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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有心结的定子叔第(2/2)页
张定很想抽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一顿,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划了火柴,真给曹闲点燃了。

    曹闲、张定、曹野、曹鹤,一屋子人吞云吐雾。

    气氛着实有些奇怪。

    现在的张定被两绕三绕都绕懵了,都忘了刚刚为啥生气了。

    瞥见屋外的女儿后,又想起来,才道:“刚刚是文娟乱说话,一会给你赔礼个道歉。至于那钱你拿回去。”

    张定这人显然是自尊心很强的那类人。

    这种人在曹闲面前,跟小鸡儿一样好掌握。

    “我拿回去你舍得”

    “钱算个屁”

    “那什么才重要人”

    反问加引导,老心理学了。

    话术心理学是大二的选修课,商贸学院一个名牌教授讲的,那都是谈判桌上的商贸博弈,曹闲可是93分,拿来对付定子叔,都是大材小用。

    “当然是人”张定道。

    “既然是人重要,就没有赶人的道理。”

    张定来了脾气:“你知道曹卫国当年送东西是一副什么态度吗”

    “知道啊,扶贫嘛,你女儿说的。”

    张定憋了一嘴的话卡壳了

    曹闲这才道:“不喜欢他的态度就说出来,然后两人吵一架,哪怕打一架,但不管怎样,都要表达出来,告诉他们为什么打人,然后要承担后果。这才是爷们,定子叔,您之前不是挺爷们的吗记得小时候去后张村,晚上回来的晚,您打着手电送我们,陪着我们走了一个小时山路,当时山里还有狼,后来又一个人回去,我都佩服的不行我爸当年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你说说,你现在怎么了”

    张定哑口无言。

    此刻,曹野和曹鹤惊愕地看着自家大哥。

    这番话别说定子叔了,自己也听的开始反思了。

    好像没谁教育别人,还把人教育的心服口服的。

    张定长长出了口气,久久不语。

    曹闲嘿然一笑:“所以说到最后,都是意难平。您半百的年纪了,婶子当年走得早,知道您不容易。这在学校里叫心理问题,没什么可丢人的,我还看过心理医生呢您能把文娟拉扯大,我们都佩服的不行。这才叫汉子”

    张定忽然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了,没人知道自己的苦啊他穷困过,潦倒过,失去过父亲,失去过妻子,悲惨的遭遇让他脾气变得古怪无比,但谁曾关心过他这些

    今天被曹闲一下子戳到此处,张定心房直接被打开。

    那些脆弱,哀思,懊悔和苦楚,一下子化作决堤的泪水。

    这王下子说了这么多戳心窝子的话呢狗东西,就不应该让他进来啊

    眼泪越忍越忍不住。

    忽然间,张文娟瞥了进来:“你们把我爹怎么了”

    看见张定哭的恓惶可怜,抓起门后的炭钩子就打了过来。

    “哎哎哎干嘛呢我警告你啊,别逼我动手,我平时不打女人曹野,曹鹤,你俩王拦啊”

    曹闲边护着脸边退,绕了一圈赶紧出了门,“张文娟,你个泼妇别抡了,我风衣是杰克琼斯啊,几百块钱呢再动我一下,我真偷你家羊了啊”

    院子里,传出久违的热闹。

    张定这些年太孤单了,他知道是自己不好,自尊心脆弱,当年跟几个表哥表弟处的多好啊,都是怪自己。

    人哭了,不释放出所有委屈是不会完的。

    张定流着泪跪在地上,终于看向了曹野,一向嘴硬的他低嚎着在道歉:“小野,是叔当年错了,对不起你爸和你们原谅叔吧”

    曹野也是性情中人,哪受得了这场面,眼圈一红也跪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定子叔赶紧起来,当年、当年也是我们疏忽了一些事您、您别哭了”

    “小鹤,是叔不好,当年也骂了你们是叔不好啊叔错了,叔今天知道,叔真的错了”

    张定捶胸痛哭。

    曹鹤向来不苟言笑,此刻也眼圈一红,跪在地上劝慰:“叔,都过去了,以后我们继续来看你。叔,过去了”

    三个大男人在屋子里流着泪,院子里曹闲终于夺走了张文娟的炭沟子,瞪了她一眼:“欺负你爹你爹早动手了,轮得到你出面长没长脑子”

    张文娟冷静下来,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当女儿的问一个外人你自己不关心你爹的吗”曹闲质问。

    “我”张文娟红着脸低下头。

    曹闲掸着身上的黑灰,张文娟看见曹闲一身米黄色风衣挨了几下,狼狈又难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表哥,对不起啊”

    “行了,下次长点脑子给我拿一块湿抹布去。”

    “哦哦,好。”

    张文娟去了灶房。

    曹闲走进屋子,屋子里一片呜咽。

    曹闲一边掸灰,一边疑惑看着地上三人:“你们仨跪那干嘛结拜呢”

    三人的情绪戛然而止。

    张定抹去眼泪鼻涕,抄起扫床的扫帚:“狗东西,有这么乱开长辈玩笑的吗”

    曹闲瞪大眼睛:“哎哎准备干嘛怎么又来”

    说着拔腿就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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