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应运而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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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叫火房大婶烧好了一大锅热水,站到了前宅正堂的屋檐下,翘而望。
“天色将晚,公子出去钓鱼也该回来了。”
正堂里,李仙缘和姚元崇正在对席而坐下围棋。月奴往屋里瞟了一眼,既不冷漠也不热情,面无表情。
以往的薛府里总有许多的纨绔膏梁搞得一片乌烟瘴气,一连半个月的醉生梦死花天酒地那都是司空见惯。相比之下,如今有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下棋,真算得上是高雅而清净了。
不过月奴很不喜欢那个李仙缘,总是夸夸其谈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好几次想要一剑捅他个透明窟窿。
“我说姚兄,你这行卷也弄得太草陋了吧”李仙缘一边下着棋,一边说道,“别人投行卷,都是把自己的多篇诗赋整理而成诗集,用上好的萱纸卷轴工整誊写,字词之间还须得多种避讳。此外,还要另附书信拜贴一封,以显诚意与谦恭。你倒好,草草的写了两诗就算完了”
姚元崇捏着一枚棋子定在了棋盘的上空,苦笑,“姚某平日里很少作诗写赋,到哪里去编那诗集”
“落子、落子君子岂能举棋不定”
姚元崇被他一催,匆忙一子落了下去。
李仙缘嘿嘿直笑,“你输了”
“李兄太奸诈了,这是故意乱我心神啊”姚元崇很忿然。
这时妖儿撒着脚丫朝正堂跑了过来,“我们回来啦有鱼吃喽神仙哥哥钓了好多的鱼”
薛绍刚刚走到了府门外。
“你给我站住”月奴对妖儿大喝一声,直皱眉头,“满地稀泥你乱跑什么,看看你,脸上都是泥了快跟我去洗洗”
“噢”妖儿应了声,把鱼竿、鞋子、斗笠都放好,正要一脚踏上台阶,月奴一把提住妖儿的腰带,托着她的腰一抛一扔,妖儿像只小鸡一样被抛得飞了起来。月奴双手凌空使了个九天揽月将她抱住,扛在了肩膀上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满脚是泥,到处乱踩”
“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妖儿踢着脚丫一阵惨叫。
“别吵,泥巴童儿”月奴扛着妖儿,大步就走。
屋里的李仙缘和姚元崇眼睛都直了,太神勇了
薛绍提着鱼桶走了过来,坐在了屋檐下准备换鞋,“二位聊些什么呢”
“正聊起姚兄的行卷之事。”李仙缘说道,“小生觉得才两诗,实在太寒酸了。不如就让小刀来捉刀代笔,给姚兄添上两吧”
“就你”薛绍和姚元崇一同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瞧不起人吗”李仙缘脸色一正,清咳了一声作沉思状,良久,点点头,“听着”
“天上下了雨,地下好多水;出门钓鱼去,回来一身泥”李仙缘啧啧的道,“怎么样,文采斐然吧”
薛绍和姚元崇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月奴担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在薛绍面前跪坐而下,“请为公子浴足”
“好。”薛绍脱了木屐踩进水盆里,水温刚好。下雨天的赤着脚出去走了一圈回来,泡一泡还真是舒服。
“哎呀,触景有感,小生再来一”李仙缘啧啧的道,“公子两腿泥,美人一盆水。素手轻且柔,郎情妾有意”
“哈哈哈”
月奴脸上一红,恨恨的剜了李仙缘一眼,再胡说剑戳死你
李仙缘被她瞪得浑身一寒,“嘿嘿,小生献丑了”
“你那丑,还是少献一点为妙。”薛绍笑道,“不学无术的九品俗吏,我都不知道你这官是怎么混来的”
“开玩笑,小生可是举明经考上的”李仙缘脸色一正,说道,“帖经墨义,岂是等闲”
“原来李兄还是举明经入仕,失敬、失敬啊”姚元崇拱手拜了拜,笑道,“本朝科考最重进士与明经。进士着重于诗赋文章,明经着重于贴经墨义。姚某,也只能去考明经科了。”
贴经墨义,是指明经的考试方式。
贴经,就像是现在考试当中的“完形填空”,将经书当中的某一段遮住只露出三五个字,然后让考生将这一段补写完整。
墨义,就像是“名词解释”,比如“学而时习之不亦糖糖乎”这一段论语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典故,一一说明解释清楚。
当然,举明经也不代表完全不看重诗赋,至少可以当作是“特长加分”。
这样的考试规则,在现在的高考也仍在沿用。不知道是否称得上是“国粹”。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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