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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婚礼第(2/2)页
她醒神,“我不是。”

    陈崇州唇贴着她唇,“那谁是”

    沈桢使劲掐他腰侧的肉,“仪式没举行呢,戒指没交换。”

    他握住她手,扣在胸膛,“先浅尝,仪式开始吻得再狠点。”

    礼堂的三重喜门外,泊着一辆宾利。

    后座玻璃显露一副男人的轮廓,他分明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金碧辉煌的待客厅,和模糊不清的巨幅的新人合影。

    他迟迟没有动作,沉默僵在那。

    驾驶位的男秘书揭过后视镜,试探询问,“陈董,进去吗”

    陈渊收回视线,“不必打扰。”

    “其实薛助理送了请柬到陈公馆,您在男方家属的首席位。”

    他苦笑,“你认为老二真的希望我出现吗。”

    秘书不吭声。

    这场面,的确不见更好。

    陈渊升起车窗,“去机场。”

    秘书调头,驶向东疆公路,“富诚办公大楼三日后面向全省法拍,底价是一亿。”

    男人落寞失神,没反应。

    “陈董,竞拍吗”

    他嗓音沙哑,“竞拍。”

    陈家垮台后,皇城地下会所也遭查封,周秉臣父子被执行逮捕。

    周家尽管没垮,同样不复当初的盛势。

    上流圈,名利场,是镀金的,不是救灾的。

    家族爆发灾祸,牵一发而动全身,顷刻便没落。

    重回巅峰比初登巅峰,要艰难许多。

    名声在外,无数人堤防,下绊,围攻。

    陈渊舍富诚,自立新门户,反而最快的速度杀出重围。

    等他们意识到陈家的大公子卷土重来,再阻止为时晚矣。

    那头,婚礼录像定格在拥吻的一幕,陈翎笑了一声,拇指摩挲着画面中沈桢的眉眼。

    清丽,纯净,有无尽的星光。

    这大抵是她最美好的模样。

    关闭视频,陈翎倚着墙焚一支烟。

    楼下,几名泰国菲佣在庭院中央铺红地毯,从玄关铺到院门。

    迎接芭东区当地的大药商珈达。

    珈达非常迷信,鞋不沾地,鞋底纤尘不染,他说自己命里有灾,沾了泥土,要栽大跟头。

    本来卧底是王宽,他在南江区局负责侦查长达十二年,谨慎机敏,是老一线了。

    可珈达这人,警惕性很高,南江区抹王宽的底细时没抹干净,露马脚了。

    险些出乱子。

    芭东区这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没特殊的本事,妄图博得珈达信任,简直难如登天。

    南江区上报厅里,厅里召开紧急大会,综合分析后,陈翎是唯一的人选。

    经验老道又擅于伪装,再者,他之前在缅越挝一带卧底,而且混到团伙中的第二三把交椅,这咖位的头子,很少在场合过多露面,因此珈达不认识他。

    郭霭旗并不赞成陈翎出场,他是老手,终究比新手脸儿熟。

    可陈翎的脾气倔,虽然对内训练严格,但一向护犊子,越是危险,他越亲自上,尤其有妻儿的下属,他从不派上一线,于是一封请愿书递到厅里,硬生生替了王宽,打得郭霭旗措手不及,在办公室摔茶杯发疯。

    “这个陈翎什么臭毛病,我管了他二十年,愣是管不服他,主意太正”郭霭旗火冒三丈,扔出新下达的任免书,“降两级,有没有命回来都未知数”

    顾允之拾起文件,放进公文包,“郭老,陈局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大家都往上爬,爬到位置了,巴不得不动。他多厉害啊,自己往下出溜,我管不了他。”郭霭旗摆手,“我半辈子教学生,担得起桃李满天下,几万朵桃李开出这一朵奇葩。”

    顾允之没忍住笑,“他知道郭老生气,不敢来见您,心知肚明会讨您的骂。”

    此时,陈翎和珈达在一楼餐厅碰面。

    珈达是泰籍华裔,会,饮食习惯也中式化,他喜欢烤鸭,一名厨师正在炉前烤,焦黄的鸭皮滋滋冒油,他抽了口烟,审视那只在炉火上翻滚的鸭子,“你爸死了”

    陈翎吃着盘里的手抓羊肉,“死了。”

    珈达半信半疑,“梧叻打死的”

    他神情寡淡,“两拨人在贫民窟交锋,我爸距离近,被误伤,梧叻的保镖一刀捅破动脉。”

    “梧叻在清迈真狂啊。”

    陈翎十分粗鲁,拔下一只鸭腿,大口撕咬,珈达乐了,“我一直觉得你的气质不太像走街串巷混饭的,倒像一个有来头的正派人物。”

    他心一沉,咀嚼不由自主放慢。

    珈达把玩着锋利的刀叉,“你今年三十二岁十七随父母偷渡到泰国,对吗”

    陈翎直视他,“对。”

    他竖起刀,刀尖蹭了蹭鼻翼,挠痒痒,却没再问。

    欲言又止的诡异气氛,惹得陈翎不安。

    然而他驻扎了半年,终于熬到这一步,中途撤手,他不甘心。

    陈翎啐出嘴里的鸭肉,“油没刷均匀,你会烤吗手残废”

    厨师愣住,“吉哥,珈先生吃焦的,油太多”

    整只鸭对准他的脑袋砸去,厨师捂住额头,吓得面色发青。

    珈达嘬着烟蒂,没出声。

    陈翎起身,夺过厨师手里的家伙什,亲手上架烤,“从鸭肚刷,刷8字,刷鸭头,绕过鸭膀,再刷鸭尾,鸭头的油会流向鸭尾,烤出渐层的焦皮,口感先脆后焦,我爸在清迈的市场卖烤鸭,这门手艺我学了十五年。”

    珈达眯眼,打量他。

    娴熟,流利,纯种的糙爷们儿。

    所谓的猜忌瞬间打消。

    珈达腮帮的横丝肉抖了抖,“切片,卷饼,葱丝甜辣酱,我嗜好这口。”

    开席没多久,一个花裤衩叼着牙签的男人走进餐厅,一瞟陈翎,“哟,盖吉也在啊,不出去收租”

    陈翎压根没撩眼皮,埋头吃。

    男人落座,“珈先生,盖吉入伙才五个月,你器重他的程度超过跟你多年的我了。”

    “你不痛快”珈达余光一扫,没正面扫他,只扫他手边的空碗,“你有道行搞定梧叻吗。”

    男人阴恻恻挑眉梢,“莫非盖吉就有这么大的道行”

    珈达不假思索,“没道行,我会提携他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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