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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加官进爵第(2/2)页
“奴婢在想,陛下让张安世镇栖霞渡口,或许未必对张安世有好处。此地隶属京县辖下,许多人盯着,这不啻是令张安世得罪百官。陛下爱护张安世的话,可以令他在军中行事。”

    朱棣笑了笑,带着几许神秘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渡口是个好东西,以后你会懂。”

    亦失哈道:“陛下圣明,既已有深意,那么就是奴婢多嘴了。”

    朱棣则是话锋一转,道:“科举之事,太子那儿,预备得如何了”

    “太子殿下殚精竭虑,一直处置的极妥当。”

    朱棣道:“你不必为他说话,到时闹出事来,教你如何收场。”

    亦失哈便忙拜下,道:“其实其实确实争议不小,现如今,举人们议论纷纷,外头都是流言,南北的举人不少都都有非议,奴婢担心,等榜一放,怕又要出事。”

    朱棣颔首:“静观其变吧。”

    朱棣倒是此时想看看朱高炽的应变能力,能否果断。

    亦失哈干笑道:“听闻,国子学正义堂的监生也报考了。”

    “那个那个”

    “对,正是那顾成之孙。”

    朱棣听罢,大笑:“哈哈这他娘的也成吗”

    “是可以的,监生本就与举人功名相当,只是正义堂从未有人参加过考试罢了。”

    朱棣又笑:“倒是其志可嘉。”

    见皇帝乐了,亦失哈也跟着乐。

    顾兴祖所作的文章,其实已经越来越难了。

    尤其是各种眼花缭乱的截题,几乎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学习是痛苦的。

    可是当一个人学习到了废寝忘食,甚至是麻木的地步。

    顾兴祖已经开始渐渐尝到了一些甜头了。

    所谓苦尽甘来,便是这个道理。

    当一个人将八股的各种做题法熟谙于心,又将四书五经,还有朱熹的集注,背的滚瓜烂熟。

    还每日作着各种的截题,顾兴祖居然开始滋生出了某些奇怪的爽感。

    “痛快,痛快,我又写完了一篇,哈哈”顾兴祖发狂大笑。

    以至于守着他的张軏,眼睛有点直。

    “这一题,还是有些容易了,不过我这文章,破的还差一点火候,以至于承题的时候有些难以为继,这样容易的题,我竟还无法随心所欲”

    他自责。

    可随即又抖擞精神道:“我再做一篇吧,将两篇对照一下,看看哪一篇好。”

    张軏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兴祖却不理会张軏,继续挥毫泼墨。

    几个月的封闭训练,最重要的是让顾兴祖完全抛开了外界的干扰。

    这几个月很长很长,以至于顾兴祖都忘掉了外头的世界,在他现在的小世界里,只剩下了读书,做文章。

    在经历过痛苦煎熬之后,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枯燥和煎熬已经滋生了免疫力。

    人嘛,总是擅长于苦中作乐。

    紧接着,朝廷开始放出了恩科的榜文,科举的日期也已选定。

    这是无数聚集于京城的举人们普天同庆的日子,三年之期,到了。

    可这对顾兴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他依旧还在作文章,偶尔挨揍。

    到了距离会试最后一日的时候,张安世居然心善起来,放了顾兴祖一日的假。

    顾兴祖回了家。

    而此时,顾成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心疼地抱了又抱之后,道:”读书一定很辛苦吧,孙儿啊,今日阿爷带你去玩玩,你想玩什么“

    顾兴祖却是摇摇头道:”我还有一道题没破,此题太难,我不想玩,不破此题,我睡不着。”

    顾成顿时身躯一震,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不认得这个孙儿了。

    “那那你想吃啥”

    “吃什么都可以”顾兴祖随口道。

    说着,他便一熘烟地回到自己在家里的书斋,开始苦思冥想。

    题目太难了,难到了杨士奇都觉得自己眼睛会瞎的地步。

    因为科举根本不可能出这样的题,所以杨士奇觉得是在做无用功。

    可顾兴祖却依旧心心念念。

    他已经习惯了做题。

    甚至感受到了做题的乐趣。

    这一道题,号称是三截题。

    也就是说,是从四书五经里摘抄出来的三个词,组合起来。

    就好像后世的作文一样,一般的作文是我的爸爸。

    可如果题目变成爸爸飞机吃席呢

    可怕的是,这样的题,你还要符合科举所需的宗旨,你得将三者结合起来,最终写出一篇满纸仁义道德的文章。

    并且要求个字不能多,一个字不能少。

    杨士奇一度怀疑,张安世是个变态,只是暂时没找到证据。

    可顾兴祖现在却依旧在苦思冥想。

    顾成不敢去打扰顾兴祖。

    只是这镇守贵族,上马管兵,下马驭民的一员勋臣,此时却蹲在了书斋外的台阶上。

    夜深了,看着书斋里的灯火通明。

    他忍不住唏嘘感慨,那张安世实在啊,俺孙儿交给他,当真放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孙儿好像有点刻苦得过头了。

    子夜时分,蹲在外头的顾成开始犯困打盹儿。

    勐地,书斋里传出了嚎哭声。

    顾成打了个激灵,连忙冲了进去:”孙儿,孙儿咋了。“

    “阿爷,我完啦,我完了。”顾兴祖伏在桉牍上嚎啕大哭。

    看孙儿哭的如此伤心,顾成慌道:“咋了,咋的完啦”

