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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多么可笑第(2/2)页
的太少,太少了。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在老百姓的眼里,比克死男人的寡妇要邪恶得多。

    老百姓就认死理,认为“跟脚的鞋没有扔的”,凡是人家扔的,绝对是不跟脚的。

    凡是男人不要了,离婚的,绝对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不仅仅是世俗的观念把离婚的女人固化为坏女人,甚至,老农民僵化的思想当中,还把离过婚的女人妖魔化。

    看做不祥之物。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如果收回来,那就是一滩泥水,很脏,不吉利。

    回到娘家,会给娘家带来霉运。

    这些思想观念,多少年来一直根深蒂固地植根于老百姓的心目中。

    孔雀东南飞就很好地诠释了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有家不能回的悲惨命运。

    到了新时代的今天,在现在的农村当中,也许其他的思想有所改变,但是对于离婚女人的偏见,却是一点都没有进步。

    甚至在极少离婚的农村,这种观念比之古代还有过之有无不及。

    表姐处于这种世俗观念当中,而且她对钟振军的感情又是如此之深。

    她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和生命都托付给了那个男人。

    现在一旦被抛弃。

    无论从外部舆论环境,还是她自己的内心,都没有她的一丝生路。

    很明显,在决定跟钟振军离婚的那一刻,表姐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她主动要求放弃孩子,就是最直接的证明了表姐的内心。

    要不然,表姐作为常年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离婚以后,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孩子。

    甚至民政所的人建议夫妻二人,离婚后一人一个孩子,她都拒绝了。

    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必死,只能把孩子都留给男方。

    妈妈死了,至少孩子还要爸爸。

    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小姑、小叔

    大仓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

    他能知道表姐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绝望到了极点。

    但他依然知道,自己所谓的“知道”表姐的痛苦,也仅仅是靠想象而已。

    自己不是当事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表姐那锥心刺骨的痛苦和绝望。

    尤其是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庭,一个自以为很幸福的家庭主妇,有她深爱的男人,有可爱的孩子。

    突然之间这一切都要离她而去。

    她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深爱的孩子。

    怎么舍得自己的男人。

    怎么舍得这么越过越好的幸福的家

    而且这一切生离死别,还不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天灾,而是她以为最可依赖的,以之为精神支柱的男人赐予她的。

    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失去。

    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除了去死,她没有其他选择。

    大仓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姐姐,我跟你一起进去。”

    一看表弟非得要跟她一起进家,表姐有点急了:“大仓你要干什么,你在外边等我”

    她以为表弟又要进去为难钟振军的父母。

    她一点都不怪自己的公公婆婆。

    而且,公公婆婆到现在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已经离婚。

    她希望公公婆婆永远不要知道这事才好。

    “姐姐,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就是跟你进去拿东西。”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拿。”

    “你的衣服呢,也不拿”

    “不用,那都是些旧衣服,以后不穿了。”

    看到表姐这坚定的表情,听她不容置疑的口气,大仓再无怀疑。

    放下孩子,从这个家离开之后,表姐绝对不会回娘家。

    她绝对会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了断自己的生命。

    大仓又拉住了表姐:

    “姐姐,你不让我进去,我先问你一句话。

    你跟那个人还有没有可能继续过日子

    我能让你俩复婚。”

    表姐的眼泪刷一下子又奔涌而出。

    她咬着血迹斑斑的嘴唇,再次深深埋下头,拼命摇头。

    “那好”大仓的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姐姐,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舍得这俩孩子吗”

    姐姐的身体开始晃动。

    很明显表弟这话刺激到她了,让她站都站不住了。

    大仓扶住表姐:

    “姐姐,我不管你以后怎么打算的,但是我现在给你个建议。

    既然你们离婚把俩孩子都判给了姓钟的,以后你跟孩子见一面也很难了。

    孩子还这么小,也没跟着妈妈去大城市看看。

    没让妈妈陪着去大城市的公园玩一玩。

    等孩子大了,这会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

    我正好要去大城市送货,你带上俩孩子,跟着我的车走吧。

    带孩子去大城市玩一玩。

    不管以后怎么样,这样也不会留下遗憾。”

    表姐带着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死死地盯住了表弟。

    她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没错,她就是要送下孩子,然后去死。

    可是刚刚表弟说的,一下子扎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是啊,自己死了,孩子永远见不到妈了。

    尤其是孩子这么小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死了。

    到孩子大了的时候,回忆起来,他们的妈妈都没能陪孩子去大城市,像城里人那样带孩子去公园玩一玩。

    对孩子来说,又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本来是想着越快去死越好。

    因为现在的她太痛苦了。

    那种把一颗心放滚油里熬煎的痛苦,她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只有赶紧死了才能解脱。

    可是,难道只是为了自己解脱,就不能为孩子想一想吗

    就不能为了孩子,自己再坚持坚持吗

    魏红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过来好多的村民。

    因为,村里人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一辆车。

    不但造型一看就很贵很贵,而且是辆崭新的车,锃明瓦亮。

    这辆车是送振军媳妇回来的。

    村里人猜想,这应该振军安排的吧

    振军自从当上放映员,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

    人家是真有本事啊

    村里人一边不远不近地观赏这辆车,一边赞不绝口地议论纷纷。

    眼看着周围的村民越来越多,魏红一咬牙:“好,听你的,你跟我进来,什么都别说。”

    大仓暂且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表姐能跟自己走,她基本就死不了。

    表姐的大女儿七岁了,上一年级,现在还没放学。

    表姐回家收拾了一下孩子的衣物,带上路上换的。

    还有等大女儿放学回来,又给俩孩子换上最好的衣服。

    对公公婆婆说,她要搭表弟的车,带俩孩子去城里玩一玩,过几天就回来。

    公公婆婆虽然看到儿媳妇的状态有点不对头,但是也问不出什么。

    大仓带着娘仨出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把婚姻看做一个生命的话,感情和物质对婚姻的重要性,正如灵魂和肉体之于生命。

    这里的物质包括权力、财富、才华、颜值、情趣等等因素。

    世上没有离开物质只有感情的婚姻,正如世上没有离开肉体只有灵魂的生命。

    对于表姐来说,她的婚姻就是她的生命,钟振军是她生命的全部。

    如果钟振军离开了她,她的生命也将不复存在。

    但是作为旁观者,大仓知道,这只是表姐的一种错觉。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个钟振军障目,让表姐以为自己的男人就是全世界。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把钟振军从她眼前移开,让她能够看清整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让她知道世界很大,选择很多,世上还有太多太多可以珍惜的东西,太多太多可以带给人愉悦和欣慰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要让表姐知道,钟振军并不是世上最好的,更不是世上最了不起的,比他好的,比他了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就是要让表姐打开眼界,从而发现姓钟的其实太普通,其实身份很卑微,能力很有限。

    要敢于认识到,并敢于面对钟振军其实是个人品卑劣的渣男。

    进而发现她的忠贞和痴情,是多么地不值,和可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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