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凶手”第(2/2)页
不可遏地看向那宫娥:“混账”
太子看着他:“伽阙叶护何必动怒,若只是误会一场,大可将自己的手串示出即可。”
“”储君开口,伽阙的态度多少有些收敛:“我的手串不见了”
四下嘈杂起来。
“丢了”
“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有大臣正色提醒道:“伽阙叶护须知,这可不是一句丢了便可带过之事”
“你想怎么样”伽阙怒视着那名大臣:“难道你们单凭区区一只手串,便想将罪名安到我头上来吗”
太子道:“单凭一只手串,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如此便谈定罪,太过轻率儿戏。”
伽阙面色刚缓和一二,只听太子问道:“敢问伽阙叶护颈上,是否有新伤”
伽阙脸色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耳颈处,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还特意将袍领将上扯了扯遮掩伤痕,但伤痕的位置靠近耳朵,没能完全遮盖干净。
刑部尚书出列一步,道:“若萧夫人是先被击伤头部,再被抛入塘中,意识尚存之际,必然会有挣扎反抗之举”
“你放的什么屁”
看向那自入京以来便难掩嚣张的突厥人,刑部尚书冷声提醒:“还请伽阙叶护慎言”
“分明是你们诬陷我在先,我还同你们客气什么敢问太子殿下,这便是你们大盛的待客之道吗”
“有客自远方来,自当以礼款待。”太子缓声道:“但主人家中出了命案,若无法查明真相,必会与客人生出嫌隙。与其强行粉饰,不如彻查到底消除误会如此寻常的道理,想必伽阙叶护也是明白的。”
伽阙神色几变,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伽阙叶护耳下所伤,尚未结痂”刑部尚书问道:“敢问是在何处所伤”
伽阙咬了咬牙,好一会儿才道:“是被一名宫女抓伤在殿后一片竹林前”
“宫女”刑部尚书微一皱眉:“东宫女使,岂会轻易伤人叶护遭其冲撞,又为何不曾告知太子殿下,将那宫女交由东宫掌事发落”
“谁知她发得什么疯”伽阙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岂会同区区一个贱婢计较”
闻言见状,众人心中多数已有了答案。
但其言是真是假,却仍未可知未必不是为了掩盖罪名扯出来的谎话,又刻意以鲁莽之态混淆视线。
“对了”伽阙猛地抬眼:“定是那贱婢在那时偷走了我的手串故意设局陷害我”
刑部尚书问:“伽阙叶护既如此笃定,试问是否能认得出那名宫女”
伽阙咬牙:“我定要将她找出来”
见太子点了头,站在一旁的吉南弦遂命人将东宫上下所有在册的宫娥全部召集到了殿外。
伽阙出了大殿,来到那些宫女面前,仔细辨认一番罢,最终指向了一名眉间有一粒朱砂痣的宫娥:“就是她你这贱人,竟敢害我快说,是受了何人指使”
那宫娥吓得后退两步,惊惶地道:“婢子今晚一直都在殿内侍奉太子妃,之后便随太子妃折返寝殿,直到方才被召来此处在此之前从未离开过太子妃身边半步”
衡玉也认了出来,那的确正是太子妃身边的女使,名唤月知。
“殿下,婢子可以为月知作证”有同在太子妃身边侍奉的宫娥说道。
两名内监也站了出来:“奴也可以作证”
从殿内走了出来的太子看向跟过来的项嬷嬷。
项嬷嬷点头:“的确如此,月知一直随侍太子妃左右,寸步未离。”
“你们串通一气”伽阙气血上涌,脑中空白了一瞬之后,猛地转身看向立在殿门处的太子:“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东宫储君的授意”
“放肆”有大臣呵斥道:“我大盛储君,岂是你区区蛮夷能够随口污蔑的”
“蛮夷”伽阙怒极:“你们盛人虚伪阴毒,才是可恨至极”
那大臣冷笑道:“阁下狡辩指认不成,便恼羞成怒,出言无状,未免有做贼心虚之嫌”
而伽阙之言亦激怒了不少官员宗亲,有人出言道:“据闻伽阙叶护之弟伽努,两年前战死于萧节使刀下”
而下一刻,有一道犹犹豫豫的女声响起:“妾身身居河东多年,认得一位做首饰生意的突厥妇人故而得以略通突厥语,今晚在宴上,曾听这位使臣说过要杀萧节使至亲,为其弟报仇。”
衡玉看过去,只见开口之人,是河东王妃。
河东王妃一贯胆小,遇事不会出头,此时有此言,大约是见局面如此,想“帮”定北侯找出凶手,当作送个人情。
衡玉不由想,看来此前她那番话,当真是让河东王妃吓得不轻。
河东王妃此言让四下喧动起来。
“果然早有蓄谋”
“不过是战败蛮夷,竟敢于我大盛宫内行凶”有武将气愤难当:“喝了几两黄汤,便不知天高地厚了,简直自寻死路”
听得此言,伽阙再无半分理智,当即就要冲上前去扬拳。
“拿下他”
数名侍卫上前,将人死死制住。
另一边,吉南弦已拿到了今晚宴上各处值守宫人的证词:“殿下,据各处宫人印证,伽阙叶护最后一次离殿到返回殿内的时间段,正巧是萧夫人出事的间隙。”
“果然你们果然是存心的时刻都在盯着我,算计我”伽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你们南境起了战事,皇帝又病重久不露面,而若我此番出了事,大汗与我突厥众勇士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太子微抿直了嘴角。
------题外话------
咳咳咳,晚安:3」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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