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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珍贵的礼物第(2/2)页
而此时秋渭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被这套饰品的美观性给镇住了:“天呐,你这是从、从哪里买来的好漂亮我、我,几乎是这一生亲眼见过最漂亮的东西了”

    王忆很想含情脉脉的说一句,我这一生见过最漂亮的是你,不过这话太他么油腻了,他毕竟不是王校长,说不出类似我今天去输液,是想你的夜这种油言油语。

    再说他跟秋渭水连同今天才见过三次面,压根不熟,他可以因为人家姑娘的美丽而把孩子以后大学上什么专业给想好,但要是真说出这种话来,估计秋渭水得把他当盲流子处理。

    所以他最终说的就是:“你上次给学生买零食,又邮寄来饼干和罐头,我和学生都非常感谢你。恰好我有留学的同学要回来,就让他帮忙从国外带了这一套首饰。”

    “你知道美帝的唐人街吗这是唐人街上卖的最好的一款发夹,我觉得跟你气质很搭配。”

    秋渭水迟疑的看向他:“很贵吧”

    王忆说道:“你给我们买食物的时候,我可没问过你花了多少钱。”

    秋渭水轻轻合上盒子对他笑:“谢谢你,其实我那是应该的,你给我治病也没有要钱。”

    王忆说道:“我给你治病才是我应该做的,这是一名大夫的职业操守。”

    “你是一个好大夫。”秋渭水往左右看。

    书架上满满当当都是医书。

    她看着这些书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其实以为你是个大盲流子,只是我们文工团的政委脾气很火爆,我怕这么说他会抓了你送公安局,于是随口说你是医生。”

    “没想到我说对了,你真是个医生,你这里的医学著作可真多学贯古今呀,厉害”

    说起这个王忆很郁闷,他问道:“先等等,凭什么我进男厕所要被你当流氓、当盲流子”

    “那是女厕所”秋渭水说。

    王忆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an仨字母:“那厕所上头写着这三个字母,你们剧团那么多人,不会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秋渭水问道:“是什么意思”

    王忆无奈了:“你们还真都不知道它的意思县剧院以前是外国人建的,这是英文,男人的意思”

    “oan,这个才是女人的意思。”他又在纸上写下五个字母。

    秋渭水疑惑的说:“可是后台厕所里没有写这个的,另一个写的是an,对,就这个拼音。”

    王忆一下子石化了。

    他猜到了真相。

    厕所上的字不是涂描的,是贴了木片,天长日久木片脱落了,女厕所只剩下了an三个字母

    他妈的

    他讲给秋渭水听,秋渭水哑然失笑:“也就是说,你因为懂英文所以被我们文工团当成了闯女厕所的流氓”

    王忆觉得自己倒霉,但秋渭水却觉得这事很好笑,不知道怎么触到了她的笑点,让她笑的是花枝乱颤。

    鲁迅说的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人家只想看我出糗

    秋渭水收下了这礼物,她美滋滋的将礼物放入装鞋子的木箱里,但大小不搭配,她又要了点报纸给塞起来。

    王忆这边报纸不多,塞了塞不够,老黄见此拆掉了野鸭打的窝,拖了些干草过来献殷勤。

    刚去了海边欢快抓鱼虾的野鸭一定没想到,它只是出去吃个饭,回来家让人拆了

    老黄这边收获很大,秋渭水忍不住的给它脖子挠起了痒痒:“老黄你真乖,真棒,真懂事。”

    王忆笑道:“你来一趟不容易,先说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情绪我记录一下,然后我找学生带你在学校和岛上转转,然后我来准备午饭也给你准备上药物。”

    秋渭水说道:“好的,谢谢你,另外我这次来你们天涯岛还有点事呢,我要拜访一位叫王真刚的老人,帮我爷爷拜访他。”

    “王真刚”王忆疑惑,“这个人我不太了解,等我去给你打听一下,你爷爷跟他是旧交”

    秋渭水摇摇头:“不是,是我爷爷的老朋友与他是旧交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东北的莫爷爷。”

    “最近五六年莫爷爷来过三次,他都想找你们岛上的王爷爷,可是没有成功,王爷爷好像不见他。”

    “至于老爷爷们之间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爷爷都不清楚,只知道莫爷爷亏欠王爷爷,这次我上你们岛子来,他知道后就让我给王爷爷带点礼物。”

    她打开另一个木箱,箱子里全是食物。

    一包包的白糖、奶糖、果糖,一瓶瓶的麦乳精,还有大瓶装的奶粉这个很珍贵,他问道:“你从哪里买来这么多好东西这得多少钱呀这奶粉很贵吧”

