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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河东王第(2/2)页
河东王“哦”了一声,往前走着:“晴寒啊那都死了多少年了,这吉家如今,还有什么撑得起来的人么”

    “晴寒先生之孙,乃进士出身,如今就在这东宫内任舍人之职。”

    河东王依然满眼不屑,浑不在意地道:“小小舍人而已若我没记错,晴寒就这么一个孙子吧。”

    内监未再接话,只低头引路。

    “吉娘子可被吓着了”离开东宫的路上,那宫娥轻声问。

    衡玉微微笑着摇头:“不曾。”

    谁会被一只苍蝇吓着。

    翠槐等在内宫门外,见着衡玉,和往常一般连忙迎上来。

    主仆二人便一同出宫,于宫门前临上马车之际,恰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马侧。

    那人身形挺阔,身披金色夕光,似同身侧那匹黑缎般油亮的马儿一同入了画。

    他不知是刚好走到此处,还是估算着她出宫的时辰特意等着她。

    此时二人与金灿夕阳下遥遥相望,谁也不曾说话。

    翠槐一会儿瞧瞧自家姑娘,一会儿瞧瞧那不远处的萧侯爷,一时也未有出声打破这份无声的美景。

    霞光染浓了暮色,衡玉露出笑意。

    萧牧眉宇间亦是柔和之色,片刻后,他方才跃上马背。

    衡玉便也上了马车。

    “待会儿近了太平坊,便将这珠花当卖掉。”衡玉坐进马车,便将手中的珠花递给了翠槐,自己边拿过小几上的湿布巾擦手,边道:“当卖来的银子,买些包子送去给净业寺附近的乞儿。”

    翠槐怔了怔,却不多问,只应下来。

    次日,十余日未曾早朝的皇帝出现在了金銮殿上。

    不少来时雄赳赳,气昂昂的言官,见状多是暂泄了气焰无它,不大敢刺激这位陛下。

    总的来说,太子代政还算尽心公正,故而如今他们御史台私下大多已经达成了“非必要不面圣”的共识。

    相较之下,那些以姜正辅为首的士族官员们,就没有如此高的觉悟了。

    他们与太子多有政见不合之处,便借着皇帝早朝的机会,大为抒发了一番虽明面上是在禀事,但亦不难听出其中对太子隐含的不满。

    皇帝听得咳了又咳,内监频频上前拍背。

    眼看再不宣布正事,只怕又要请太医了,皇帝借着刚咳完,尚无人说话的空隙,道:“朕打算让河东王暂兼营洲防御使之职,于千秋节后,随同萧卿一同前往营洲历练。”

    大殿内静了静。

    旋即,河东王出列谢恩:“侄儿定不负陛下厚爱,此去卢龙道,定用心跟随萧节使左右,历练自身,锻造心志,以期早日有能力可为陛下、太子殿下分忧。”

    太子眼神微动,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意识到已是来不及了。

    父皇当众敲定了此事,显然是已经将诸事安排妥当

    太子微微转头,看向萧牧,只见其沉静从容,未有异色。

    太子不由想到,父皇昨日午后曾召萧侯入宫

    早朝散罢,百官三三两两地离去,多是低声交谈着此事。

    “按说防御使之职,多是由刺史兼任,亦或是置节度使便不再另置防御使陛下此举似乎另有深意啊”

    这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安插眼线

    也有人悄声道:“若只是放置眼线,还且罢了”

    怕就怕,这眼线久居北地,仗着宗室出身与陛下撑腰,时日一长,便将兵权分割乃至尽收囊中了

    “其中之意,定北侯岂会不知”

    “慎言。”

    已有些见风使舵之人,围到了河东王身侧,攀谈起来。

    对此,河东王甚是享受他生来即为皇室中人,这本就是他应得的一切。

    “令公怎会是河东王”

    姜正辅回到中书省阁内坐下,便有几名官员围了上来。

    “这河东王私下沉迷酒色,性情张扬,岂堪大用啊”

    “提醒陛下于营洲置防御使之事,的确是本官的提议。”姜正辅微皱着眉,道:“但将人选定为河东王,是陛下之意。”

    “陛下糊涂啊。”吏部尚书马存远叹气道:“河东王这,这”

    这货甚至还比不上他家中那不争气的逆子马哲

    姜正辅话有深意地道:“陛下如今,也只敢选用浅薄之人了。”

    众人便沉默下来。

    这是不是就叫做病急乱投医

    “也罢,暂时只能如此。”姜正辅眼中暗芒微聚:“且看定北侯之后会作何反应离其返回北地,还有些时日。”

    马存远等人会意。

    还有些时日

    那就代表着,谁也不知之后还会不会有其它“变故”出现。

    另一边,河东王跟在太子身后,去往了东宫。

    如此接连三日,他总能寻得到借口去东宫转上一转,但都未能如愿见到想见之人。

    直到这一日,他从宫人口中打听到了衡玉为嘉仪郡主授课之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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