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温柔  替嫁宠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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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温柔第(2/2)页
妃而言实在不知一提,阿嫣思量过后,打算多送婆母一幅添寿的字。

    如今旁的都已齐备,就差装裱。

    装裱铺子是徐秉均帮着找的,他虽有弃文从武的志向,却自幼得徐太傅亲自指点,在书画上面也是很精通的。且男儿在外,行事比仆妇方便得多,趁着空暇逛一圈儿,魏州城里那些铺子装裱的本事如何,便可门儿清。

    阿嫣出府后直奔他先前说的那家,瞧了掌柜装裱过的成品,果真极好。

    遂将东西留下,约定五日之后来取。

    而后,直奔客栈。

    送去京城的书信尚未收到回音,徐秉均说他近日又寄了两封家书,苦口婆心,只求祖父允准。此外,他先前卖的画有了点名气,近日他的画作水涨船高,虽说比起徐太傅一幅画千金难求是差了许多,却也足够他攒出不菲的傍身银钱。

    阿嫣颇感欣慰,闲谈许久方去。

    外头停着的仍是青帷马车,阿嫣不欲张扬,每回出府都是乘坐这辆,连王府的徽记都没往上挂。

    今日天气甚好,街市喧嚷热闹。

    阿嫣其实很想在魏州城逛一圈,认真看看谢珽治下的这座州城。又觉得初来乍到不宜节外生枝,只能钻回马车里,让司裕慢慢地走,好让她借着锦帘半遮的窗户,打量街道两侧林立繁荣的商铺酒肆,体尝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

    马车徐徐驶远,没人知道车厢里美人尊贵的身份。

    客栈对面的锦缎铺里,丫鬟鹦儿站在窗边,假作挑选锦缎。她的目光却不时瞟向窗外长街,神情间隐隐焦灼,只等那辆青帷马车拐过街角,才丢开锦缎匆匆回府。

    而后掩上屋门,将今日见闻尽数说给秦念月。

    那位听了,心头乱跳。

    秦念月原先其实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得知端倪,是在演武之前。

    那天老太妃歇了午觉,她闲着无事,在凉亭里独坐想心事,听仆妇们说起外头的翰墨堂来了许多新物件,便让鹦儿代她去挑新出的花笺。哪料鹦儿走到中途,竟忽然遭了毛贼偷窃,一怒之下带人追上去,当街捉住那毛贼,狠狠教训了一通。

    谁知就那么巧,正教训着呢,鹦儿被围观的人搡得险些摔倒,回过头时,就见几步外的客栈里竟有个熟人走了出来。

    恰是春波苑的王妃楚氏。

    鹦儿瞧她身边只带着玉露,乘坐的马车也没王府的徽记,当时觉得十分奇怪,回来就跟秦念月说了。

    秦念月听罢,立时觉得有蹊跷,派了心腹去细细打探。

    这一查,才知道楚氏在那家客栈里安置了个少年,常去探望,且每回从里面出来,脸上都笑盈盈的,似是颇为欢喜。

    据掌柜簿子上登记,那少年姓徐,京城来的,想来并非楚氏的族中兄弟。两个异姓的男女这般暗中私会,且少年生得十分清秀俊逸,常与画铺往来,是个风流俊秀的人物,最合书香门第里姑娘家的口味,换了是谁,都得往私情上想。

    更何况,若两人当真坦坦荡荡,楚氏在魏州那么些陪嫁的田产庄子,又有婆母宠爱、王妃之尊,拿出来光明正大的安置了就是,何必把人藏在客栈里,遮掩了身份去单独会面

    定是有古怪的

    秦念月既留了意,听说今日楚氏孤身出门,立时派了鹦儿尾随。

    结果不出所料,楚氏果真又去了那家客栈,且如从前般与人关门密会,出来后心绪大好,脚步轻快,跟吃了蜜糖似的。

    凡此种种,实在令人没法不多想。

    秦念月未料天赐良机,心里突突乱跳时,忍不住攥紧了绣帕,问道:“你看得真切,就是春波苑那位”

