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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这挺王副将的第(2/2)页
此处,守了一整晚吧”

    萧牧轻咳一声:“刚到而已。”

    “哦,那倒是挺凑巧的。”

    “今晚如何”有人心虚地将话题扯开。

    “倒无太多异样之处,亦无值得一提的变故发生,倒的确像是咱们多疑了。”衡玉将所见大致说明:“生辰宴固然无异样,只是临走之际,姜正辅单独与我见了一面,说了些话。”

    “单独”萧牧转头看向她。

    “他有意探问我是否觉得九年前阿翁所遭变故另有内情,我大致给糊弄过去了”

    萧牧微拧眉思索:“此举是试探吗”

    幕后真凶试探当年幸存的小姑娘是否察觉到了异样

    “显然是试探。”衡玉客观道:“但出于何种目的,尚且不好下定论。”

    萧牧点头:“但无论如何,他此番既将目光放到了你身上,日后更当多加防备。”

    他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若今日生辰宴并非他的安排,可你回京这么久他都不曾想过加以试探,为何偏偏于今日起了想法”

    “这個问题,我方才在车内也想了想要么是他暗中隐约察觉到了我在追查刺青图纹之事,要么是因为今日在姜家发生的另一件事。”

    萧牧看向她:“何事”

    “嘉仪郡主今日也到了姜府,认了我做老师。”

    “嘉仪郡主”萧牧颇觉意外。

    “侯爷消息如此灵通,按说不该到现在都没听说啊。”衡玉看向前方,合情合理地猜测道:“该不是我来了姜府多久,你便在此处守了多久,因此才尚未有机会听着外头的消息吧”

    萧牧眼神闪躲了一下,也看向前方,选择性失聪般问:“嘉仪郡主为何突然要认你做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想我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才名在外的。”衡玉推测道:“或是姜正辅听闻了此事,细一琢磨之下嘶,这小姑娘竟能哄得嘉仪郡主拜师,想来是有几分手段本领心计的,怕是不简单,不如试她一试”

    面对这过于随性的猜测,萧牧点了头虽是随口就来,却极合理。

    “这位姜令公,的确叫人看不透”衡玉缓声道:“我在车内便在想,或许咱们的直觉是对的。”

    当年之事,幕后真凶另有他人。

    萧牧不置可否:“但正如你方才所言,眼下尚不足以下定论。”

    衡玉点头,二人于无声思考中,慢慢走了一段路。

    “姜家公子当年被人毒害之事,你是否想过要与姜正辅言明”衡玉忽然想到此处,便道:“若能解开这个误会,至少于你现下的处境会有些益处。”

    这件旧事,固然与时敬之的旧仇无关,但与姜正辅待萧牧的敌对有着决定性的关联。

    “我亦想过。”萧牧道:“关键在于此事只是蓝青所言,而无证据可以证明真假,更不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此空口无凭,纵然说了,姜正辅也断不会信,或反倒疑心是我的开脱之辞。”

    “也是。”衡玉思索道:“此事或要见到晏泯之后,才能有一个相对清晰的答案。”

    “暂时未查到他的踪迹。”萧牧暂时驻足,望向于夜色笼罩下格外幽深的河面:“尚未等到对他有利的谈判时机,他恐怕不会轻易现身且我此番又解了藏宝图之困,于朝廷的关系稍有了回寰余地,这也并非是他乐见的。”

    衡玉点头。

    晏泯等着的一个“乱”字。

    如此局面,自是不会出现。

    “我会加派人手继续暗查他的藏身之处。”萧牧道。

    “暂时只能如此了,我也会多加留意的。”

    说罢了此事,衡玉解下了腰间荷包:“对了,我有一事还须同你印证”

    萧牧不解地看向被她解下来的荷包。

    “严军医本名,可是唤作岳言”

    “是。”萧牧点头罢,才问:“从何处得知的”

    “是自姜家姑娘口中。她与严军医,可是旧识”

    萧牧想了想,才道:“或许是。”

    衡玉不解:“或许”

    “此事我此前并不知晓,也未曾听严明说起过。”萧牧解释道:“但严明自幼生活在京郊外的庄子上,那处庄子,恰与姜家姑娘幼时养病之所相邻时姜两家彼时关系甚密,各自庄子上的管事也多有走动,他们或是那时曾有过往来。”

    衡玉恍然:“如此便难怪了姜家姑娘说,他们幼时是一同长大的。”

    “她一眼便认出了这荷包上的绳结与严军医所打的一模一样。”衡玉推断道:“看样子,二人应当关系匪浅,她十分记挂严军医如今是否平安。”

    说话间,衡玉将那只荷包递了过去:“莪暂且未同她透露什么,只说会试着帮她打听一二。”

    萧牧接过,点头道:“我会转告严明。”

    “说句不甚中听的话”衡玉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道:“姜家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太乐观。”

    办生辰宴也好,想去试一试从前未曾试过的新鲜事物也罢,这些看似新添的生机之下,却好似

    萧牧沉默了片刻,握住了荷包:“好,我会如实告知他的。”

    回到定北侯府之后,萧牧便交待王敬勇:“让严明来书房见我。”

    王敬勇应下,立时去了。

    而萧牧来到书房中,却见其内已另有了人在等着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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