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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参不透的,无非人心第(2/2)页
萧笺舒一笑道:“那便全数将此事归结于杨恕祖身上,他本就是杨文先的儿子,那些清流必然为之鼓噪,定不会怪罪到父亲身上,此为孩儿举荐其为匠作大监原因之四也”

    萧笺舒讲完这些话,便不再言语,满心期待的看着萧元彻。

    萧元彻思虑良久,这才轻轻的拍了拍萧笺舒的肩膀,大笑道:“我的笺舒儿长大了是也是也那这匠作大监非杨恕祖莫属了”

    萧笺舒这才神色一送,也缓缓的笑了起来。

    萧元彻这才笑道:“很好,那就这样定了,你去吧,我也起来走一走,坐的有些腿脚都困了。”

    萧笺舒忙道:“孩儿扶父亲同去。”

    萧元彻点点头,在萧笺舒的搀扶下,向院中走去。

    在院中踱了几步,萧元彻这才低声道:“笺舒儿,记住为父一句话,在你五官中郎将的位置上,要全力做事,便是做出的事情,犯了什么错,也比什么事都不做的好,有什么为难之处,有父亲在后面擎着”

    萧笺舒眼神奕奕道:“孩儿明白”

    夜,司徒府。

    杨文先在内室坐着,杨恕祖垂手站在一旁。

    杨文先抿了口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方道:“今日朝会,旨意已下,你可接到了”

    杨恕祖点了点头,恭谨道:“孩儿已经接到旨意了,明日便上任匠作大监,替圣上尽心修建龙煌台”

    杨文先哼了一声,用手点指杨恕祖道:“你啊你啊,平时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你以为是圣上抬举你”

    杨恕祖闻言,诧异道:“难道不是”

    杨文先盯着杨恕祖,半晌方道:“圣上能决定什么这是萧司空的主意”

    他又顿了顿,方道:“因此,儿啊,什么叫替圣上尽心,你作者匠作大监,可是要为萧司空尽心,你可明白了”

    杨恕祖这才大彻大悟,忙一躬道:“父亲教诲,孩儿谨记,只是”

    “说”

    杨恕祖这才仗着胆子道:“孩儿知道,父亲不是心向清流,为何此次”

    杨文先叹了口气,这才语重心长道:“恕祖,我杨氏一门,自大晋开国,便是望族门阀,恍恍六百余年,为何杨氏仍能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呢”

    杨恕祖一低头道:“请父亲明示。”

    杨文先叹了口气,一字一语道:“无他,莫要轻易站队啊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局势都颇不明朗,此时真要旗帜鲜明的站了队去,恐怕大祸也就不远了啊”

    杨恕祖一愣,说不出话来。

    杨文先又沉声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平素和那萧家三子走的近,又颇为投缘,可是为父何曾阻拦”

    杨恕祖蓦地出声道:“父亲的确从未阻拦”

    杨文先点点头道:“是也,为父也算半个清流,可是你在为父眼皮底下交好萧氏,为父为何不管不问你想过没有”

    杨恕祖半晌无语,心绪翻涌,终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一躬身道:“孩儿明白了,只要清流中人认为咱们杨氏是清流一派,而萧家也认为咱们杨氏是他们萧家一派”

    杨文先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无论哪一派是最终的胜出者,我们都将分一杯羹去啊,这才是我杨氏一门长久不倒的关键所在啊”

    杨恕祖闻言点头道:“儿,明白父亲的苦心了。”

    杨文先点点头,忽的又道:“只是龙煌台的修建,皆在众臣和天子的眼皮底子下进行,你既然要让天子觉得你在尽心尽力,又要让司空觉得你在为他办事,以你现在的阅历,的确是难了点”

    杨恕祖也是一片为难的神色,想了想道:“如果有什么为难事,我多问思舒便好”

    杨文先瞳孔微缩,思虑良久方又道:“听说你曾结识过一个名为苏凌的,好像还和他做了一处叫做冷香丸的生意的”

    杨恕祖一点头道:“确有此事,孩儿当早些禀报父亲知晓的”

    杨文先一摆手,似有决断道:“这修建龙煌台之事,事关萧家,你真有什么事去找萧思舒,他难道就没有什么私心么所以断然不能问他”

    杨恕祖闻言,默然无语,良久方道:“那孩儿若真有什么事情,找谁好呢”

    “苏凌多去问问他”

    夜深沉,龙台山山深林密,距上一场雪已然有了些许日子了,可是那大雪仍旧将龙台山厚厚的覆盖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融化之意。

    龙台山大雪封山,寂寥幽暗,没有一丝声音的静默在黑夜之中。

    红墙碧瓦处,隐隐有灯光晃动,映照着墙面上一个大大的道字。

    那道字一撇一捺,颇有出尘之意。

    正门处,仍旧四五个道士风中提灯,脚下积雪皑皑。

    门楣处,被雪遮盖了一些,但是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已然看得十分清楚。

    承天观。

    承天观此时连钟声都没有,寂寂的矗立在风雪中。

    几乎所有的院子、道殿都无声无息,满眼黑暗。

    只有穿过数个幽深院落和蜿蜒幽竹小径,才能看到最后一座茅草搭成的小殿,还闪着丝丝的光亮。

    从窗户的光亮缝隙看去。

    承天观大德仙师瑜吉正盘膝坐在一处蒲团之上,手中瞧着木鱼,近前佛龛上,三清像庄严肃穆。

    那木鱼声连绵不绝,飘荡在承天观上空,若有若无,隐隐约约。

    瑜吉鹤发寿眉,古井无波,嘴里不知念得是何等高深的道家经文。

    忽的他寿眉微蹙,眼睛微睁,两道若有实质的光芒从他眼中陡然出现。

    他并不起身,只是将手中木鱼放下,缓缓道:“进来罢,门未落锁。”

    话音方落,那茅屋门声吱呀,一人缓缓走了进来,转身又将茅屋门关好。

    可是从门缝窜入的风还是有些大了,刹那间吹得茅屋中的烛光昏昏欲灭。

    一阵明灭之后,方又长亮起来。

    可是依旧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只觉得他浑身裹在黑色的宽大衣衫之中,头上带着一个黑色蓑帽,压的很低。

    瑜吉也不回头,似乎知道来者何人,只是淡淡道:“事成了”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似乎身形有些佝偻。

    他停下脚步,声音极低,却听起来颇有些与常人不同的怪异道:“已然成了,便在我们商定的地方,明日破土动工”

    瑜吉这才长身站起,满是冷肃的神情道:“辛苦你了”

    那人淡淡一笑,笑声也十分怪异。

    “苦心谋划这许多年,眼下所有的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手段了”那人沉声道。

    瑜吉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茅屋唯一的后窗,声音有些恍惚和沧桑,又有些许的冰冷和疯狂。

    “不会太久了到时候,一切都将一了百了”

    “一梦黄粱,终有醒来的时候”

    言罢,瑜吉转头眼神中满是悸动的神色。

    那人见他如此,也忽的怪异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的怪异。

    似乎,

    颇为熟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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