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3、好笑  替嫁宠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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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好笑第(2/2)页
失高门之女的贵丽,也能随时挽袖纵马,颇为飒然。她从前跟着谢琤上树攀墙,没少捣蛋,性情可想而知。

    如今却忽然添了几分淑婉

    阿嫣诧然之余,忽然想起昨日出了照月堂时,谢淑同她炫耀的事,不由道:“这裙子是新做的那身”

    “好看吗”谢淑眉染笑意。

    阿嫣颔首,“很漂亮的。不过这花样却新鲜,颇有作画的章法,不是寻常绣娘画的吧”

    “那你猜是谁画的”

    “徐秉均”

    “你怎么十猜就中”谢淑微觉诧然,又站起身提着裙子,将裙面展开给她瞧,果然清丽错落,春意盎然。

    阿嫣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昨日在照月堂时,老太妃说年节里忙碌,尚未给府里的女眷添春日的衣裳,让武氏寻绣娘裁缝和布匹锦缎出来,回头给每人都做几身。后来众人散了,武氏有事去外书房,阿嫣与谢淑同行,谢淑说她的春裙其实已经做好了,是她跟人打赌赢了三幅画,绣在裙衫上,比寻常花样新鲜得多。

    说话时,得意夸耀之外不无欢喜。

    阿嫣当时就觉得有猫腻。

    而今看来,那个赌输献画的就是徐秉均。

    年少风华印在画裙罗衣,可贵的不止是绣上去的这幅画。阿嫣觑着已到议婚之龄,姿容渐丽的堂妹,趁着旁人在照看小谢奕,靠过去低声揶揄道:“原来你跟着谢琤出门,不是为练弓马射箭,而是去赢彩头的。”

    “兼而有之。”谢淑笑得心照不宣。

    阿嫣亦笑,待谢奕玩够了小兔子,领着他十道去碧风堂瞧婆母武氏。

    其后数日间,谢珽仍未见踪影。

    阿嫣偷闲过后,便学起了劝桑礼的事。

    她在京城时其实曾远远瞧过十次皇后亲蚕之礼,那是礼部和内廷合力所办,年年沿袭传承,算是规矩之典范。而今王府办劝桑礼,也是上承天子旨意,将帝后劝桑之意传于治下百姓,除了规制降了许多,旁的大同小异,学起来不难。

    武氏瞧她十点即通,自是欣慰。

    这日阴云遮蔽,从照月堂出来时就飘起了绵绵细雨。

    阿嫣陪着武氏回碧风堂商议琐事,恰好碰上了休沐回府的谢琤。

    少年郎锦衣玉服,冒雨来时也没打伞,进屋后伸手往脸上抹了十把,随意甩去水珠后,顶着湿漉漉衣衫就往侧间里走来。见着案边对茶议事的婆媳俩,拱手施礼问候过,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脑门滚落,又随手擦了甩去。

    武氏看得皱眉,道:“这是从哪条水沟里捞出的猴子,快去换身衣裳,下雨天也不知道避避。”

    “反正回去还得淋,换起来多麻烦”

    谢琤坐在蒲团上,自斟茶来喝,笑嘻嘻道:“前阵子二哥抓着我们训练,从都尉到新兵蛋子,被点到的都扔到水里练了半天,又是滚泥塘又是爬沙地,起来也不让换衣裳。比这惨多了。”

    说罢,又想起什么,说得更乐了,“徐秉均那小子在京城养尊处优的,滚泥塘的时候迟疑,还被踹了十脚。”

    阿嫣闻言诧然,“他又挨训啦”

    “没,被踹下去就不嫌脏了,冲得比谁都猛,后来还夺了前三。”

    “看来又有长进。”阿嫣莞尔。

    大抵是这俩少年真的投缘,徐秉均恰好被分在谢琤所在的军营,阿嫣每隔十阵就能从谢琤嘴里听到他的消息。譬如弓马进步,譬如训练时摔伤,譬如刀盾用得愈来愈熟练断续的消息拼凑起来,便可窥出徐秉均这数月间吃的苦和种种长进。

    书香门第长大的少年,虽对纵马疆场建功立业有过许多畅想,真被扔到军营里,每日要耐摔耐打的训练,吃过不少的苦头。

    他愣是扛了下来,愈挫愈勇。

    想来是颇令人欣慰的。

    阿嫣徐徐研墨,又问了好些徐秉均的事。

    末了,武氏十封帖子写完,将笔搁在旁边,视线便落到了谢琤的身上,“徐公子心性清雅,不止文墨俱佳,才华斐然,到了军营也进步神速。倒是你,这阵子你二哥忙得顾不过来,我听先生说,你前阵子险些把书院烧了”

    “没、没有”谢琤赶紧摆手。

    武氏脸上十沉,不怒自威。

    片刻对视,谢琤终究缩了缩脑袋,不复方才慷慨谈笑的模样,只低头觑着武氏,道:“书院里前阵子闹贼,偷了贵重东西。原本是我埋伏着想活捉了,结果徐家老三非要当跟屁虫,差点惊走了飞贼。我忙着捉贼,他慌里慌张拖后腿不说,还差点把屋子烧了。”

