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第93章第(2/2)页
五皇子作证,那紫柰她只咬了一口,就不知效用如何了。”
凌不疑面色稍霁,语气略缓,“就知道做些见不得人的伎俩。”随后左掌一撑,翻身坐在地板上,右手顺带将趴在地上的女孩捞到自己怀中。
少商终于逃出五指山,一手推着他的肩,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口吸气。
凌不疑也伸手到她背上顺气,含笑道:“居然还敢跟我动手。我真动起手来,十个你也捏死了。”
少商终于喘匀了气:“总要试一试,难道束手就擒啊”她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还有,程少宫教的防身术一点用也没有,说到底,找神棍教习武艺算她傻
“你若是想习武,我来教你。”女孩已经呼吸正常了,然而他的手掌并未离开她的背,反而顺着那条纤细的脊椎一节一节摸下去,直至细若柔柳的小小腰肢。
少商被他搂的浑身不自在,更别说腰上那只紧紧扣着的手掌,她挣扎着想挪开些,不料却被凌不疑的手臂箍的更紧了,满身笼罩着他清麝冷峻的男子气息,她板起略红的脸:“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们还没和好呢”
凌不疑低头微笑,手指顺着她袖口的花卉绣纹,轻轻抚摸她小小的手腕,内侧细肌嫩如稚羔,“嗯,和好,是以之前我们好过”
少商几欲吐血,幸亏她混过道,不然就被调戏去了她一面夺回自己被摸的发麻的手腕,一边脸红结巴但义正词严的回击:“以前通通不论要紧的是以后至于以后好不好,要看凌大人今后如何行事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以后该如何行事”凌不疑微笑道。
少商将下巴高高抬起,装出一副倨傲的模样不管成不成,气势要端足了,“很简单,以后凌大人若有关于我的决议,务必要我点头。不能你背着替我决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吧就像这回,你叫人盯着我多久了,我一概不知呢”
“这很难。”凌不疑语气坚定,“一者,有时需要事急从权;二者,有时你不明白其中的要紧,我就得替你决定了。”
“事急从权也就罢了,什么叫做我不明白其中的要紧,我是蠢材吗我亦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对我做什么,这并不逾越吧”
“妇人眼界”凌不疑冷冷道,“我与你来打个比方。倘若有人溺水,你欲相救,可我手下的人拦着不让你救,你待如何”
“呵呵,这有何难。”少商浑不在意,她自认自己不是好人。
“倘若水里之人是你家人亲友呢”
少商立刻勃然大怒:“你不会打个好点的比方啊”文網
“好,若水里之人是一荏弱孩童呢”
少商僵住了。
过了半晌,她看着那双深褐色的俊目,满心真诚,艰难道:“凌大人,难道看见无辜孩童活活溺死,却袖手旁观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凌不疑久久凝视女孩,冷峻的眉眼忽的温柔起来:“我知道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少商回以嫣然一笑,这许多日来她都没这么真诚的笑了。
“可如果那是对头使侏儒假扮的孩童,欲行刺杀之计呢”凌不疑揉揉她的额发。
少商一呆。
“就算那是真的孩童,倘若救了之后就会坏去全盘计划,并且害死许多人的性命呢”
少商继续呆。
“有些事很难抉择,见了伤心,想了伤情。真遇上这种事,还不如就让我手下人瞒着你你说听见水边传来呼救声,他们说你听错了,这样不是很好。”凌不疑缓缓道。
乍听起来这逻辑很有道理,可少商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只能含糊道:“我,我得想想”
凌不疑对她的动摇表示满意,手指绕着她柔滑的垂发,闲闲的问道:“娘娘的千秋,不知你备了什么贺礼。”
他不说还好,一说少商一肚子气:“你将我困在宫里,我能筹办什么贺礼你知道我这些日有多着急吗,我看你是安心看我出丑”可恨的是事起突然,她连那副精铁工具都没带,不然做两个小摆件糊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无妨,我替你备了贺礼。”凌不疑笑道。
“不劳您费心了。”少商一脸骄矜,得意洋洋,“我已经备好贺礼了。”说着她从袖中抽出心爱的青竹短笛,在凌不疑面前晃了晃,犹如小孩子在大人跟前炫耀。
“我要为皇后吹奏一曲你别皱眉头,也别嫌礼轻了。月前我叔父叔母终于将新曲谱完了,将曲谱寄给了我,我在家中演练了许久,真是好曲子啊不是我自夸,真是清扬婉兮,雅致不俗,阖都城都没听过的好曲子倒时我在御前吹奏,完了后告诉陛下这是我家叔父叔母的功劳,他们夫妻恩爱,同心同德,方得此妙曲怎样怎样,这份贺礼不坏吧”
凌不疑静静听女孩吹嘘了一通,忽问:“这支曲子既是你叔父叔母所谱,想来原先应是琴箫合奏吧。”
少商一愣:“呃,是呀,不过短笛也可以吹的,略改动几处就成了,虽然意境差了点,不过也很好听的。”
凌不疑点点头,又问:“那如果陛下问,既然原曲是琴箫合奏,你为何独自一人吹笛,而不是找我合奏呢”
少商张大了嘴巴,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出。她人都傻了。
饶她机变百出,也绕不过自己这位未婚夫奇诡曲折的思路,她又急又慌道:“为,为什么陛下要问这种问题啊,为何要问这么刁钻的问题啊”
凌不疑重重将女孩推开,冷着脸站起身,道:“我亦会抚琴。”
说完,他就抬步走出宫室,只留少商一人呆坐在地板上。
所以,她不但要对他的物质生活嘘寒问暖,还要关怀他的精神生活对吗,可他们还在吵架,在冷战啊需不需要这么计较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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