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这是庙堂,不是唐国!第(2/2)页
吕禄这才说道∶“方才司马喜在,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陛下为什么要用这么繁琐的办法来获取呢我们直接绑架不就好了吗”“你知道抽水打鱼的典故吗”“臣闻所未闻”
刘长的眼里满是失望,“让你多读书”
“当初楚王讨伐随国,随王召集大臣们商讨对策,有人提出了欺诈楚国的办法,有个叫雍生的,他说∶假如有个人想要捉鱼,就把池塘里的水都弄干了,这样,他当然能捉到池塘里所有的鱼,可等到明年,池塘里就无鱼可提了”
“如今这些人啊,就像是池塘里的鱼,如果我们一次性就把池塘里的水都弄干了,鱼当然都能抓住,可以后呢,还能打渔吗他们只怕吓得再也不敢来长安了”吕禄迟疑了许久,“哦,陛下是这么想的。”
他也没有再想着去提醒陛下这个典故叫什么,也没有去指正是楚国和晋国,而随国连王都没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让司马喜去做这件事,是谁的主意啊”“当然是朕的”
“此处没有外人陛下何必呢”
刘长低声说道∶“是朕的中书令袁君,此人大才啊”“您先前时日不是还说要将他吊起来打吗”
“哎呀,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光顾着跟你聊,刘敬还没放呢”刘长对刘敬还是挺看重,这从他亲自带着人来廷尉放刘敬就能看出来。如今的廷尉,充满了一种肃杀之气。
郅都的势派看的是君王的能力,张不疑的术派看运用者的能力,而张释之的法派就看律法的威力了,因此,法派总是在利用大人物来刷声望,他们跟后世那些为自己刷名望的大臣还不一样,他们是给律法刷威望,不是给自己,他们是属于杀猴给鸡看,让众人明白律法不可侵犯,律法执行的越是严格,他们办事也就更加厉害。
韩非子的学派就比较绕了,三者结合,集大成者,要考验君王的能力,本身的能力,以及律法的强度这就比较难了一般人是学不来的,韩非那个时代,确实有这么一个最适合他的君王,能重视他才能的人,最适合他的国度,最严明的律法就是可惜,坏就坏在了一个“韩”字上。若他不是韩子,而是秦子,或许一切就不同了。
而晁错的学问是传承自这位大佬,不过,晁错本人的能力不如韩信,他所效忠的君王不如那位,他所在时的大汉的律法强度显然也不如秦,这就酿成了他的惨剧。
如果晁错晚生二十年,遇到的是武帝,或许情况也就不同了,在武帝手下,晁错真的有机会可以成为继萧何,曹参,张苍之后的第四位贤相。
刘敬在廷尉里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优待,张释之一视同仁,至于刘敬的过错,那就是在朝议时辱骂君王,这已经触犯了律法。虽说吕后取缔了腹议,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当面去训斥君王。“哈哈哈,刘公在朝议时那么凶,此刻怎么不继续谩骂了”刘长站在栅栏外,打量着狱内的刘敬。
在刘长的时代,得罪君王其实没有那么的可怕,刘长这个人,虽然暴躁易怒,也会殴打大臣,可却很重情,善良,除非是犯下了大错,否则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杀人。
“大汉这些年里却是治理的不错,当初高皇帝将臣下狱的时候,这墙都会漏风”刘敬眯着双眼说道。
刘长大喜,说道“这都是朕的功劳啊”
他正要上前开口,一旁的中书令袁盎却开口说道∶“当初高皇帝将您下狱,是因为没有听从您正确的劝谏,不是因为您辱骂君王,您下狱的原因,不是劝谏,而是错误的劝谏方式,我听闻,君臣之间,父子之间都是有礼数的,君王做错了事情,可以劝谏,但是怎么能辱骂呢这就跟吃着家中大人的饭菜,却因为大人做错了事而殴打他们一样,是不孝的严重罪行。”
“您犯下这样严重的罪行,陛下却没有将您抓起来杀掉,您应当感恩就德才是,又怎么敢开口嘲讽呢”袁盎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半点平日里的木讷,说话越来越快,带着浓浓的方言。刘长愣了一下,啊
他不是在夸朕吗什么时候嘲讽朕了
袁盎解释道∶“陛下,当初刘公因为劝谏高皇帝收兵,被高皇帝下狱,后来高皇帝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将他亲自接出来,他说起这件事,就是嘲讽陛下不听从他的劝谏,迟早会像高皇帝那样遭遇失败”刘长恍然大悟,随即愤怒的看着刘敬,“朕好心来释放你,你居然还来嘲讽朕”“岂有此理”
刘敬此刻却惊讶的看着袁盎,问道“你是袁哙的胞弟吗”袁盎没有回话,神色再次变得木讷。
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刘敬,刘长也有自己的办法,“不要将他放出来让内史的人直接来大牢里跟他禀告诸事,给他纸,笔,就让他在大牢内办公吧等到他愿意认罪的时候,再将他放出来”刘长带着袁盎离开了廷尉大牢,走在路上,刘长时不时回头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中书令。这厮不错啊,以前居然都没有发现。
别看平日总是顶撞自己,可遇到小人嘲讽,自己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厮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而且他先前提出让司马喜来获得那些书籍,这就能看出,他也并非是那种本分的儒生。“你认识栾布吗他跟你是一个学派的”“臣在唐国曾见过栾公,只是不敢高攀。”
“哈哈哈,不错,你们这个学派的人都可以,栾布当初也喜欢顶撞朕看在你有能力的份上,以后你再顶撞朕,朕就不动手打你了”“多谢陛下”
ps帝通关梁,不异远方,除诽谤,去肉刑,赏赐长老,收恤孤独,以育群生一史记建成神侯禄,曾为帝侍中,进言不善。一史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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