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国运加身,夫妻对拜(本章非标题党!)第(2/2)页
赵昊:“”
眼见小豆莎开始憋气,马上要哭了,赵昊赶紧指着桌上的零食框:“就是,爹娘成婚,不让女儿吃东西,像话么”
“哎”
小豆莎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些不对,但又感觉好像有些道理。
爹娘成婚,不让女儿吃东西,好像确实不怎么像话
她冲红苓投过去一个征求意见的眼神,见红苓点头,便高高兴兴地吃零食去了。
等她醒,估计芷羽已经到家了。
赵昊没再耽误,等一切准备妥当,便直接赶往了前厅。
今天老赵家都换了盛装,黑脸汉好久没穿这么拘谨的衣服,身上难免感觉不自在,但脸上笑得已经不能再开花了,一排白晃晃的大板牙呲着,逢人便拱手喊“同喜同喜”。
前厅中,多是荒国武将和五国权贵。
毕竟成婚就要热闹,姜峥点头之下,大家都能来闹一闹。
“昊儿来来来这把战刀你接着”
黑脸汉看到赵昊出来,直接把齐胸高的战刀丢了过来。
赵昊吓了一跳,这么大块头的战刀,他可拿不起来,这要是砸一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过去的。
好在老爷子眼疾手快,抓着赵昊的手就迎了上去。
稳稳地接住,赵昊这才发现这战刀里面藏的玄机,里面好像是中空的,或者是在别的材质外镀的玄铁,拿着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重,而且没有开锋,完全就是为走过场订制的。
老爷子压低声音责怪道:“我们赵家男儿,可以是个废物,但不能表现得太废物。”
赵昊:“”
真是逮着机会就讽刺一下。
这战刀也没事先通知我啊,搁谁谁不怵
“走走走”
黑脸汉笑嘿嘿地抓住赵昊的手腕:“京都烈士祠堂一十点。”
说着,就把赵昊扯到了府外。
顺着马队,一直扯到最前面。
“上马”
他双手一用劲儿,直接把赵昊扔到了为首的骏马上。
身后,荒国武将组成的迎亲队纷纷上马,浩浩汤汤地赶往路线上的第一个烈士祠。
赵昊一边驭马,一边问道:“爹刚才咱们家门口一直看着咱们笑的那个神经病是谁啊,瞅得我瘆得慌”
“那个人啊,好像是晋国南家的公子,估计脑壳有疾,一直在那傻笑。”
“哦”
赵昊若有所思,那个南公子星子很怪,光晕很大,但全都是灰蒙蒙的光,这模样的星子还是头一次见。
镇国府旁的小巷子里。
白猫从南子陵怀里钻出来,蹭了蹭他的下巴:“南公子,他都已经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看他啊”
南子陵邪魅狂狷一笑:“这都是跟你们猫猫学的,进食前总要逗弄一下猎物。”
白猫点头:“南公子真棒”
南子陵自得一笑:“世间天骄三百万,见我也须尽低眉没有人能够逃脱我南子陵的掌控,记住这张脸,这是你倒数第二次见到他。”
两个时辰后。
皇宫门口。
看着迎亲队伍风风火火从午门赶入。
南子陵揉了揉白猫的脑袋:“记住这张脸吧,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白猫点头:“南公子真棒”
坤宁宫。
姜峥揉了揉发胀的眼眶,看着眼前身穿嫁衣的姜芷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泪崩。
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皇上,您该去太和殿了芷羽虽然要嫁出去了,但皇宫和镇国府就这么两步路,你想她了就去看她,她想你了也能回来,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能一样么”
此刻的姜峥,就像是一个生闷气的小老头。
不过也就气了一会儿,吉时可不能耽误,便匆匆赶往太和殿。
姜峥走后,姜芷羽微微垂下眼帘。
自从梳妆完毕,姜峥就来到了坤宁宫,絮絮叨叨地跟她讲应当如何在夫家生活,跟你普通人家马上嫁姑娘的老汉儿并没有什么不同。
方才姜峥讲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现在姜峥走了,她反而想听他再说几句。
皇后坐到了旁边,笑着握住了姜芷羽的手:“其实你爹,很爱你娘。”
“嗯”
姜芷羽闷闷应了一声,没有回答。
爱与不爱,她都看在眼里,无须他人解释。
她对姜峥,恨与不恨,也有着一杆属于自己的秤,谁都左右不得。
只不过,这句话出自姜峥另外一位妻子的口中,让她心中有一种别样的触动。
“唉”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你还小,不懂你爹身上的责任。”
姜芷羽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郑重地问道:“是不是责任越重,就能够越残忍”
