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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崩塌第(2/2)页
家产的心思。”

    郑龙翻开档案,“你是84年出生”

    “是。”

    “户籍显示你不是。”

    陈崇州胳膊放平在挡板,坐姿端正,“为避开个月上户口,相当于我母亲84年有孕,三十年前的户籍审查没有现在严格。”

    郑龙接收完小赵的汇报,“乔函润的供词,说你要报复陈政”

    “是。”

    “因为他毁了你母亲,也毁了你”

    陈崇州面无表情,“他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陈政耽误了我母亲,他的懦弱虚伪贪得无厌,招惹了江蓉和江家,母亲的长子七个月胎死腹中,我永远摆脱不了出身,陈政是罪魁祸首。他享受的荣耀,地位,财富,被至亲一锅端,他沦为全省的笑柄,从高处狠狠摔死,不是很过瘾吗”

    郑龙神情复杂,有同情,有惊讶,有悲悯,“除了私刻公章,你还做过什么。”

    他平复了情绪,“我在地下钱庄赌过,乔函润生齐扬大出血,齐商又肇事,缺一笔打点钱。”

    “哪家。”

    陈崇州吐出俩字,“皇城。”

    郑龙当即拾起对讲机,“陈厅,咱们盯皇城盯了半年,终于有证人了,皇城的老总开设巨额赌局,涉资上亿。”

    那端回应,“头儿,陈厅出去了。”

    他嗯了声,放下对讲机,“皇城几个入口”

    “四个,二楼美容院的洗手间,标注员工使用的格子间,是场地的暗门。一楼的餐厅后厨,冰柜里是地下室入口。正门和后门对外开设,充值100万可入内。”

    “谁是常客”

    “省内身家在百亿以上的商人,占一半。”

    郑龙倒抽气。

    没法罚,毕竟法不责众,商界地震不是太平局面。

    只能查封皇城,然后杀鸡儆猴。

    “最高级的贵宾是谁。”

    陈崇州回答,“周秉臣、周源父子,我有录音。”

    “很好。”郑龙点头,“陈二公子,皇城是上面钦点你三叔侦办,可他本人,包括我们下属,在本地混得脸太熟了,无从下手,我们一接近,他们立马停止营业,我们抓赌,也总不好挖地道进去。”

    他兴奋搓了搓手,“录音在哪”

    “富江华苑的书房抽屉底格,贴着黄色胶带。”

    一门之隔的陈翎,右手衔着烟,眼底波澜暗涌。

    法与情,他一向泾渭分明,十三年卧底生涯中,非黑即白,从无灰色地带。

    这一刻,他蓦地意识到,人性本身存在灰色地带。

    孤勇者脆弱,得意者空虚,风光者污秽,卑贱者竭力。

    是非常隐晦的矛盾。

    他碾灭烟头,敲击铁窗,郑龙走出,“您有吩咐”

    陈翎扬下巴,示意电梯跳跃的数字。

    下一秒,电梯门显露薛岩的轮廓。

    同时,警用电梯门也敞开,两名下级押着江蓉从里面出来。

    陈翎抬手,制止他们动作。

    薛岩走到他面前,“三爷,何女士暂时没有出院,不便出面。她签署了谅解书,还有何女士与沈桢小姐的验伤报告。”

    陈翎接过报告单,两份伤情鉴定均为轻伤。

    李浩也粗略浏览一遍,“另一名受害人的谅解书呢”

    薛岩说,“由沈小姐的朋友宋黎女士送到郑局办公室了。”

    李浩压低声,“陈厅,有谅解书能轻判。”

    江蓉神色不屑看向那封文件,“我用不着她假惺惺谅解我,下井落石倒是符合她。”

    薛岩又走到她面前,“何佩瑜女士嘱托我捎一句话,为薄情寡义的陈政耗尽一生的青春,以唯一的儿子做家族斗争的武器,陈夫人,咱们到底值不值呢”

    江蓉望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铁门,脑海浮现年幼的陈渊,他怯生生,捧着几乎比他还高大的英语词典,“母亲,您不要生气,我学。”

    他抱头,任由她用戒尺击打后背,只因他跟着何佩瑜去乐园,激怒了她对二房的敏感。

    他在发烧生病也不哭不闹,甚至不会同她多讲话。他每次回老宅,江蓉好像从来没有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她一味要求他凌驾于陈崇州,独占富诚,驱逐何佩瑜母子。

    “不值。”江蓉眼眶一点点泛红,倏而哭出声,“太不值了。”

    陈翎合住文件袋,递给郑龙,“后续量刑由法院判定,你随案卷上交。”

    陈家这场风波,是省厅重点督办,12月拘捕,1月底便开庭。

    宋黎陪沈桢坐在旁听席,她环顾一圈,没有陈渊的身影。

    “你寻摸什么呢”

    她回过神,“没什么。”

    宋黎试探问,“陈渊”

    沈桢咽了口唾沫,“他没出庭”

    “他在香港的公司挂牌上市了,子公司在本市,万文集团。”宋黎感慨,“他一直两手准备,没有全盘押注在富诚。富诚垮台,他有香港的公司,仍旧是金融圈大鳄,陈崇州斗不赢他。”

    她不吭声。

    在长达五十分钟的辩护后,审判员当庭宣判:

    陈政涉嫌故意杀人罪未遂,挪用公款罪,境外洗钱罪,重婚罪,诽谤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处罚金12亿,终身不得任何理由保释。从犯肖徽、张理、靳桂,分别判处十年、八年、六年。

    江蓉涉嫌故意伤害罪,诽谤罪,由于受害人出具谅解书,判处有期徒刑4年,处罚金70万。

    陈崇州涉嫌私刻公章罪,由于是本家族企业,后果较轻,得到其他家族成员的谅解,且有重大立功行为,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处罚金9万。

    陈政与江蓉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何佩瑜破坏家庭和谐,无视公共道德秩序,应归还部分夫妻共有财产:芙蓉道华熙墅区02幢,江云路天禧公馆b座9层,宾利一辆,奔驰suv一辆,共计43亿元。

    另,非婚子享有同等继承权,何佩瑜与陈政育有一子,其账户2800万资金,以及其子名下所继承资产:金禧墅园a3幢,捷豹一辆,酌情不予追回。

    宣判完毕后,当场带离法庭,陈崇州迈下被告席的瞬间,忽然侧身停住,目光精准无误落在沈桢的方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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