    “奴婢敢拿性命担保,绝没有看错。她乘的是极不起眼的青帷马车,除了那个叫玉露的之外没带旁人,进客栈后,待了能有大半个时辰才出来,而且脚步轻快,像是心绪极好。奴婢瞧着,她在府里可从没那样高兴过。”

    “那里头的呢”

    “就是先前那个少年,奴婢还特地打探了,这阵子除了王妃也没人去探望他。王妃又偷偷摸摸的,车上连府里的徽记都不挂,不让人知道身份,怕是”鹦儿没敢往下说,意思却十分明白。

    秦念月赶紧打断,“先别说了”

    屋里门窗紧闭,连半丝儿风都漏不进来,让人觉得窒闷。秦念月掌心里捏出了薄汗,好半晌后抬起眼,里头似有幽微的光,“这是天赐良机,绝不可错过眼瞧着楚氏得了舅母欢心,连演武的事都去了,放任下去,怕是真要坐稳王妃的位子。”

    “姑娘打算怎么做”

    “揭穿她,宜早不宜迟而且得让人抓个现行,把罪名坐实了。否则,一旦她巧言善辩躲过这次,咱们打草惊了蛇,再想抓她的把柄,可就难了。而那个人得是能决定春波苑生死的”

    鹦儿轻吸了口气,“姑娘是说王爷”

    “对只要表哥看清她的品行,一切自能尘埃落定”

    激动之下,她有些口干舌燥,忙取了茶杯润喉,连同身子也坐不住,起身在桌边逡巡。

    鹦儿忙扶着她坐回去,低声劝道:“姑娘先别急。上回泥塑的事上,我瞧着王爷是起疑了,否则不至于责罚姑娘。这回若红口白牙的去说,又是这样私密的事,他怕是未必会信。”

    这事提着伤心,她说得小心翼翼。

    秦念月果然神色微黯,低头琢磨了片刻,才道:“上回是我冒进了,也不知楚氏怎么狡辩的,竟能让表哥深信不疑。如今他对我也不似从前信任,能将这事儿一锤定音的,算来算去,只有外祖母了。”

    是夜,秦念月将此事细细说与老太妃。

    老太妃听罢,只觉心惊肉跳。

    因这事儿不小,她怕误会错怪,又特地派人去暗中查问,结果跟秦念月说的大同小异。且阖府上下并没旁人知道这少年的事情,若非秦念月碰巧察觉,连她都蒙在鼓里。

    据查,那少年还往京城寄过几封书信,就连阿嫣都以家书之名寄了好几封,跟京城的往来比最初频繁了不少。

    如此情形,若非私情就是奸细,总不会是好事

    而京城那些个奸细

    老太妃但凡想起长子的死,便觉恨意汹涌,一个气没喘匀,差点被口水呛着。

    办事的心腹嬷嬷忙帮她轻拍后背,道:“您悠着点,可别气坏身子。这事儿既有猫腻,咱们不妨告诉王爷,他是最耳聪目明的,对京城那边也极提防。到时候查个水落石出,自会有分晓。”

    “你指望他”老太妃冷嗤,“他如今是色迷心窍”

    “不至于,王爷心里明镜似的。”

    “他心里若有明镜,上回能偏听楚氏一家之言,单单责罚念月这回演武又让那楚氏盛装出席,受我河东军将的跪拜。前日吟秋过来,还说他在场上对楚氏颇多维护,为着她,还亲自下场打马球去了。我瞧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他父亲是死在谁手里了”

    嬷嬷听得倒吸凉气,脸色也有点变了,“强塞来的王妃,拿去充个数也就算了,怎就真的”

    “你当美人计是说着玩的”老太妃沉眉,“这种事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当初赐婚时,武氏和谢珽怎么说的

    娶过来当摆设放着,打消皇家猜忌就行,不会真当自家人。

    如今呢还不是言行不一。

    凡事都讲求个防患于未然,尤其事关王府的,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苗头都得早早摁住

    老太妃既拿定了主意,这日听说阿嫣又的乘了青帷马车独自出门去了那座客栈,便亲自动身,到书房去寻才刚从城外回来的谢珽。

    作者有话要说:  论偏见和先入为主的危害性

    珽哥:人在家中坐,绿帽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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