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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两笔线索第(2/2)页
因为他曾属时家军麾下,这些人,心志比骨头更硬”

    可心志如此坚硬之人,究竟为何会于死前流露出那般神态与反应

    “看来大人对时家军了解颇多。”

    听着这句平静到仿佛在闲谈的声音,姜正辅面色疏冷:“萧节使该不是认为,经此一事,你我之间便可化敌为友了吧。此番不过各取所需而已,顾长武背后之人深不可测,此人身份明朗之前,你我皆需好自为之,各司其职。”

    萧牧未有多言,抬手揖礼:“多谢姜大人提醒,萧某告辞。”

    姜正辅短暂驻足,看着那衣袍上染了乌血的青年离去,眼中再次现出思索。

    夜色浮动之时,顾听南院中的香樟树下,再次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一刻钟后,衡玉轻车熟路地由家中后门而出,在那座为竹林所掩的凉亭中见到了萧牧。

    “如何可见到人了”衡玉低声问。

    “见到了,但他提早服了毒,很快便毒发身亡,最终未能问出其背后之人。”

    衡玉轻叹了一口气:“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不全是。”萧牧看向为夜风所动发出沙沙声响的竹林,语气有些低落:“我本是有些把握的他是我父亲的旧部,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衡玉有些意外,旋即明白了他的低落与沉重。

    “他此番刺杀河东王,固然是有为子报仇的心思在。但我回来的路上总在想,若非是受我家中之事牵累,他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萧牧低声道:“而如他这般者,时家军中远不止一人。”

    “所以呢你便要将这些罪责悉数背下吗”衡玉与他并肩而立,看向同一片竹林:“人与人之间的机缘最是玄妙,初遇之际,焉知日后造化是福是祸,谁也无法预料。这些不是时家之过,更不是你之过,你和他们一样,你亦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个而已。”

    “那人想要毁掉的,从来也不止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时家军。”

    她轻挽住了身侧之人的手,无比认真地道:“这些年来,你所背负得比任何人都要多。日后的路还长,需要你去做的事情还很多,萧景时,且让自己喘口气吧。”

    萧牧默然良久,缓缓反握住了她的手,周身无声松弛了些许。

    衡玉拉着他坐了下去。

    “但也并未全无所获。”萧牧摊开右手掌心,清洗后,其上已经干干净净:“我同顾叔表明了身份,从他的反应中大概可知,他并未另投别主,且他毒发之际用最后的力气在我手心上写下了两笔一横,横上一竖。”

    “一横,横上一竖”衡玉蹙眉思索片刻,道:“线索太少,若无参照极难辨认。”

    她说着,看向萧牧:“既是未曾另投别主,那与他同谋者会不会也是时伯父的旧部或是在他看来,与时家是友非敌之人”

    “我亦有此猜测,已着人暗中整理如今仍在世的父亲旧部名单。”萧牧话至此处,也看向衡玉:“而若是后者的话,这两笔,便有一种解法”

    对上他的眼睛,衡玉忽觉后颈泛起凉意,声音极低地道:“李”

    萧牧微一点头。

    “那”衡玉呼吸微窒:“会是东宫吗”

    暗中收拢时家旧部,为己所用

    此事若成,便可借刀杀人,可在登基之前铲平北地威胁,且双手干干净净,依旧会是人人称道的“仁君”若是不成,亦可借此机会表相护之心,以此来向萧牧施恩,收拢人心

    正是合了那“进可攻退可守”的行事作风

    衡玉脑中转瞬间闪过诸多,但这些匆匆闪现的猜测,似乎又总能找到些反驳的余地。

    “只是猜测,眼下无法定论。”萧牧道:“但的确要多加防备。”

    衡玉最终也只是轻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更要早做打算。”

    “放心,早已做下了最坏的打算。”他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衡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拿手指在他手心中轻轻画着,思索道:“有没有可能,毒发之下,控制不好手下力道方向会不会,是晏泯的晏字上方,那一竖换了些位置”

    此事晏泯本就有极大嫌疑。

    “亦有可能。”萧牧道。

    衡玉忽然有些丧气,叹道:“照此说来这可能也太多了些,这线索,有等同无啊”

    见她丧气的模样,萧牧露出一丝笑意:“就当聊胜于无。”

    二人又细谈许久,直到有脚步声朝着此处靠近。

    “将军”是王敬勇的声音。

    “何事”

    “严军医过来了。”

    衡玉下意识地看向竹林外。

    这般时辰,严军医找来此处,定有紧急之事。

    得了萧牧准允,严明很快走了过来,行礼后,却是又单独向衡玉施礼:“严某有十分要紧之事,想请吉画师相帮”

    ------题外话------

    晚安,明天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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