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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宗师出手,镇国公之怒!姓姜的人都没有心!(直接发了)第(2/2)页
“还管什么太平不太平”

    姜峥也要急疯了:“他们要做什么,就任他们做传我的令,南衙禁军、北衙禁军以及大内侍卫全部出动,全力协助镇国公寻找赵昊。”

    赵昊都丢了

    还管京都太平不太平

    曹公公面色一变:“皇上禁军和大内侍卫都派出去了,您”

    姜峥大怒:“让你传令你就传令,朕的命令也能容你质疑”

    “是”

    曹公公连忙低头,飞快离开乾清宫,不一会儿南北两衙禁军以及大内侍卫便倾巢而出。

    偌大的宫殿显得格外凄凉,姜峥看着殿外漫天的雾气,已然察觉到自己老伙计那滔天的怒火。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显然已经是心急如焚。

    为何

    为何赵昊会被忽然劫掠

    那些高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位宗师又是何方神圣

    宗师

    姜峥猛然一怔,当即低喝一声:“皇姐”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缓缓在殿内出现。

    姜淮问道:“何事”

    姜峥张了张嘴,他本来想问那个出手的人是不是姜淮,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转而问道:“你怎么看”

    姜淮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赵定边气息雄浑圆融,气势已攀至绝巅,六国之中恐无人能及,寻常宗师难在他手下走过十招”

    姜峥神情微动:“还有么”

    姜淮疑惑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劫走了赵昊,这么做除了激怒赵定边,还有什么作用”

    姜峥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皇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可曾发现这些人的来路”

    他很确定姜淮想要找个由头灭掉镇国府一脉,但绝对不是这么蠢的方法。

    即便皇家手中握有击杀赵定边的方法,可一旦使用,荒国都会因此陷入短暂的虚弱期。

    这虚弱期只是其次,主要还是没有由头诛灭功臣,军心动荡才是皇家最不愿看到的。

    即便姜淮再忌惮镇国府一脉,也不可能没有由来地单把赵昊掳走。

    姜淮眉宇间闪过一丝狞色:“这些人手段颇为神秘,没想到竟然如此猖狂,此事你且放心,我必不会轻饶他们,三日之内必尽数捉拿”

    做完保证以后,她的身影便再次消失在了乾清宫中。

    姜峥则是皱眉沉思,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赵定边如此怒意滔天。

    这漫天的白雾,非寻人之必需,倒像是在泄愤和示威

    他摇了摇头,连忙唤来了一个小太监:“你去钟粹宫,吩咐下去,只要安阳公主问起,就说镇国公正与齐国一位宗师切磋武道,让她不必忧心”

    “是”

    那小太监连连点头,便飞快前往了钟粹宫。

    姜峥在大殿中徘徊了好久,心中却愈发不安。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在仅剩侍卫的保护下,匆匆出了皇宫。

    京都内河,白雾蒸腾。

    赵定边骑着火麟马,一人一骑静静伫立在干涸的河床上。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个洞口,脸上怒意更甚。

    原来是在内河和外河之间打通了暗渠

    任这些人手段再高超,行动再隐秘,再怎么让普通人无从察觉。

    但这么大的动作,瞒得过飞鱼卫么

    真是做得漂亮

    周身真气狂涌,汇聚在手中长戟之上,愤然一刺,便有金光乍现,以怒龙之势轰入暗渠之中。

    须臾之间,地动山摇,暗渠所在之地,土地皆是崩塌,内河与外河,瞬间贯通,外河之水奔腾涌入,重新灌入了干涸的内河。

    沿路房屋破碎,不少都是皇家房产,好在百姓都已撤离,不然不知道又多少人会重伤甚至殒命。

    这一戟的威势顿时吸引了无数人,镇国卫与飞鱼卫蜂拥而至,看到这满目疮痍,顿时就明白了赵定边的意思。

    “沿外河寻找”

    “贼人定离外河不远”

    一众人有了追查的方向,立刻向外河涌去。

    赵定边深吸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当即腾空而起,飞快朝外河赶去。

    不知是上游还是下游。

    也不知是城内还是城外。

    一处阴暗的密室之中,赵昊一阵剧烈地咳嗽,终于把肺里的水吐干净了。

    他扫视了一眼,只见周围满是泥泞,是一间逼仄到不能再逼仄的密室。

    洛水在旁边躺着,星子光芒微弱,气息全无。

    胸腹塌陷,丹田怕是已经受了重创,内脏状况恐怕也不容乐观,尽管还活着,恐怕也已经离死不远了。

    而他对面,蹲着四个蛙人,皮肤被蛙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为首的那个人去掉了脸上的部分,戴着青紫色的面具。

