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游湖遇仙图第(2/2)页
唱曲儿
“按说这屋里只堆了东西,不该有人,更别说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在那黑麻麻的屋里唱啊
“小五他越想越不对,觉着害怕,就来我屋把我喊醒了他跟我一说这事儿,我还以为是这小子半夜发梦呢,但我又一寻思,小五平时挺老实一孩子,不会撒谎,所以还是跟着他来看看。
“没想到真有声儿啊”
说到这里,孙管家的脸上也浮现了明显的惧色:“老奴我也怕啊,不敢开门,所以就戳破了门上的窗户纸,借着灯笼的光亮往里瞧了眼结果一看呐,居然是那画里的女人在唱”
他的话到这儿,便戛然而止。
咱且不说孙亦谐和云释离听了这话什么反应啊,还是先来讲讲那幅画儿。
此处书中暗表,这“游湖遇仙图”,乃是当朝华盖殿大学士兼太子少师韩谕,亲手所作。
韩谕和那知府卢大人一样,都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卢文其实还算是韩谕的前辈,比他要早几年入朝为官。
但和卢文不同的是,那韩谕乃当世闻名的大才子,人称字画双绝;他的墨宝,但凡流入民间的,皆是千金难买,其才学更是受到当今皇上的赏识,故让他兼任太子少师。
在我们比较熟悉的那个明朝,“三公三孤”在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虚衔,并不任实职,但在这本书的“朙朝”中,少师依然是东宫辅臣,权力甚大,将来若是太子登基当了皇帝,而韩谕那个时候也还没死,那他可就是少师变太师,位列三公之首了。
那么他这幅“游湖遇仙图”又是怎么到卢文手里的呢
这说来既可悲又可笑:当年韩谕刚入官场的时候,也不免得拜码头攀关系,某日他就拜到了卢文的府上。可是韩谕出身寒门,又刚当上官儿,还没来得及贪呢,所以连行贿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无奈,他只能拿出一幅以前画的画儿,好歹也算件礼物吧,就给送了。
想必看到这儿有人又要问了,方才不是还说他的字画千金难求吗他怎么会没钱呢
这不废话么梵高活着的时候他的画什么价儿死了以后什么价儿
那时的韩谕才刚中状元,他的作品自没有日后他官拜少师时的价值。
当年卢文拿到那画的时候心里还不爽呢,心说:“你是状元,我也是状元啊,我还比你早两年呢。人家拜码头都送真金白银,你倒好,给我幅画儿,呵我要爱画,我不会自己画吗”
于是,卢文是看都没看就把那画儿给扔库房里了;在他眼里这玩意儿还没那些旧古董值钱呢,但好歹是同朝为官的人送的,直接丢了也不好,就先收着吧。
万万没想到,几年不到,那韩谕竟是平步青云,其才名很快开始被世人所传颂,往年间他留下的字画也都成了宝贝。
这时,卢文才翻箱倒柜把那幅画寻了出来,找工匠裱好了,往自己书房最显眼的地方一挂,谁来就跟谁显摆。
直到今天。
由于在手足无措之际被孙亦谐强行诓要“贺礼”,卢文情急中说出了“稀世奇珍”这种借口。
可他哪儿有什么稀世奇珍呐他卢文只是个知府,又不是皇上,这种东西说拿就能拿出来
这事儿要是他和孙亦谐角色互换,倒是好办孙哥很可能回家逮一耗子,拿浆刷成白色,说这叫“锦毛鼠”,然后就敢往对方家里送。
但卢文哪有这个智力啊就算他有这个智力,也没这个脸皮啊。
然而卢大人又不敢不送,因为他是真怕那云释离
再者,卢大人回到家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孙亦谐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也知道是自己小看了这孙家少爷的城府眼下这“贺礼”,估计就是对方给自己的台阶,自己若是再不好好把握,恐要遭重。
没办法,卢文一咬牙一跺脚,“游湖遇仙图”赠上。
但他可不知道,其实这画中有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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