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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天为媒,地为证第(2/2)页
可是,那是五种动物啊,发明这套东西的人姓华啊

    他忽的明白,这或许就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吧。

    苏凌一时有些忘乎所以,脱口赞道:“五额七禽戏无价之宝乃是让人模仿七种动物的形体来强身健骨,从而益寿延年的好方法华元老伯这礼也太重了”

    元化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苏凌,我是头回将这七禽戏给别人看,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这东西叫做七禽戏呢,又将这妙处说的如此得当,张老头儿,你收了一个好的孙女婿啊,我是老头儿一个人,我要有个孙女,我也让他嫁你”

    说着,看着苏凌的双眼直放光。

    张神农啐了一口道:“老没出息,还有抢人的啊你可别小瞧了苏凌,现在他的医术,便是走遍天下,怕是也能称的上高手你这点把戏,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他这话说了,苏凌更是心中惭愧,他哪里懂,若不是前世他知道这些,张神农又替他解了围,怕是又要请浮沉子的真言了。

    元化依旧眼神灼灼的看着苏凌,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哈哈笑道:“哦如此我得跟苏凌好好说说话了”

    张神农哈哈大笑道:“今天人家小两口刚拜了堂,你便要耽误人家洞房花烛,那你得问问阿月愿不愿意啊”

    一句话说的张芷月脸红的发烧,忙一跺脚道:“阿爷,你怎么也调笑起孙女了,我才没那么自私,你们说话,我回屋了”说着红着脸朝苏凌的房中去了,临走时,俏生生的对苏凌道:“苏凌,我在屋里等你,你陪着两位阿爷好好说说话。”

    苏凌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杜恒嘿嘿一笑道:“那,我也回屋喽。”

    张神农和苏凌陪着元化聊了一会儿,他最是知道元化的心思,便起身称自己累了,回屋去了,临走时给苏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元化这老家伙不仅医术高超,胸中更有韬略,这是个好机会。

    苏凌自然明白。

    张神农走后,元化这才和苏凌坐下,抿嘴品了品茶,方笑道:“那张老头儿的医术传给你了”

    苏凌点了点头道:“小子鲁钝,只学了十之三四。”

    元化颇有些不地道的编排道:“他那点本事,比起我来差得远,苏凌就冲你方才一语识破了那是七禽戏,又点出了其中奥妙,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不如你也拜我为师,我在这谷中多住几日,把我的医术传给你,你医术更进一步,到时也能悬壶济世,杏坛留名岂不更好”

    苏凌一怔,这才一摇头,十分抱歉道:“元老伯,不是小子不想学,而是小子志不在医道。”

    元化有些疑惑道:“志不在医道为何”

    苏凌才把心中志向和以后的打算和盘托出。

    元化虽有遗憾的叹了口气,却十分赞赏道:“大丈夫当如是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勉强了。”言罢,又从怀中掏出一部书道:“这是我平生心血所著,我虽无缘教你,但是这书给了你,也算传你衣钵,你也叫我一声师父吧想我元化,这天下可不是谁都能做我的徒弟的。”

    苏凌郑重的接过书,见书的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青囊经。

    苏凌心中大动,起身郑重的跪在元化脚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师父”

    元化也有些激动,双手将他搀起,左看右看,心中欢喜的紧。

    两人喝了会儿茶,元化这才道:“苏凌,如今天下军阀混战,你若出世,想去往何处啊”

    苏凌想了想道:“小子不过宛阳苏家村一渔民,却是不知道去哪里,还请师父指点”

    元化点头,神色郑重,语重心长道:“苏凌,大丈夫者,功名利禄不过浮云,所重者天下百姓也如今渤海侯大将军沈济舟与灞城侯大司空萧元彻在北方摩擦不断,想必不久便有一场大战”

    苏凌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个医术绝伦的医者,竟有如此眼光,忙使劲的点了点头。

    元化双眼眯缝,思考了一会儿方道:“渤海侯沈济舟天下十八州占有五州,大司空萧元彻只占有三州,但大晋傀儡皇帝晋安帝刘端在萧元彻的控制之中,京都龙台城早已是他的势力范围,单论军事势力和朝局势力萧元彻虽占据京都龙台,并掌握皇帝,但仍不足与沈济舟抗横,如此看来,沈济舟却是一个可以去投效的人。”

    元化忽的一转话锋道:“然而,张氏与沈济舟有血海深仇,这个自不必说,只说这沈济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少恩冷血,自诩四世三公,我观其早晚必败亡,因此他那里你是去不得的”

    苏凌静静听着,只觉得元化果真胸怀锦绣,心中暗自赞叹。

    元化又道:“萧元彻正是用人之际。你也明白,萧沈这一战要划定大晋王朝的北方势力版图,故而我意你去投萧元彻为好”

    苏凌点点头道:“师父所言正是小子心中所想,我跟萧元彻手下憾天卫大都督黄奎甲颇有些交情,我想先走他的门路,也好在灞城和京都龙台城站稳脚跟。”