    面具男开口讥讽道:“不愧是荒国第一纨绔,真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废”

    “闭嘴”

    赵昊直接打断他,指着洛水道:“你们把她救活,不然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面具男都要气笑了,当即探向赵昊左腹,随着“咯嘣”一声轻响,后者便断掉了一根肋骨。

    赵昊顿时色变,一张俊脸变得苍白,身体因为疼痛剧烈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但就是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面具男讥嘲道:“怎么继续谈条件啊”

    赵昊身体颤抖,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你是有多心虚,才会以肋骨要挟,你要真想耍横,就捏碎我的颅骨你敢杀我么”

    面具男沉默,他的确不敢杀赵昊。

    一个活人,或许能够要挟镇国公交出布防图。

    但一个死人,绝对不可能。

    他知道赵定边在乎赵昊,但这个镇国公杀伐一世,绝对不是一个能被死人要挟的蠢人。

    而此次行动,他们也花天价购买了一枚命牌,浸润活人血便能发光,人未亡则光芒不止。

    听闻镇国府血脉特殊,赵定边肯定能认出这是赵昊的血。

    他们得确保赵定边确保赵昊活着。

    不然,镇国公手段通天,真要拼了老命追杀刺客,别说布防图得不到,就连活着离开都会是一种奢望。

    绑架一个人,真累啊

    但面对赵昊的嘲笑,面具男却怎么都不愿服软:“你以为你有自杀的能力么”

    赵昊冷冷一笑:“我是镇国公的独孙,谁都知道绑了我,就能换很多禁忌的东西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爷爷没有教过我自绝心脉的手段吧”

    面具男:“”

    赵昊神情阴冷,指着洛水说:“现在救活她她只要一死,我立刻自杀,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威胁我,我还有二十三根肋骨,随你高兴”

    面具男:“”

    良久良久,他冲手下挥了挥手:“救她”

    几个蛙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只好将洛水扶起,朝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以后,便输入真气修补起了她的经脉。

    见到这个场景,又看了看洛水逐渐明亮的文星,赵昊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洛水是他的贴身侍女,但实际上别说没贴过身,就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勇,宁愿死都不愿意抛下自己,即便知道她的死可能没有任何意义。

    面具男阴冷一笑:“放心只是丹田毁了,内脏没有大问题,短时间内死不了”

    赵昊点头:“哦啊焯焯焯焯焯焯焯焯疼”

    又是一颗颗冷汗冒出,赵昊只觉左腹剧痛,又是一根肋骨被捏断。

    他迷了:“焯你娘的,怎么还捏”

    面具男呵呵一笑:“刚才你说的,只要你不死一切好说,既然这样为何不折磨你一下”

    赵昊:“”

    “咯嘣”

    “焯”

    “咯嘣”

    “焯你娘的疼啊”

    “咯嘣”

    “”

    连续捏断了十根肋骨,面具男好像解气了,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

    赵昊此刻已经接近晕厥的状态,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已经脱力,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但还是倔强地从喉咙里倔强地挤出了四个字:“焯你娘的”

    面具男:“”

    他很想再捏断一根肋骨,但想了想,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来说,除了把他杀了,不然嘴上肯定不会服软,于是干脆放弃了继续折磨。

    良久,密室里面多出了一个呼吸声。

    虽然洛水依旧没有苏醒,但代表她的星子已经恢复到接近原来的亮度。

    赵昊缓缓吐出一口气,等痛楚不是那么剧烈了,便看向面具男:“你好像跟我有什么大仇”

    面具男沉默,没有说话。

    “我听你的声音还算年轻,你多大了,还是处男么”

    “”

    “你哪里的人,是魏国的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中有一个三品就是魏国驻荒的武力担当吧,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

    “让我猜猜你们啥目的,你们该不会是想用我的命,逼着镇国府叛变吧这怕是不行,小老头倔得很”

    面具男终于忍不住了:“你很聒噪你要明白,你处境很危险”

    赵昊笑了:“处境危险就不说话,岂不显得我很弱老子当年醉梦乡同时大战七个花魁都没说过求饶的话,你们才四个人,也配让我闭嘴”

    面具男:“”

    “咯嘣”

    “焯你娘的”

    赵昊终于蔫下去不说话了。

    他心中微沉,这些人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恐怕已经跟老爷子联系上了,所以才丝毫没有跟自己沟通的兴趣。

