是讲君子风度的时候,要保住她的小命,非要这么做。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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