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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换药第(2/2)页
到大表哥按着受伤的左肩,地下又是一片狼藉。

    “大表哥,你还好吗”温宁有些不忍心地转过了身。

    “没事,只是伤口有些痛。”谢景辞声音平静,但眉间微微皱着,仿佛是在压抑疼痛。

    温宁一看见他的神情便有些愧疚,若不是她突然闯入,大表哥不会连药液没来得及换,他现下这副样子,她怎么能一走了之

    “怎么没人帮你换药,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人”温宁犹豫着开口。

    “不用,小伤而已,我自己来就行。他们可能是偷懒去了。”谢景辞说着,便艰难地动了动左肩,这一动又紧抿着唇线,看的温宁十分不忍。

    正巧此刻周弘正提着新配的药包走到门口,刚想探头,忽然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立即又缩了回去,知趣地“偷懒”去了。

    温宁侧身看向外间,外面依旧是空荡荡的,当下也有些生气:“你还病着呢,这些小厮也太不尽心了。实在不行要不我帮你换药吧”

    她只是试探着一问,谢景辞却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眸中似有歉意:“那便麻烦宁表妹了。”

    伤在左肩,伤口不算深,偏偏位置尴尬,须得从右边腋下穿过才能包扎的严实。

    谢景辞坦然地将上衣解开,劲瘦有力但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膛和腰腹全然袒露出来。

    毫无保留地看见,温宁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到底还是没忍住脸庞微微热着,耳尖红的几欲滴血。

    余光中瞥到她抿着唇,努力保持严肃的模样,谢景辞不经意地笑了笑,这一笑引得左肩微颤,刚洒上的药粉又掉落了些。

    温宁以为他是吃痛才动了一下,目光掠过那已经结痂之处时,略有些疑惑,不过她毕竟从未受过这样长的伤,当下只好劝道:“可能是有些疼,大表哥你忍着点。”

    “好。”谢景辞沉静地开口,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确实在隐忍,只不过不是那伤处,而是她落在颈侧的温热的呼吸,和滑落的一下一下拂着他身躯的发丝。

    敷上了药粉,温宁一手将纱布按在他伤口下的锁骨处,另一手吃力地绕到他的右边,看起来仿佛是在张开双臂拥抱他一样。

    “大表哥,麻烦你抬一下右臂。”温宁轻声说道。

    直到真正帮他缠着纱布,温宁才感受到两人的体型有多大的差距。他个子高,肩宽窄腰,现在坐直身体躺在床上,温宁只好曲着膝盖垫在床沿上才能将纱布从他腋下绕过去。

    然而执着白布的右手一绕到身后,温宁便不得不与他耳际相贴,清浅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忽然便让她想起了昨晚梦境里带着汗意的粗重喘息。

    她心一乱,手下便不稳,白嫩的手掌一不小心按在了他的锁骨上。掌心之下一片微烫且硬实的触感,温宁连忙松开,慌乱地撩起滑落的发丝。

    绕过来时,温宁余光里偷偷打量了谢景辞一眼,他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方才的紧张顿时放松了一些。为了方便,她整个人也上移了一些,跪坐在床沿上。

    温宁小心又谨慎地控制着身体,缠了三圈,双腿微微有些酥麻,紧绷的腰肢也有些颤抖。

    视线一移,却不小心发现他右肩上竟有个深深的牙印,温宁脸一红,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通百通,这会儿再一想起他身后那些月牙形的掐痕,微红的脸又变成了酡红。

    没想到这大表哥看上去一本正经,背地里却这么放纵

    果然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怪不得昨日一见面便去拉她的手

    温宁暗暗定了定心神,最后一圈绕过来时,她额上已经生了些许汗意,指尖飞快地打着结,想要赶快下去。

    然而,包扎的结刚打好,她跪坐的膝盖一麻,整个人忽然跌坐了谢景辞腿上。跌落的一瞬间,似乎是怕她后仰,谢景辞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腰,将人按向了怀里。

    温热的柔软紧紧贴在了他紧实的身躯上,温宁愣了一瞬,面色忽然爆红。

    “大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地解释着,贴在他腰腹上的手立即松了开。

    她想后退,但扶在她腰上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但没松开,两手一掐,他修长且宽大的双手便将她整个腰腹都牢牢地掌握住。

    “大表哥,你你这是做什么”温宁扭动着身体,但箍住她腰上的手却越收越紧。她紧张地抬眸,额发擦过他的下颌,忽然便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眸。

    “待着别动。”他低低地开口。

    温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直接掐着腰按在了腿上。她刚想出声呵斥,但话还没说出口,樱唇便一下被他的手堵住,紧接着眼前一黑,帐子也被拉上了。

    他这是做做什么难不成大白日的便要对她下手

    温宁吓的双手胡乱推着,正当她恐慌之际,外面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谢兄,景辞,谢景辞你在不在”

    那声音张狂肆意,大有不看到人便不罢休的态势,温宁骤然明白过来立即噤了声。

    “奇了怪了,这房间里怎么没人,难不成在睡觉”梁骥迈进了内室,只看到了那拉的严严实实的玄黑帐子。

    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温宁心底一慌,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谢景辞这才出了点声音,低沉微哑,仿佛是刚醒一般:“方才在睡,找我什么事”

    “这都中午了还睡着,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没人招待,梁骥倒也不见外,自斟自饮了一杯茶,“也没什么事,听说你醒了顺道过来看看。”

    “那边怎么样了”谢景辞引着话题问起了公事,看见她脸色憋得通红,捂在她唇上的手才慢慢松了下来。

    温宁小口地喘着气,一平复下来看着眼前这场景忽然又有些头痛。

    外面有人,她躲在帐子里,似乎也是这样玄黑的帐子她头越来越痛,连谢景辞伸手抚着她的脊背都没空推开。

    “去了半条命了你这一击可真狠,老头子被气得病了好几日,这会儿还下不了床呢。”梁骥笑的开怀,仿佛话中说的人不是他生身父亲。

    “别高兴的太早,越州的那几个莫名地死了,剩下的又都不知情,一时半会儿还揭不了他底。”谢景辞声音中并不见喜悦。

    “知道了,老奸巨猾,他太谨慎了。”梁骥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敛,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况且他还留了一手,控蛊之人跑了,要想连根拔起还得费一番功夫。”谢景辞一边沉声解释,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

    “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狡兔三窟,我这就去继续查着。”梁骥有些坐不住。

    然而一眼扫到那桌子上补汤,和地下的碎瓷片,他目光若有所思,在那紧闭的帐子上又停了一瞬。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宁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一些,然而脑海中画面交杂着,一时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好点了吗”谢景辞俯身以额相抵,指尖轻轻揉按着她的太阳穴。

    这动作太亲密、太自然,温宁一愣,有一瞬间忘了头疼,下一刻骤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以着什么样的姿势坐在他腿上,红着脸又一把将人推开。

    帐子一拉开,极盛的日光刺到的温宁闭着眼,她来不及睁开,便要下榻去。

    一眼扫过那榻前散落的碎瓷片,谢景辞眉心紧紧皱着,在人将要落地踩到之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又抱了回去。

    “你干什么”温宁轻呼了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肩挣扎着。

    “地下有碎瓷片。”谢景辞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膝,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不会踩到”温宁低头看了一眼那锋利的碎瓷片,心底确实有些后怕,但嘴上却丝毫不服软。

    可当她目光微微上移,挣扎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门外,远走的梁骥不知何时折了回来。

    他眼睛瞪的滴溜圆,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辞:苦肉计,老婆一定会怜惜我吧,嘿嘿。

    女鹅: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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