    元化摇摇头,似有所指道:“苏凌,你以为你有了黄奎甲这层关系便真就可以乘风直上萧元彻何等人物,手下谋士大才者多矣,那黄奎甲虽然是萧元彻的大将,但也只是一介武夫,他介绍的人,萧元彻岂会真觉得有本事么他不觉得你和那胸无点墨的黄奎甲一般,便已然不错了,再者,这各路英豪,最重出身,朝廷亦如是,没有一个好的出身,想要出人头地,怕是登天还难,如今那些稍有些出身的人,都要削尖脑袋的自重身份,何况是你这小小的渔民呢”

    苏凌一怔,心中深以为然,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只得深施一礼道:“师父教我”

    元化点点头,这才一字一顿道:“你可知过些日子在灞南城有一天下名士都十分看重的盛会么你若想要真的有所名气,不妨去那里一试,只是能不能创点名望出来,还要看你的本事了。”

    苏凌忙问是什么盛会,元化笑而不答,只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苏凌看去,那桌上写着:灞南许韶,江山评。

    苏凌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拜谢元化。

    元化忽的语重心长道:“苏凌,假设你以后身居高位,也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萧元彻不愿久居晋帝之下,早晚必有取而代之之心,然而目前各地军阀狼子野心,只有萧元彻或可扶大厦之将倾,因此,你只能暂时委身于他处,只是你切记,万不可助纣为虐,一旦萧元彻有异,必须迅速脱离他。人间沧桑,正道才是英雄所追求的啊”

    说罢,元化昂然负手,圆月之下,傲骨铮铮。

    苏凌闻言,郑重点头道:“小子此去,绝不做违背良心之事”

    元化这才欣慰的点点头,忽的揶揄道:“哈哈,耽误你这许多时间,你是不是早烦死我这老家伙了,快去吧,莫让新媳妇等着急了”

    说罢哈哈大笑着前去药庐找张神农去了。

    苏凌目送元化离开,这才走向了自己的屋中。

    只是走到屋外,见屋内烛影柔光,心跳蓦然加速,双手颤抖,来回踱了两圈,心中暗道,男人嘛,怕什么

    这才缓缓的推开门。

    张芷月已然换了纱衣,正坐在床上,烛光之下,纱衣彷如蝉翼,她发散着动人心魄的美。

    苏凌看的痴了。

    张芷月倒是落落大方,格格一笑道:“傻站着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么”

    苏凌脸红脖粗,这才一低头,走到床前,与张芷月挨着坐了。

    半晌两人皆无语,只是这屋中气氛微妙绮璇起来,两人的呼吸逐渐粗了起来。

    “芷月”“苏凌”

    张芷月格格一笑道:“那,你先说。”

    苏凌这才似清了清嗓子,似掩饰道:“芷月,今日委屈你了”

    张芷月展颜一笑道:“哪里委屈了,可不是谁拜天地都能有七禽戏的哦”

    随即轻轻握了苏凌的手道:“反正,芷月一辈子都不后悔。”

    苏凌心中着实心疼张芷月,这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半晌,两人才分开,苏凌似乎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芷月,我们今日虽成婚,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娘子,只是却不能成礼。”

    说着偷看了张芷月一眼。

    张芷月仍旧笑意盈盈,歪头道:“你那满脑子的乱想我明白的”

    苏凌这才又将她抱在怀里道:“当今乱世,无以为家,且这样的拜堂,根本就是委屈了你,人家都是风风光光,而我”苏凌的眼中满是自责。

    张芷月将他抱得更紧,柔柔道:“我不委屈,苏凌嫁给你我便知足了,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苏执吻了吻张芷月的额头,这才道:“话虽如此,可我始终是心中过不了这个坎的,芷月,我有一事告诉你。”

    张芷月点点头道:“你说吧。”

    苏凌道:“三日后,我要和杜恒前往灞南城,今日元化师父告诉我,那里有个盛会,到时天下名士云集。”

    张芷月点点头道:“江山评对吧你便不说,我也要告诉你让你去参加的我不会赖着你的,你安心的去,我等着你做一番事业”

    苏凌心中感动,忽的对天发誓道:“我苏凌发誓,五年之内必做出一番事业,到时候给娘子张芷月风风光光的拜堂礼”

    张芷月展颜一笑,柔柔道:“苏凌我相信你”

    灯息,两人大被同眠。

    张芷月像一只柔软的猫咪投入苏凌的怀中。

    万籁俱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天上一轮洁白的明月。

    苏凌和张芷月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呼吸逐渐急促粗重起来。

    苏凌觉得自己真的就要克制不住了,忽的一转头,朝着张芷月的樱唇之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缠绵悱恻,那天上的月似乎都唤来云遮了脸去。

    良久唇分。

    忽的张芷月翻身坐起,一把掀了被子,似娇嗔道:“你个臭苏凌,不是说好不胡来的你还”

    苏凌也直起身子,哈哈大笑道:“可我没说过不能亲你吧,再说相公亲亲娘子,不犯法吧”

    “你”

    张芷月一阵粉拳,忽的跳下床来,又点了蜡烛,走到桌前,喘息道:“我不行了我浑身好热”

    说着拿起茶壶,倒了满满一碗茶水,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苏凌也走下来,一揽张芷月的纤腰,哈哈笑道:“我也热,我也渴给我喝点。”

    “自己有手,自己去倒吖”

    “这才刚成礼,便要虐待亲夫不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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