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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争第(2/2)页
年氏回神点头“是啊,这样的大事,总要早些筹谋,算起来也马上九月了。”

    从这一日开始,东大院就在等着钮祜禄氏回头投靠。

    这一等就等到九月秋菊尽数灿烂绽放,等到四爷开始从府里和外头拣选顶好的菊花送去圆明园,等到四爷开始让福晋调配厨子去圆明园的时候。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四爷虽还没正式上折子,但别说雍亲王府内部,就算外头的人也知道,雍亲王是预备着请皇上往圆明园去赏菊了。

    年氏如今已经显了一点怀,虽然穿着直通通的旗装看不出什么,但她自己能感觉到,腹部微微的隆起。

    起初她还在稳稳坐着等着钮祜禄氏上门,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渐渐也有些疑惑急躁。

    难道自己看错了人,钮祜禄氏不是外柔内刚有成算,而只是真的胆小如鼠,一点不敢冒头

    那自己这个珍贵的先机岂不是白白浪费

    直到四爷要请圣驾到圆明园,已经成为了雍亲王府人人心照不宣,都在为之忙碌的大事,而钮祜禄氏还是日日照常请安、回院,关门过日子,一点没有要上东大院门的意思,年氏才有些震惊的确定:钮祜禄氏是真的不想争取这回的机会

    可为什么呢

    年氏自问,自己是没有孩子,要是有,怎么也得争一争。

    当然,争不是像李氏那样蠢,直接想越俎代庖,替四爷拿主意先斩后奏,甚至想踩着四爷的头把自己儿子先捧上去。那不是争,那是找死。

    争,自然有聪明的争法。

    可钮祜禄氏竟然一点都不动心

    年氏十分不解。

    若说钮祜禄氏想走的路子不是自己,却也不能。在这府里,除了自己就是福晋,可福晋处也不见钮祜禄氏有一点动作。

    据年氏所知,耿氏都忍不住,最近常去福晋的正院坐着。福晋肯见她,耿氏就在旁拿拿递递赔小心,还点灯熬蜡做针线抄佛经给福晋送过去,自然是想福晋这个嫡额娘给五阿哥说句好话。

    可钮祜禄氏就是日日关着门过日子。

    年氏心道:她这是瞎了聋了吗

    凝心院。

    宋嘉书看着自己做出的一对杯垫,越看越满意。

    她展示给白宁看:“这样杯子下头的水印就不会留在桌子上了。”前世夏日吃冷饮的时候,随手搁在玻璃桌上的杯碟,总会留下一圈水痕,宋嘉书看着就难受,必须用杯垫。

    如今她狂练针线,努力向原身靠拢的过程中,就顺手做了两个杯垫。

    白宁这几日嘴角长了两个燎泡,一说话就像被蛇夺舍了一样,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脸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坚持要说话。

    “格格,您真的不去年侧福晋处”

    宋嘉书无奈了:“白宁,这车轱辘话我们都说了许多遍,怎么又来了”

    白宁疼的要跳脚:“格格当时是年侧福晋私下里透露的消息,您说怕她坑您,让爷误以为您也探听消息,给咱们四阿哥争宠。”

    “可现在,满府里都知道了这件事,人人都在争了,只您还在做杯垫”

    “李侧福晋就算上回挨了骂,估计也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的,反正郡主这几日都回府见爷两三回了。耿格格这些日子更是就差住在福晋处了,日日还在自己屋里烟熏火燎的念佛烧香,这自然不是忽然开悟皈依佛门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五阿哥能露脸只有您,明明有年侧福晋想主动伸手,您却关了门”

    宋嘉书看着白宁那张痛苦的脸,自己的脸也跟着要扭曲起来:“说这么多话嘴不疼啊”

    白宁捂住心口,用行动证明,我嘴虽疼,但心更疼。

    宋嘉书把一对杯垫摆好:“我不喜欢蝴蝶。”

    更不要做蝴蝶。

    不管清史稿是美化过的还是如何,上头明确记载着康熙初见乾隆就喜欢的不得了,要带进宫去亲自抚养这件让乾隆大书特书的童年经历。

    不管这些内容有没有经过美化,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在历史上,弘历见到康熙爷时已经十一岁了,那是康熙六十一年,康熙朝的最后一年。

    宋嘉书一点也不敢做这个蝴蝶,扇着自己的小翅膀,让康熙爷早早见到弘历。

    整个雍亲王府的人,尤其是有儿子的人,都急着冒头,只有她往回缩。

    白宁不知道自家格格为什么冒出这样一句话,但看她的态度也知道,格格是不会去求年侧福晋的,只得捂着嘴边的泡退下。

    宋嘉书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白宁跟白南,都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她们俩会劝她,甚至会急的跳脚,但从来不会跟她对着干,也不会觉得我主子好傻我替她上吧,然后背着她做些为她好的事情。

    别看白宁急成这样,但她既然知道宋嘉书的意思是关门过日子,就算不理解,她也一定会坚决执行。

    于是这段时间,白宁白南连外头的消息也不打听了。

    整个雍亲王府的热闹与风波,似乎被无形的隔绝在凝心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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