    顾兴祖泪流满面地道:“这个题,俺破不出,俺想破了脑袋,俺此前破过一次,可强差人意再写不出更好的文章了。”

    “哎”顾成总算放下了心,摸摸他的脑袋,慈爱地道:“哎,咱们顾家,又不是那些读书人家,差不多得了。”

    他顿了顿,欣慰地接着道:“阿爷晓得你努力了,便足够了,你有这样的心,阿爷便是现在死了,心里也知足了。至于作文章,那是秀才们干的事,他们可厉害了呢,咱们顾家祖宗十个秀才,你怎么能做出文章来”

    “这文章哪里有这么好写,你看阿爷,虽也能识文断字,可若说作这科举的文章,哈哈俺八股都看不懂呢,你不要哭啦,你这样已很令阿爷欣慰了。”

    顾兴祖却是如拨浪鼓地摇头:“俺俺读不进书,俺俺对不起博士,博士要打的。”

    顾成便又安慰他:“孙儿,没关系的,尽力了就好了,早些睡吧,不要熬坏了身体。”

    顾兴祖收了泪,还在抽搐,却道:“对啦,明日还要去考试,俺要去睡了可俺太惭愧了,做不出文章”

    他口里喃喃念。

    顾成叹息:“俺们顾家,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嘛,祖宗十八代的事,阿爷还不清楚吗那科举张博士只是随意让你考一考,你别放在心上。”

    当夜,顾兴祖睡下。

    顾成却是睡不着,辗转难眠。

    到了次日清早。

    门子匆匆而来,先叫醒顾兴祖,说是张博士几个在外头等着。

    顾兴祖忙起身,预备考篮和考试的名帖。

    顾成也起来了,可一熘烟,就见自己的孙儿跑了。

    顾兴祖登上了车,张安世几个都挤在车厢里。

    张安世大叫一声:“今日我立个规矩,在考试结束之前,谁也不许打顾兴祖,尤其是不要拍他脑袋,这话我说的。”

    张軏本来要弹一下顾兴祖的脑壳,此时在张安世凶狠的目光下,忙将手缩了回去。

    张安世则是拍拍顾兴祖的肩道:“好好考,我们支持你。”

    顾兴祖惭愧地道:“我怕考得不好,昨夜昨夜我文章没写好。”

    张安世便骂道:“你看看这三凶,大字不识几个,不也厚着脸皮活在世上吗你要振作起来,相信我,那些读书人他们懂个屁科举和定可以的。”

    顾兴祖只好点头。

    考场便在贡院。

    经历了搜身,查验身份等等程序,顾兴祖随着人流,进入了考场。

    坐在了考棚里,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日未破之题。

    科举要考三日

    主考官解缙等人已经就位,随着一声炮响。

    紧接着,文吏举着题牌出现在一个又一个考棚。

    题目出来了。

    “为政以德”

    顾兴祖不禁瞠目结舌地看着考题。

    这题真和我的爸爸没有任何分别了。

    以至于顾兴祖有点懵。

    他已经忘了,作这么容易的题,是在什么时候了。

    就这

    拿这个来湖弄俺

    顾兴祖稳稳地端着着,立马动手磨墨。

    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至少在他那个小环境里,这样的题,属于初学者的范畴。

    最低难度也是截题。

    “我要不要去告诉一下考官,这题太容易了,会显不出真本事”顾兴祖心里想着。

    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不惹事。

    也罢,做了题赶紧回吧,俺还要赶着回去将昨日的那题破完呢

    一连三日,时间似乎过得很快。

    考试结束。

    所有的考生一窝蜂地出了考场。

    虽然三日考试考的内容不同,可实际上,此时的考试已是一篇八股定终身了。

    所以几乎所有的考生一身酸臭,却都在议论着今年章。

    “此题真没想到,万万不曾想那解学士竟出如此难题,哎这为政以德太难啦。”

    又有人摇头晃脑地道:“我对此题倒是有一些把握,只是一时没想出这是出自论语的哪一篇,等想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湖涂地写了一篇文章,只怕今次也要折戟沉沙了。”

    当然,也有一些颇有把握的。

    几个江西的考生聚在一起,这几个都是意气风发。

    为首一人,乃是曾棨,曾棨也是江西吉水县人,一直都是吉水才子。

    众所周知,当你是吉水县才子的时候,其实你就大抵相当于天下第一才子了。

    另一人乃叫周述,也是吉水县人。

    还有一个叫周孟简的,此三人,被称为当下最知名的吉水县人物了。

    其余还有杨相几个,他们虽都是江西人,倒都不是来自吉水。

    大家考完,便相约出来,曾棨提着自己的长袖,一面提着考蓝,那周述朝他作揖行礼道:“子棨兄,考的如何”

    曾棨苦笑道:“哎,考得不好,实在惭愧,贤弟呢”

    周述也遗憾地道:“还是那个样子,笔墨生疏,贻笑大方。”

    另一边周孟简感慨道:“是啊,今年的考题太难了,我差一点要交不上卷了。”

    杨相则与他们几个吉水人不一样的泰和口音道:“看来我要名落孙山咯。”

    这时,一个声音凑了上来,道:“俺觉得很容易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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