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99:珍珑棋局,江寨主真乃奇人也!第(2/2)页
苏星河含笑亦是落座,旋即神色凝重,自棋盒之中捻起一黑子,骤然落在棋盘之上。
刹那间,江大力只觉眼前棋盘仿佛多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多出,只是多了一颗黑子罢了。
面对苏星河期待的目光,他也唯有心里摇头。
面上佯作很懂的模样,实则随意捻起一粒白子落下
脑海中则在思索上一世李家所分析出的珍珑棋局破解之法。
在上一世,曾参与到珍珑棋局中的土著高手有不少。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段誉、慕容复、段延庆、鸠摩智等人。
其中段誉的棋术得大理皇室真传,非常之高明,他非常爱惜自己的每一颗棋子,寸步不让,所以走到最后无路可走,只能离场。
段誉的缺点就在于放不下,既放不下棋子,也放不下王语嫣,不能舍得,如何获得
再说慕容复。
慕容复此人却就恰恰与段誉相反,为了成就光复大燕的霸业,慕容复没有什么不可以抛弃。
这也体现在他下棋之中,没有什么棋子是不可抛弃的。
然而弃子太多,却也令他陷入无子可用的被动局面。
舍得是为了获得
但若是连一切都能舍弃,那也便导致众叛亲离,最终一无所获。
而后则是段延庆,这位四大恶人之首的大恶人,在棋盘之中走火入魔不能自拔。
他本是大理国太子,奈何一场宫廷内斗后,自身残废,心智也因此扭曲,从此走上恶人之路。
故而,他下棋也都是邪魔歪道,被棋盘带引,想起了自己不堪的往事,心神失守,险些走火入魔
江大力思索到这里时,却竟不知不觉,已是与苏星河来来回回走了几个回合。
苏星河的脸色渐渐凝重,落子之时,诧异看向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思索的江大力,发出腹语赞道。
“没想到江寨主的棋艺竟如此精湛,起初刻意舍弃大好局面,诱敌深入,却又在之后杀个回马枪,夺回一些失地,还免去一劫,当真是好棋好棋”
苏星河说到最后,赞叹得摇头晃脑。
“您已通过考验,苏星河对您的表现感到满意,任务目标一已达成。”
面板内在同时传来了提示。
江大力一懵回过神来。
诧异看向似乎很满意的苏星河,又看向面前黑的白的挤作一团完全看不出什么门道的棋局,脑瓜子嗡嗡的,只感一阵惊喜。
什么情况
这么说就刚刚他走神随便下了几手的那一会儿,就走出了一盘令人称赞的好棋了
可是他也看不懂这黑的白的到底好在哪里了。
“可惜可惜”
这时,苏星河却又叹息,指了指刚刚落下的一子,腹语道,“可惜,江寨主你终究还是没有算准吧
老夫此子一落,你终究还是输多赢少的局面,当走不出三个回合。”
“哦这么说我又马上要输了”
江大力闻言又不免一阵遗憾,只觉才升起的一点希望,却又成失望。
不禁看向苏星河落下的那一子。
但左看右看,黑子白子都不过是棋子,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
即使他刚刚稀里糊涂地表现得很不错,却也终究是胡乱为之,难逃一败。
江大力不禁心中又是明悟又是感叹。
“想必当初虚竹也是如我一般这样的经历吧,稀里糊涂走了几棋,就稀里糊涂的过关了。
这既是因为虚竹不懂下棋,更是无欲无求兼之有某部古籍主角的气运在身,所以能不受棋盘和自身情绪的影响,误打误撞之下便破了局。
倒是慕容复他们几个,全都是心有执念,倒是容易受到棋盘和情绪影响,且更受制于自身的棋艺,于是也就败了”
一念至此,江大力回想起了上一世李家最终给出的调查评价:很多人之所以不敢迈出最关键的一步,不是因为无知。
反而就是被所谓的知识,所谓的棋术和远见束缚住了手脚,才导致多次错失良机。
所以,破珍珑棋局,重要的不是棋艺,不是眼界。
而是看破看不破的那种懵懂境界。
无所求无所盼。
最终却反而收获最大。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爱憎恨伤别离求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狂心歇处幻身融,内外根尘色即空。洞彻灵明无挂碍,千差万别一时通”
江大力突是哈哈大笑。
笑声洒脱不羁,洪亮如钟鸣,震得整个棋室隆隆开应作响,震得面前棋桌上得棋子都微微颤动,震得苏星河这个装聋作哑的聋哑人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一念空时万境空。管他什么棋盘落子,什么绝学衣钵,我自走我路,这方才是我江大力的大力之道”
“大力出奇迹”
江大力大笑之间,突地手捻棋子,猛地一子按下。
砰
石质棋子直接被其粗壮手指生生按入棋盘之内。
石桌更是颤动着四腿凿入地面,灰尘簌簌。
这一按,却是用了一阳指、少林龙爪手、大摔碑手等多种武学技巧,完全融为一炉。
在那同时
江大力体内的九阳嫁衣神功内气,也开始自行高速运转,气血滚滚,内气汹汹,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气势,竟是进入了非常之难得的武学顿悟状态。
“奇人,江寨主你真乃奇人也”
苏星河一看棋面上突然陡变棋风的一子,似有自崎岖道路中开辟新路的大气魄大机会,再一看江大力此时状态,深邃双眸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心中大惊赞叹。
“速速落子,江某今天便要瞎来几把棋,若是再有几坛子美酒与我喝上个饱,才当是美事一桩哈哈哈”
江大力豪气干云大笑道,手掌伸拿之间虎虎生风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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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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