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急第(1/2)页
定远军在鲁阳关城下的攻势持续了整整三天。
初三当天,虎豹都一千人便杀穿了羊马墙,攻至城下。
当天夜间,邓州土团兵赶着各式车辆、器械开始攻城,彻夜不休。
白天换定远军上,继续反复攻打。
及至初五,土团乡夫已经死伤三千余人,定远军也死伤近两千人,鲁阳关依然稳稳立在那边。
当然汴军的死伤也不小,城内的预备队已经全部投入了进来,甚至连北城墙的兵都抽调了大半,严阵以待。
初五晚饭过后,鲁阳关城下灯火通明,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一次攻城展开了。
王遇整整调动了两千军士外加四千土团乡夫,分成了三个波次,展开了如潮涌般的凶猛攻势。。
而在鲁阳关以北,王德谦终于接到了命令,可以行动了。
一千战兵默默地检查器械。今晚的月色有些明亮,让人颇为不喜。但成不成都要出动了,王德谦大手一挥,将士们离开了宿营地,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皎洁的月光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映照着黑漆漆的人影。
有人想起了当年攻渭州的旧事。定远军将士如阴兵借道一般,悄然摸至,突袭了吐蕃人的西使城。
今日之战,何其相似也。
子时,大军抵达出发位置。稍事休息后,王德谦一马当先,带人冲了上去。
站在关城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波光粼粼的河岸边,数枚银色的“箭头”正在小步快跑,往关城冲来。
箭头之后,是一道道银色的波浪线,汹涌如潮,如惊涛骇浪拍向崖岸。
“啪嗒”梯子靠上了关墙,有人用力扯了扯,梯子顶端的勾刃牢牢勾住墙顶。
“吱嘎吱嘎”的晃动声响起,还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甲叶碰撞声。
一道白汽飘上了墙顶, 继而露出兜盔上的红缨, 然后是一张凶狠中带着惊喜的面孔。
有人跃上了墙头,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如同睡梦中的野兽被惊醒,嘶吼声突然间就惊天动地了起来。
“有贼子”“杀啊”“快去叫人”
城头爆发了短促激烈的交战。
王德谦一斧劈下,将一个惊骇欲绝的少年劈下了城头。
左脚一踹, 熊熊燃烧的火盆顺着马道往下翻滚。炽热的木炭在黑暗中飞舞,点点星火落入了城下的黑暗之中, 惊起大片惨叫。
“将他们赶下去”关北只有数十用于监视的老弱羸兵, 因为自己的疏忽, 让贼人爬了上来,本就罪无可恕, 此时也只有拼死反击,将功赎罪了。
十余个火盆被搬了过来,顺着马道往下倾倒。
红热的木炭落在人脸上, 钻入人脖颈, 砸在裸露的皮肤之上
哭喊声此起彼伏, 马道上乱作一团。
更有全身被引燃的。冬日的绵衣外层很快被烧穿, 夹层中的败絮给烈火提供了极好的燃料,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火人不辩方向, 狂乱起舞,或者栽落城下,或者在地上打滚, 同袍纷纷惊呼,挤作一团。
“射”弓手冲了过来, 一波箭雨落下,马道上惨叫声更加剧烈。
焦糊味、血腥味交相错杂, 汴军的北侧守军,几乎被一瞬间就被绞杀殆尽。
“放火”王德谦带着百余人顺着马道直往下冲, 临走前还吩咐了一句。
关城内的呼喊声陡然激烈了起来,大街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王德谦看了眼身后百余名勇士,人人身披重甲,手持刀斧、长剑,目光沉凝。
稍稍列了个阵后,百余壮士墙列而进。
王德谦推开了欲挡在他身边的袍泽,拎着长柯斧, 当先而走。
拐角处涌来了一队惊慌失措的汴军。
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一斧劈下。
斧刃带起了大蓬鲜血。身上的铁甲几乎也在一瞬间遭到了数杆长枪的捅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直钻脑仁。
斧子横着一扫,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皎洁的月光照在上面, 狰狞绝望的表情纤毫毕见。
“杀”王德谦大吼一声,长柯斧横扫之下,数名汴军士卒的长枪落地,他瞅准机会,纵身跃了过去,再度横扫,引起一片惊呼。
正面厮杀,长柄钝器何其神勇哉
身后的军士借着混乱,迅速跟进,双手重剑近身连砍,汴军的长矛手抵敌不住,连连退却。
“去死吧”王德谦的长柯斧已经卡住丢弃,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横刀,哪里人多往哪里挤。
身上不知道被人砍了几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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