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二虎九牛,板肋虬筋第(2/2)页
墙角的朱十三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心中嘶吼怒骂着。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习武的天分,以至于在这样的人间地狱降临之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恨
恨啊
“王捕头,你,你还活着吗”
朱十三心中惶恐祈祷着。
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的怀念那位名声并不好的酷吏。
“哈哈,还有漏网之鱼”
怪笑声从身后传来。
朱十三面色大变,不敢回头,抱着包袱和没出过鞘的腰刀就想向着城外冲去。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搬到内城里头去,往日觉得距离城门越远越好,而现在,他就恨不得自己住在外面的大山里。
呼
一刀砍空,那满脸血污的山贼狞笑一声,提刀追赶。
“啊”
朱十三不要命的发足狂奔。
往日里锻炼出来的跑腿能力救了他的命,这一路狂奔,还真就躲过了那山贼的追杀。
也可能是那山贼改变了目的。
“救命,救命啊”
突然,朱十三脸色一僵,转头看去,就见被踹开的院门内,几个魁梧的泼皮正将一个妇人按倒在身下。
那妇人看到他,疯狂喊叫着求救。
而那几个泼皮,也正自冷笑着看向他。
“呦这还是个衙役”
披散乱发的泼皮戏谑的笑着:“大人要不要来分一杯羹啊哈哈哈”
“畜生,畜生”
朱十三气的浑身哆嗦。
他常年巡街,自然认出这些人不是山贼,而是混迹街头的泼皮无赖。
这些泼皮往日里就欺压相邻,眼见城中大乱,不但不逃居然还趁火打劫,奸女。
“宰了他”
另一个地痞则干脆的多,直接提刀就砍了过来。
“啊老子和你们拼了”
朱十三咆哮着冲了上去。
然后被一刀砍翻在地,疼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他只练过那么几年拳脚,还因为家贫天赋一般而放弃,又哪里是这些混迹街头多年的泼皮的对手
“小杂种,你怎么不跑了”
这时,被朱十三甩掉的山贼狞笑着追了上来。
“哥哥,我们”
那几个泼皮本来胆子很大,可见得这个山贼顿时就吓的面无土色,颤抖着后退。
还有一个堆着笑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刀砍死。
“呵呵”
那山贼甩着长刀,满脸狰狞:
“趁火打劫到老子们的头上,你们这群杂碎,比这些衙役还让老子厌恶”
“啊”
听着几声惨叫,朱十三恐惧至极,趁乱一个翻滚,撒丫子就跑。
但没跑几步,就被一刀鞘打断了肩骨,惨叫着跌在地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告诉老子城中哪家银钱最足,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带血的刀面拍打在脸上,朱十三恐惧的连连后退。
突然,一扬袖子,大包石灰兜头盖脸的甩了过去。
“啊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
那山贼大叫,狂舞着大刀乱砍。
朱十三哆哆嗦嗦的靠着墙角,待到那山贼动作一僵,突然拔刀就砍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朱十三连滚带爬的跑路。
那山贼痛彻心扉的大叫着,这口刀,赫然劈在了他的脑门上。
“干你酿啊”
那山贼暴怒咆哮,正要追赶,就见前面狼狈逃窜的衙役突然止住了脚步。
“什么”
他心头咯噔一声,不及反应,就觉胸口一痛,整个人腾空撞在身后的墙壁之上。
“噗”
他想惨叫,一张口大股鲜血就涌了上来。
一低头,就看到一口足有半人宽高的杀猪刀,将自己整个胸口贯穿,将他死死钉在了墙上。
“咕咚”
朱十三胸膛起伏,紧张的咽口水,一动不敢动。
这口杀猪刀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直将他吓得两腿温热一片。
“该杀”
“该杀”
低沉暴虐的声音自雪夜中传来。
朱十三额头汗珠滑落,软了一般的腿突的硬了起来,就见巷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北风漫卷雪花。
褴褛的衣衫下,是一具精悍到让人屏息的强大躯体。
“你,你”
朱十三张口结舌,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小狱”
“十三,你且哭会”
轻拍了拍嚎啕大哭的朱十三,杨狱伸手拔出深插入墙中的杀猪刀,眼神中闪烁着恐怖暴虐的红光:
“我先去杀了这群猪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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