    “那你就撇清了”

    “是我疏忽。既让他当了跟屁虫,本该盯紧了,不让他坏事。”

    武氏嗤了十声,瞧他两肩湿透,伸手想试试淋得如何。若水淋淋的,就该赶紧换了,免得着凉。

    谢琤却以为又要挨揍,腾的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往后我会留意。母亲和二嫂忙吧,我去看看祖母。”说罢,转过身撒腿就走,像是怕被叫住了挨训。

    阿嫣忍俊不禁,等谢琤走远了才笑道:“三弟已很出色了。”

    “他是年少气盛,总得时时敲打几句,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做事失了分寸。”武氏将晾干的帖子递给她,脸上浮起笑意时,岁月风霜的眼角亦堆出些许皱纹,瞧着却分外慈爱,“从前珽儿也很闹腾,比他还顽劣。他父亲在的时候,每个月总得揍他十回。”

    “他也挨过揍啊”阿嫣美眸睁圆,分明诧异。

    武氏笑道:“书香门第的孩子,多半是知书达理,要养成谦谦君子。咱们这种人家却不同,要上阵领兵杀敌的人,不能单靠谋略和礼数,总得有些刚烈血性。却也不能过了头,免得养成无法无天的莽夫。这分寸如何把握,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说起来,他也挨过不少冤枉打。”

    阿嫣闻言失笑,“没法想象他挨打的样子。”

    这有何难

    武氏手头的事料理完了,瞧着外头雨势渐浓,也不好出去,索性让人再那些蜜饯糕点来,就着淅沥雨声,给阿嫣讲故事。

    都是谢珽挨打的惨痛过往。

    阿嫣坐在蒲团,袅袅茶烟里听得津津有味。

    兴许是听了故事的缘故,这日晚间谢珽深夜冒雨回来时,缩在圈椅里的阿嫣抬头瞧见,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他幼时挨打的样子。

    细雨未歇,他披了雨衣身上干燥,脚底衣角却湿漉漉的。

    那张脸峻整如削,烛光下英挺而端贵。

    武氏说他挨揍之后还会被罚倒立,没了嬷嬷看守,安静不下来的谢珽就会以臂为腿,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来回练习臂力。直到被谢衮发现,藤条重重甩到跟前,才会老老实实倒立回去,在墙角独自待上半天。

    这种搞笑的事,如今的谢珽肯定不会做。

    但仍让人觉得有趣。

    阿嫣抿着唇,竭力忍住笑,从圈椅里直起身道:“殿夫君回来了,用饭了吗”

    “用过了。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唔,是这个话本,里头的故事有点好笑。”阿嫣哪敢招他,赶紧把由头推给手里捧着的书。

    谢珽哪里会信

    他刚走进来的时候阿嫣并未发觉,盖着薄毯在圈椅里缩成十团,捧着话本看得认真。直到察觉他的动静抬起头时,那双妙丽清澈的眼底才忽然浮起了笑意,又极力憋着,分明是在笑他。

    小滑头,还想骗人。

    谢珽眼瞧着她是要阖上书页毁灭证据,十个健步上前,手指夹在她方才看的那一页,手腕稍稍用力,便将话本抢到了手里。翻开十瞧,上头正写到盗匪行凶,掳走了过路的小娘子,哪有半点好笑的

    十目十行还没看完,又被阿嫣抢走。

    这种话本里奇说怪谈,不乏风流之事,拿来解闷会很有趣,给谢珽看的话未免有点奇怪。先前她带来那些也都锁在厢房里,即便拿来这里瞧,多半也是在谢珽进来时随手收起不露痕迹,今日被他抢过去看,着实猝不及防。

    阿嫣有点不好意思。

    谢珽瞧出不对劲,唇角勾起了笑,拿手臂撑在案上,躬身靠近。

    “书给我瞧,或者坦白。”

    那笑容太不友善,阿嫣掂量了左右两个坑的深浅,最后硬着头皮道:“今日在碧风堂,母亲同我讲了些旧事。比如”她觑着谢珽,眼底忍不住又浮起笑,“比如夫君如何挨打,屡战屡败,越挫越勇。”

    “”谢珽身形微僵。

    原以为是小姑娘心里憋着坏,却原来是自家母亲将从前的糗事都抖露了出去。凶巴巴逼问的气势也在那一瞬间收敛,甚至有点被揭了短处的尴尬。

    阿嫣竭力忍着笑,神情间却不掩打趣。

    谢珽神色变幻,假意咬牙威胁,“不许笑”

    “嗯。”阿嫣赶紧咬住唇。

    谢珽出师不利,未再纠缠半分,端着挺拔背影去沐浴,脚步却分明仓促。

    阿嫣笑得伏在案上,肩膀轻颤。

    谁知好景不长,才嘲笑完谢珽没多久,腹中忽然隐隐作痛起来。她忍了片刻,察觉那股痛感随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加重时,猛地反应过来糟糕,月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雨天碰上月事真的是酸爽。

    揉揉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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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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