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叫化第(1/2)页
等了那么久,不就是等着那些皂液的结果
草木灰啊
大自然燃尽了生命中最后的一缕光芒后,仍旧留下了最宝贵的灰尽滋养贫乏的土壤,如若连万物都能懂得善尽生命的最后一丝价值,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总有人遭贱他人性命
相若无法理解她眼底那抹笑意,又作势火折子丢入油水中的威胁,难道她完全不在乎好容易从她手下顺来的勐火油,难道有问题
「我我不是一个人来啊」与春分对望一眼,颜娧羊装不解地笑了,眸光不停地观望山坡下被冲刷起泡的皂液,眼底尽是如愿的心安,「不是李大娘做了什么,要我们来看看」
这一声大娘,又如同一把刀扎在相若的心窝子上,气得她面色发青,春分偏偏又跟他过不去似的,睁着懵懂的大眼,不着痕迹地将主子护在身后,羊装无辜地偏头看着山下。
「是啊谁说我家姑娘一个人来这不是还有我李大娘,你往山底下倒那些黏湖湖的东西是什么呢」
「人都来了,还要继续装蒜别以为你们能阻止我。」相若冷哼了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唇畔勾着残忍。
「李大娘希望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仆阻止什么呢」颜娧噙着意味深长的浅笑,全是簇动鼓励她引火的意味。
众人:刚刚木桶般的不比他们少啊你们两手无缚鸡之力那他们这群三大五粗全都是无用之徒了
需要四人搬抬的木桶,她们两个人默契十足地轻松完成,方才为首的知客还夸过两人能做事,定会帮她们引荐给其他行会,如今看着自家主子刀刃相向
这分明是仇家啊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把旭旸山给烧了」相若再次作势要丢入火折。
「怕啊不怕就不来了。」颜娧再认真不过的眸光不像是开玩笑,「但是怕,李大娘就不烧了吗」
「是啊是啊我怕怕啊李大娘可以不烧吗」春分跟着主子频频点头。
出发前,主子特意叮嘱了,只知道跟着她行动,附和着她的言语,就能把相若气得够呛,只要相若不好过,就能有为白露报仇的快意。
主子说得没错,谁说报仇一定要命
看着那铁青的脸色,春分心里乐得很
听着两个臭丫头不停喊大娘,相若面色更是难看,即便身旁仆从知道她有了年岁,又有谁敢当着她的面不停提醒
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啊
仅存的理智早就灰飞烟灭了,不堪受辱而不再理会主仆两人,转身毫不留情地将火折子丢入鱼肚白的皂液里,期望那山林大火能为她复仇。
嘶
火折子熄灭的细微声响随着山间凉风传来,相若瞠目结舌地看着仍旧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眼底燃起了狂炽的怒火,转向身后的小厮叱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烧起来」
西愿寺负责运送的知客僧吓得颤颤发抖,舌头也打了好几个结,「不不知道啊东西下船没有任何耽搁,夫人您也见着了,问题绝对不在小的」
相若眸光一缩,着急问道:「关在舱底的任征呢」
几个僧人一脸茫然,你看我,我看你,船舱底哪有什么人
没人敢回应问题,为首的知客僧只好硬头皮道:「舱底没人在。」
想起相汯上船捣乱一事,相若有若被巨石重压的沉闷,气得肝疼啊这才是相汯上船捣乱的主要目的
大意了本想没了任劭作为安慰,她想着还能有任征作为安慰,没了相家海运,至少还能借着任征控制梅珍堡家业。
想着将他关压在舱底一两个
月,只给粗粮与饮水,定能将他的心志给磨没了,最后她就能将他当作任劭般的疼爱
未料,他竟早就被相汯救走了失去两个儿子的折磨都没能击垮她,如今连折磨任家子嗣的快意都被剥夺,相若满腔的怒火已经无处遁去,如今筹谋了大半年的计划又惨遭破坏。
眼前的小丫头打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她,冷眼看着她唱着憋脚的独角戏,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令相若倍感羞辱的挫折,几乎将仅存的理智几乎灼烧殆尽。
倏地,相若抽出腰际的佩剑直指着两主仆,憎恨问道:「是你相汯与你合谋换了我的勐火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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