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出此下策第(2/2)页
烈这么多年的将军,能猜不到
天子对大将军的态度咄咄逼人,大将军一忍再忍,三忍四忍,如今已经连他们都觉得忍无可忍了。
将来若真的起兵,大将军若真的能让这中原江山换个主人,那么他们这些将军,哪个不是公侯
都想到这些,他们也不大愿意出兵了。
拓跋烈沉默不语,他们也都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烈起身道:“传令下去,让全军备战,各营去把粮草物资领出来,随时准备出发。”
元轻则起身,试探着:“大将军,要去”
拓跋烈摇头:“等旨意。”
说完这三个字后,他便迈步离开。
无论如何,这态度上也挑不出毛病,提前准备好粮草物资兵器甲械,只要旨意到了就立刻开拔。
难道这能有错
元轻则他们对视一眼,也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大将军的态度已经如此明显,他们还急个屁。
况且想到以后前程,谁也就不会真的着急了。
毕竟娄樊人打的还是冬泊,没到大玉北疆呢。
元轻则如今已经是独领一军的将军,手下有一万余人。
按照他如今的军职品级,正三品,也可称之为大将军了。
但在北野军,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让手下人称呼自己为大将军,因为在北野军中,永远就只有一个大将军。
他和同袍出来后一路闲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营中。
他们都没有真的急着去领物资,因为根本没必要。
报信的人从云州赶到歌陵再赶回来,那是几个月后的事了,现在领什么物资。
他回到营地后巡视了一遍,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元轻则大部分时候住在哪儿,要看大将军住在哪儿。
大将军住在大营,他当然也要住在大营,大将军住在城内,他也要住在城内,便于大将军随时找他。
手下人端来了热水给他泡脚,他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把靴子脱了,脚泡进热水中,那感觉,好像浑身都舒服起来。
就在他轻轻出声的那一瞬间,忽然间有人从军帐一侧的暗影处闪出来,一指点在他身上。
然后那人把他用一个麻袋套住,一气呵成的扛起来就走。
清晨,城门才开,武凌卫大军随即出城。
一万人的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百姓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少人在路边围观。
林叶没骑马,而是在一辆马车里,他面前有个麻袋。
等出了城走了有十余里后,林叶深吸一口气,颇为小心的把麻袋解开。
麻袋一褪下去,就看到元轻则正瞪着他。
林叶刚要为元轻则把穴道解开,元轻则道:“别动,你先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叶道:“实在对不起元将军,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然后林叶才醒悟,他之前也点了元轻则的哑穴,元轻则怎么能说话的
可此时也没时间顾及这个,他把让高恭去黑市找人改的东西取出来,展开后给元轻则看了看。
元轻则才看了几眼就脸色大变,然后怒道:“林叶,你好大的胆子”
林叶道:“确实是胆子大了些,委屈将军你了,你放心,到了草束城后,我会给将军自由,只求将军能到草束城,帮我把那三万边军调动起来。”
元轻则直接坐起来,一把将林叶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连这你也敢作假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林叶怔住。
他没给元轻则解穴。
元轻则仔仔细细看了看,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你这是什么破办法”
然后问:“地图带了吗”
林叶连忙点头:“带了”
元轻则道:“若追究,我就是被你挟持来的,多大的罪过也与我无关。”
说完后把地图铺开看了看,要了一支炭笔画出行军路线,然后说道:“从此刻开始,你把武凌卫交给我指挥。”
林叶:“好嘞”
谁敢想到,林叶竟然那么大胆子,去黑市找人改了一张圣旨。
谁敢想到,黑市还就有人有这么大胆子敢接这活。
那旨意是玉天子之前封林叶为武凌卫指挥使的时候所用,林叶把这旨意改为
草束城边军,交由元轻则统帅,战场之事,元轻则有临机专断之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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