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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过河卒第(2/2)页
杜恒见了,更是满心欢喜道:“如今终于有人帮我干活了”

    苏凌也是笑意盈盈,对这个郝藻颇为满意。

    不好堂队伍壮大,如今已然足足有十个人了。

    每个人各司其职,里外协调,渐渐有了些许大药堂医馆的模样。

    如此一个月即将过去。苏凌见那郝藻识文断字,又眼明手快,无论是抓药还是磨冷香丸药粉都是得心应手。

    索性每日准备好冷香丸的材料,大包小包的堆在一起,等郝藻来了,便让这些磨药的事情都交给他做了。

    苏凌自己也就彻底解放,专一的为病人瞧病。

    时间如梭,转眼之间,便到了深秋的末尾。

    不好堂人上下齐心,苏凌这些日子从未感觉过的充实。

    只是他心中甚是思念那远在南漳的张芷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来年开春,一是要开家分号,二是要买处宅子,去南漳把张芷月和张神农接来安顿,三是央求郭白衣差些人手,去青燕山寻找父母和杜旌大叔一家,把他们也接来同住。总是那青燕军乃是匪类,若哪日朝廷剿灭,却是危险的。

    夜,京都龙台城。

    今日白日是个大阴天,到了夜里,更是乌云遮月,没有半点星辰。

    深秋的风已然颇有些冷意了,秋风萧瑟,吹起满街的枯黄的枫树叶,荡漾在空旷的大城之内,显得满目寂寥。

    今夜的风颇有些大了,呜呜咽咽的声响惊起长街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流浪狗,它们竖起脏兮兮的毛,朝着黑暗处狂吠了几声后,回答它们的只有不变的风声和漫卷的枯叶。

    也许连这些流浪狗都觉得颇为无趣,又低低的呜呜了几声,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忽地,某个阴暗的城墙角落莫得一道亮光闪起。那亮光似乎被大风吹的摇摇欲灭,似乎有个玄黄色的身影快速的将这亮光捂在身前,用身体遮挡了来势汹汹的夜风。

    他手中的那道亮光跳了几下,终于大亮起来,将方圆周遭数步之内照了个通透。

    同时,那亮光也照亮了这人的脸庞。

    却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扇火折子,亮光正是从上面发出来的。

    那少年做完这些,却提起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刺鼻气味,直呛得的他一阵干呕不止,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行呢大小也是个首都吧,这城墙根也太味了,卫生管理负分”

    他这般絮叨了一阵,忽地身形极快,宛如一道流光朝着城内深处去了。

    龙台城朱雀大街的一条深巷。这巷子虽然比起朱雀大街的正街偏上许多,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木匠铺、点心铺、胭脂水粉铺分列在巷子两侧。

    只是如今深夜,除了铺门外的旗幡幌子随夜风鼓荡,没有一家店铺开着门。

    忽的,那道在城墙处消失沉寂很久的流光,不知何时出现在一家店铺的正门外。

    正是那个少年。

    那少年抬头看了看这店铺上的门匾,默默读了两遍,这才轻轻撇了撇嘴,似乎暗自好笑道:“不好堂也就是你,旁的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名字出来”

    那少年再不耽搁,身形一纵,宛如一道流光从那院墙处直直的投进院中去,一个鹞子翻身,闪到墙角的暗处。

    等了半晌,他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就那么的大张旗鼓的站在院子里,朝着四处看了起来。

    似乎对这里的环境颇为满意,又低声自语道:“虽然破旧些,总算是有人味,总是比我强太多,除了神像和檀香,一点人味都没有”

    他的语气不知为何,充满感叹道:“都特么的是穿了,我怎么那么命苦”

    他又是一个闪身,那身形快到夸张,流光闪动之间,已飘然来到后院。

    他眼神扫视了一下后院,却见后院左右两侧皆是并排的厢房,正中处有个后厅正堂。一时之间犯了难去。

    他颇丧的蹲在地上,手托着下巴,一会儿朝左边一列厢房看看,一会儿又朝着右边的厢房看看,可看了半晌,却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

    只得低低的絮絮叨叨的重复说道:“有没有人啊出来上个厕所啥的也行啊我也好问问苏凌那犊子在那个屋睡觉啊”

    他这样絮叨了半晌,也没等出一个人来,倒是被这呜呜的秋风刮得有些发冷,两道大鼻涕挂在鼻孔下。颇显的狼狈。

    他只得一边抽吸着将要流出来的鼻涕,一边满头黑线,无助踟蹰。

    又过了半刻,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得一闪来到后厅正堂房门处,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金属片,插进后厅两扇门的缝隙之处,轻轻的拨弄了两下。

    然后胸有成竹的推了推门。

    他以为那门必开,可是推了好几下,那门丝毫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这少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再次掏出那金属片,重复方才的动作。

    就这般吭吃瘪肚的拨弄起没完没了。

    但见冷风呼呼,一个少年就这样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拨弄着金属片撬着房门。

    仔细看去,那鼻孔处随着他一抽一吸间,两道鼻涕忽长忽短。

    那少年心一横,真就同这门栓杠上了,拨弄的是咬牙切齿,热火朝天。

    终于在他坚贞不屈、不懈努力、顽强奋斗、不惧寒冷的精神指引下,那门栓方才缓缓的发出一声咔吧的声音。

    这少年终于舒了口气,暗道,这破门再不开,我就得死到这里不可

    玄阐那老牛鼻子的开锁大法也不好用啊,等做完这件事,我见到他,必定让他在冷风中吹个三天三夜

    苏凌,你个犊子为你我受冷风吹,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躺在被窝里睡大觉啊

    他这般絮絮叨叨的说着,闪身进了后堂正厅,随及回身将后堂的门轻轻关好。

    再次拿出火折子,一道亮光将后堂正厅照亮。

    这少年似乎不急着干正事,在这后堂之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似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什么,却见后堂正厅十分宽阔,但是却没有多少陈设。

    正中一张圆桌,摆着几把椅子,后面靠墙处放着两个陶瓶,左侧和右侧分别有两个大立柜,放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除此之外在大立柜的最顶端,有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这少年料想应该是些中药之类的半成品或成品。

    除了这些,在左侧放着一张书案,书案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支毛笔,还有几张纸杂乱无章的放着。

    只是那少年似乎对大立柜里那鼓鼓囊囊的大包颇感兴趣。他闪身来到近前,伸手朝着那大一大包抓去。

    原满心以为定是银钱珠宝之类的值钱东西,可是触手之间,似乎像是抓了草叶一般绵软。

    “什么玩意”这少年十分好奇,将那大包拿下来,朝着里面抓了一手出来。

    似乎真的是某种植物的叶子。

    他拿了一撮,放在鼻间闻了闻。

    不由的惊喜低声道:“卧槽这货哪里来的毛尖”

    他倒也不客气,只把这毛尖装了整个满满腾腾的两个衣兜。

    这才心满意足。

    忽地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又在厅中踅摸了一会儿,一眼瞅见了那桌案。随即跳将过去。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又打着了火折子,朝着那纸条上的字照了几下,似乎是确认那字是否写错了。

    只是那字写的歪歪扭扭,跟苏凌的手笔有的一拼,上面有一行字:

    内有奸细,小心栽赃。

    这少年将这纸胡乱的和桌案上的纸混在一处,这次心满意足的出了后堂,一道流光射向龙台城的深处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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