“”
皇后被问住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责任越重,不一定会越残忍,但若想要不残忍,付出的心血就越多。天下很大,人很小,可能没有那么多心血可流。”
姜芷羽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皇后笑了笑,去偏方取出了一捧谷穗,笑着递给姜芷羽:“快些准备吧,赵家那小子马上就来接你了。”
太和殿上。
繁琐的流程已经走完。
姜峥已经拿着象征御敌的仪仗枪走到了赵昊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愧是镇国府的血脉,虽没上过战场,但拿起枪便有几分气势。拿起这杆枪,便要守护荒国百姓,昊儿这杆枪,你可敢接”
赵昊认真道:“有何不可”
“哈哈哈”
姜峥畅怀大笑,直接将长枪交到了赵昊手上。
赵昊握住枪柄,只觉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涌入体内。
这是
国运
这这这,这枪里面竟然有国运。
方才自己口中“有何不可”四个字,仿佛是立的誓言,将自己与这股国运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国运加身,可增光灵智,亦可益寿延年。
但违誓者,必备国运反噬。
再次抬头,姜峥对应的星子,仿佛都凭空明亮了许多。
姜峥笑容畅快:“你虽身无修为,但御敌并非只有杀伐之枪,只要心坛账房,无问执笔持锄,更不分锦冠麻衣,皆可谓心中有枪
荒国自立国起,持过这杆枪的只有皇姓,昊儿你虽为外姓,却是镇国公独孙,又是姜姓女婿,拥有让朕破例的资格这杆枪,朕交给你了,你不能反悔”
赵昊心中慨然一叹。
姜峥果然还是不放心自己,难怪力排众议也要把一个纨绔的婚礼办到如此规格。
恐怕,就是想以国运誓言为要挟,换自己一辈子不反。
这杆枪的秘密,恐怕老爷子也知道。
在两个小老头之间,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赵昊点头:“我不后悔”
只要你不暮年犯浑,我便不会乱来。
只是
赵昊心中暗自摇头。
“好”
“好”
“好”
姜峥连叫三声,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他亲热地拍了拍赵昊的肩膀,笑容慈祥道:“快去坤宁宫吧,芷羽在等你”
于是,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赵昊持枪,一步一步赶往坤宁宫。
进入宫门。
他发现,姜芷羽正怀捧稻穗,怔怔地看着自己。
皇宫外。
“怎么还不爆”
“怎么还不爆”
“怎么还不爆”
南子陵焦急万分,心中不停念叨。
可任他怎么着急,都无法与百颗半妖蛋内的毒苗产生感应。
蛋呢
我的蛋呢
南子陵脑袋上都冒出了汗水。
忽然,他感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自己的下巴。
低头一看,发现白猫正在挥舞着小爪子。
顺着爪子的方向看去,南子陵人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白,咱们跑路吧”
白猫也有些呆住了:“可母妖那边怎么办要不还是回去吧”
“也不是不行”
南子陵指着自己的脸:“那你记住这张脸,以后你可能就见不到了。”
白猫:“可我不想让南公子死。”
南子陵顿时露出了笑容:“那我们就跑路吧只要跑的够快,这世上就没人能让我南子陵吃亏。”
白猫幽幽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只要嘴够硬,南公子就是无敌的。”
南子陵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白猫摇头:“我说南公子真棒”
万民庙处于皇宫以北。
里面供奉的不是仙不是佛,供奉的是所有曾为民请命的凡人。
有荒国历代君王,有荒国历任元帅,也有不断致力于改良农耕的平民。
所有雕像都是等高的,所有人都是粗布麻衣,不同的是皇帝戴着冠冕,元帅手持戈矛,平民拿着镰刀,木匠握着木锯。
参拜以后,国运牵绊更深。
“呼”
礼毕之后,赵昊长长舒了一口气,牵着姜芷羽的手站起身来。
“走吧,该吃席了。”
“嗯”
姜芷羽轻轻应了一声,神色也是无比复杂。
出了万民庙,赵昊扶着她上了马车,随后骑上骏马,轻轻晃动缰绳。
“驾”
镇国府转眼就到了。
门前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拥在道路两边要看新人。
接下来的环节,便于寻常人家成婚没有什么两样。
跨火盆,跨马鞍。
三谦三让。
拜天地,拜高堂。
这些环节,除了黑脸汉想要夺位老爷子,跟亲家公坐一起之外,并没有闹出任何幺蛾子。
“夫妻对拜”