    这些狗东西

    哪怕打我骂我也别冷战啊

    难道不知道冷战才是最伤感情的么

    这尼玛找不到切入点,我还怎么嘴炮自救

    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老爷子又会不会答应。

    反正这次大费周章,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一般,恐怕有些难搞。

    京都城外。

    外河下游。

    赵定边坐在潮湿的河岸上久久不动,宛如风吹雨打很多年的石雕。

    一夜过后,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变得凌乱不堪。

    他的身姿依旧雄壮,却已经不如昨日那般挺拔,看上去微微有些佝偻。

    他低下头,看向手心里那枚淡红色的玉牌。

    这是命牌

    代表着他独孙的命

    这是老赵家单传的血脉,也是那个女人唯一的孙子。

    赵定边忽然有种掩面大哭的冲动,当初夫妻决裂的话语重新在耳边回响。

    那时的他,觉得她太小心眼。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所谓气话,却如同预言一般精准。

    第一条已经实现了,后面的还会远么

    他不知道皇家有没有问题,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姜峥的授意。

    但飞鱼卫,一定有问题

    他整了整衣襟,西陇关布防图就绘在他贴身的袍子上。

    如果交出去,镇国府便是举家叛国。

    后果很严重,但他不怕,只要能接回赵昊,他就算拼死,也会把儿子儿媳和孙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这西陇关布防图一交出去,荒国多年的努力就会岌岌可危。

    荒国付出了几代人的鲜血和汗水,才将这片土地从异族手中夺回来,大汉遗民才从异族眼中的孱弱贱种,变成了这土地的真正统治者,挺胸抬头活着。

    一旦大军压境,关破国亡。

    即便异族没有卷土重来,荒国的百姓也会被中原五国当成蛮夷,甚至当成异族轻贱。

    如此,赵定边何忍

    他曾被当成猪狗畜生对待过,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同胞也受这样的待遇

    赵定边紧紧地握着命牌,心中愤怒已经无以言表。

    天即将白,秋意萧瑟。

    一夜过去了,飞鱼卫和镇国卫没有任何收获。

    那一群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昨日蒸腾起来的白雾,遇上深秋的冷气,化作秋雨落下。

    雨势越来越大,浇得赵定边浑身冰凉。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

    八驾马车,皇室的待遇。

    赵定边站起身,转头望去,皇帝的专属车辇已经行至岸边。

    “停”

    马车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门帘掀起,姜峥匆忙出来,接过曹公公手中的伞,便不顾泥泞飞快走到赵定边的面前。

    “定边,如何了”

    他把另一把伞递给了赵定边,后者却全然没有接的意思。

    姜峥神色急切:“天凉”

    “凉么还不够。”

    赵定边摇了摇头,依然没有接伞。

    年轻时意气风发的两兄弟,此刻静静对视。

    一个在伞下,衣着华贵,一丝不苟。

    一个在雨里,衣衫凌乱,失魂落魄。

    姜峥沉默片刻,干脆将自己的雨伞也抛到一边,语气沉重地问道:“有昊儿的消息了么”

    赵定边摇头:“没有”

    姜峥赶忙说道:“我已经派出了禁军和大内侍卫,你不要急,一定能找到”

    赵定边静静地看着他,将命牌摊在他的面前:“掳掠昊儿的人,给了我这个”

    “我知道”

    姜峥有些不敢直视那枚玉佩,就在刚才不久,一个飞鱼卫的人向他禀报,有一个樵夫交给赵定边了一枚命牌。

    经过严刑拷打,发现樵夫只是收钱办事的中间人,关于交予他命牌人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无从查证,只提到了“西”和“图”两个字。

    赵定边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

    看到盒子的瞬间,姜峥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这盒子是远古宗门遗留下来的产物,名曰帝江鸿匣,分为子匣与母匣两部分,子匣遇火即焚,焚烧之后里面的物品会立刻跑到母匣里面。

    传言魏国国都就有一尊帝江母匣,建国之初,靠着帝江鸿匣打赢了好几次国运之战,所以才能稳稳立足中原。

    姜峥见过帝江子匣,顿时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

    将布防图放在子匣里面烧了,不然赵昊小命不保。

    而赵定边将帝江子匣给自己看,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张了张嘴:“定边”

    赵定边挥手打断:“皇上天亮了,该上朝了”

    说罢,将子匣丢在地上,直接纵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便朝城门方向奔去。

    姜峥站立雨中,久久不语。

    不管昨夜出手的宗师是不是姜淮,赵定边这一走,恐怕都难再次坐回自己身边了。

    直接发吧

    上一章删得差不多了,只有六千字。

    我可不忍心我的读者吃不饱。

    现在真是一点存稿都没了,嘤嘤嘤

    一章,一万字

    打完收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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