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破我心中‘贼’!第(2/2)页
杨狱随口敷衍了过去。
齐文生所说的虎狼丹,是天狼中枢所在,金帐王庭内部流转的一种顶尖丹药,价值之高,不下人元大丹。
据说,一枚虎狼丹,可以将一胆小怯懦之辈,变成一身怀虎之力,狼之性格的百战精锐。
金帐王庭之主卓力格图麾下,就有这么一支人数不多,却声名赫赫到可与玄甲精骑匹敌的虎狼之师。
“有那么几分,也足够了。毕竟此丹的价格,不足虎狼丹的万分之一”
齐文生眼神很亮。
他可不是腐儒,自然知道这丹药的价值,效果拔群,价格极低,这样的丹药,简直是神丹
杨狱瞧出他的激动,也没告诉他真相,他正准备离去之时,心头突然一动。
就见得一只只翎鹰自四面。
“嗯”
齐文生神色一紧。
翎鹰珍贵,极少会有放飞多只的时候,除非是文網
杨狱抬手接过翎鹰带来的信筏,随手抖开,眉头就不由一扬:
“天狼进犯”
乾亨二十五年冬,雪灾再临,西北、龙渊、定安诸道皆受灾。
塞外酷烈异常,冻毙之异族不计其数,终是于某日风雪稍停之时,浩浩荡荡数十万人,进犯边关。
是日,云州林启天紧闭关卡,拒敌于外,青州魏正先,先放后关,杀敌八千余。
是日,白州方征豪,持霸王枪而出,战击溃天狼乱军先锋,被其中高手所阻,退回关内。
是日,烽火燃点,翎鹰飞向四面八方。
龙渊、西北、定安、麟龙
呼呼
大风雪之中,万余飞鹰横空断雪,千余力士高举道宫。
恢弘的大殿之内,久违露面的乾亨帝,少见的现身人前。
他穿着宽大而单薄的道袍,束发于后,气息缥缈,如浮世谪仙人,在他的眼前,是身着囚衣,自缚琵琶骨的王牧之。
“自陷死地,所为何事”
听得帷帐后传来的声音,王牧之回答:
“为见吾师。”
“看来,你和徐文纪一般,也都不怕死。”
乾亨帝面无表情。
“陛下看来,很怕他人不怕你”
王牧之神色平静:
“若是这样,权当王某畏死好了”
“徐文纪冷硬却还忠君,怎么这一个个弟子,都似是从横骨里长出来也似”
乾亨帝哑然,又问:
“听闻,那杨狱谋逆,背后有你的影子”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王牧之抖了抖身上的玄铁锁链:
“其实,王某所做,不过是除去了他身上的锁链,他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也是,那本就是个无君无父的小畜生。”
乾亨帝的眼中泛起寒光,他这一生,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每每思及,都觉心口发疼。
想着,他忍不住吞服了一粒红丸。
王牧之顿时眯起了眼,就听这位道君皇帝慢慢悠悠的道:
“忤逆犯上之辈,寡人本该立时杀了你,凌迟也不为过。但,念在你自缚而来,准你见见徐文纪,
但之后,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刚落,刘京已然跨步而入,面无表情的押送着王牧之,沿着疾风,去往角落处的临时大狱。
而同时,大殿之内,似有圆光镜催发的豪光闪过,刘京心头莫名一沉。
未多时,王牧之终于见到了,一别数十年的恩师。
他越发苍老了,不多的白发,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哪怕贴着墙而立,也不是那么挺直了。
“徐师,弟子”
少有情绪的王牧之红了眼眶,双膝跪地,向着那越发佝偻的老人,连连磕头,似要将这些年亏欠的礼数,尽数磕回去。
一窗之隔,徐文纪默默的看着最类己,也最不类己的弟子,许久后,沙哑开口:
“不要算计他。”
磕头声止住,王牧之回答:
“今时不同往日,已无人可算计杨师弟了”
老人看着窗外的风雪,想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他,太莽撞。”
王牧之静静听着,心中,不由有些黯然神伤,老师,终归不原谅自己
终于,老人似乎想起了这个弟子,开口问道:
“你的功行,如何了”
“回许师”
说话间,泪水已然滴落,王牧之跪的笔直,眼神明亮,字字清晰:
“正要破我心中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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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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