听到这个声音,赵昊忽然感觉心头紧了一下,心跳凭空加快了几分。
有心玉的存在,他相信姜芷羽也是如此。
缓缓转身,与盖着红盖头的姜芷羽面对面站着。
他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算下来两辈子,这都是他第一次结婚。
夫妻对拜这环节,应该相当于交换戒指了。
这脑袋一低,就彻底套牢了。
套牢就套牢吧
心跳越来越快,这回明显来自于心玉那一头的姜芷羽。
赵昊不由莞尔,原来这丫头这么紧张。
眼见姜芷羽小腿都在抖,他嘴唇轻轻翕动。
嘶
pia
“扑哧”
姜芷羽掩嘴轻笑,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失无踪,旋即缓缓欠身。
赵昊也微微躬身,跟她脑袋轻轻碰了一下。
礼成
接下来,就是送入洞房。
新娘子要在新房里等着,一直等到新郎招待完宾客之后,掀开她的盖头共饮合卺酒。
赵昊握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的手,轻声道:“别紧张,院子里建了一座新房,与钟粹宫无异,不用担心住不惯。”
姜芷羽则是在他手心掐了一下:“今晚洞房花烛,你别喝太多”
话说到一般,她又感觉稍显轻浮,赶紧补充道:“这是娘教我的”
赵昊:“”
九盏之宴相当丰盛,再加上镇国府宾客甚多,赵昊这个新郎官好一通陪酒。
好在白秀这个当娘的机智,找了个机会朝赵昊胸前偷偷泼了好几瓶烈酒,直到整个人酒气熏天才罢手,然后在酒瓶里换上了清水。
一通酒,直接喝到天黑,喝到赵昊“醉”倒不省人事。
白秀操持着把宾客尽数送走,皇家那边也是给足了礼仪。
终于镇国府清净了。
她回到府中,满大厅里招人,不由疑惑道:“昊儿呢刚才躺在这那么大一坨的昊儿呢”
老爷子抬了抬眼皮:“早溜回去洞房了”
白秀:“”
一旁,黑脸汉还在高喝。
“干了啊”
“一桶酒都干不了,是不是男人”
“你丫用你酒杯养鱼呢”
“吨吨吨吨吨”
白秀看着他对面空空如也的椅子,一时间无语凝噎。
自己成婚的时候喝得最醉能够理解,怎么儿子成婚也这样
“吱呀”
新房门被推开了。
姜芷羽双手猛然攥紧,隔着红盖头,只觉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
赵昊坐在她身边:“跟表姐聊过了”
“嗯”
“开心么”
“开心”
姜芷羽娇哼了一声:“难怪赵公子那么多红颜知己,原来如此会哄女孩子开心。”
“瞧你这话说的,我赵昊向来都是真诚待人。”
“这么说,赵公子对别的女子,也是真心以待了”
“嗐咱们结婚,你跟我说这些。”
赵昊板着脸:“还有,都夫妻对拜过了,你还叫赵公子叫相公”
“鹅鹅鹅鹅鹅”
姜芷羽笑得前仰后合,旋即转向赵昊,笑道:“叫相公当然可以啊,但你总得掀开我的盖头吧”
“当我不敢”
赵昊哼了一声,当即将手伸了过去,碰到盖头的时候,却又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他生怕姜芷羽嘲笑,又赶忙把手重新探过去,抓住红绸缎,哆哆嗦嗦把盖头掀了起来。
红光映照之下,姜芷羽的俏脸美不胜收。
佳人轻轻抿嘴:“你喝酒了没”
赵昊摇头:“听你的话,没喝。”
“那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因为你太醉人,只看一眼就上头。”
“花言巧语快喝合卺酒吧”
“嗯”
一杯酒入喉,姜芷羽的脸上也爬上两抹酡红。
赵昊见她仍然板板正正地坐着,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洞房吧”
姜芷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莫非赵公子与其他女子,也是这般笨嘴拙舌”
“胡说我可是情场高手,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女子能有抵抗力。”
“真的么我不信”
赵昊只觉受到了莫名的羞辱,当即伸手,在姜芷羽身后攥住了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啊”
姜芷羽惊呼一声,脸蛋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
她转过头,又羞又怒地瞪了赵昊一眼,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两片温热堵住了唇。
一个坐立不稳,便倒在了喜被之上。
“赵昊你”
“叫相公”
“相公。”
“你刚才想说什么”
“你你你,你君子一点,我紧张”
“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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