    秋渭水又笑起来:“什么奶粉呀,你没见过这个,你还是城里的大学生呢,这是洗衣粉”

    “这是我爷爷攒的,我一起给你装来了,因为我想你在外岛干活衣服会染上鱼腥味,很难清洗,用洗衣服或许会好一些。”

    王忆恍然,这年头的洗衣粉也太细腻了吧

    秋渭水画了个圈儿:“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攒的,他找人了解了你和你们学校的情况,帮我买了这些东西。”

    王忆感激的说:“太感谢他老人家了。”

    秋渭水问他:“你不感谢我了”

    “特别感谢,满心都是对你的感谢。”他重重的说道。

    秋渭水本来只是调侃一句,让他一说害羞了。

    霞飞双颊。

    黄花大闺女的羞怯是比任何胭脂更让人心动的红。

    王忆见此心里大为激动。

    我草,哥们应该不是自作多情,这姑娘对自己动心了

    难道她也对我一见钟情了

    王忆琢磨一下这很可能,毕竟自己也是相貌堂堂、精神抖擞,特别是气质这一块他自认拿捏的死死的。

    整个fh县没有多少青年比他更有气质。

    这点他不是吹嘘,他有一种超脱于时代的自信,由于生长在一个强大国家、享受了富足生活所培养出来的自信。

    这也是岛上的人总是说他办事牢靠、值得信任的原因,王忆确实给了外岛社员们踏实可靠的感觉。

    秋渭水爷爷给王真刚准备的礼物用报纸包着,一共有两份,一份写着给最可爱的人,一份写的是保家卫国真英雄,何惧无回踏征程。

    一看这两句话王忆知道了。

    他赶紧去大队委问:“王真刚是不是就是四组的小爷”

    “你四组的小爷是不是叫王真刚,你得这么问。”王向红抬头说道。

    王忆暗道这有什么区别

    不过破案了。

    秋渭水是要拜访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四组小爷。

    这样他便陪着秋渭水去四组。

    正好他一直也想拜访小爷,不过这老人很孤僻,他顶多能打个招呼,跟人家要说话人家就低头走。

    小爷又在门口晒太阳,好娃和几个小孩在干活。

    现在老百姓太难了,家家户户不养闲人,好娃这样还在育红班的小娃娃也得干点活帮衬家里。

    他们干的活是砸螃蟹,姐姐哥哥们捡回来小螃蟹,他们要砸碎了喂鸡,否则鸡没法吃

    这种小螃蟹多且壳子硬,俗名叫千人捏,最大也就杏子大小,多数跟桃核差不多大,壳子特别硬,所以才叫千人捏,意思是千人捏也捏不碎。

    看见王忆他们就蹦起来:“王老师好。”

    一起眼巴巴的看着他。

    小孩也不傻,一个个很精明,知道冲王老师卖惨有零食。

    王忆明白他们的意思,从兜里掏出果糖一人两颗,又抓出一把糖精面球分给他们。

    孩童们手舞足蹈,凑在一起比糖纸:“你的没有我的亮。”“我的大。”“你这个糖纸有两块了,咱换一张。”

    小爷睁开眼睛看王忆。

    眼睛还很亮堂,不像是个老人。

    秋渭水问道:“爷爷,您是王真刚吗”

    小爷看看王忆又看看她,站起来客气的说:“是,女同志找我”

    秋渭水把两份礼物递给他:“是的,王爷爷,我爷爷托我给您带了点东西”

    王真刚低头看见两份礼物猛的往后一退,反应很过激,秋渭水不防备吓了哆嗦一下子。

    王忆很无奈。

    你看把小妹子吓的,一ju灵

    王真刚机警的看向秋渭水问道:“你爷爷是谁为啥给我带东西”

    秋渭水很老实,说:“是这样的,我爷爷和您应该并不相识,但他在东北有个老朋友姓莫,是个老军人”

    “拿走”王真刚不等她说完话,整张脸一下子板了起来。

    王忆暗道这老爷子不是面瘫么这怎么还能板起脸来呢看着还挺唬人的。

    秋渭水茫然的说道:“王爷爷,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王真刚不耐烦的挥手:“滚咳咳,不用给我送东西,我跟你们不认不识的反正你和王老师能过来看看我就行了,东西拿走吧,我啥也不需要。”

    他还是给王忆面子,一句话换了三次语气。

    按照他的习惯,其实整句话就俩字:滚蛋。

    秋渭水很委屈。

    王忆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凑上王真刚跟前低声说:“小爷,这女同志很可能以后会是咱王家的媳妇儿,你明白我意思吧”

    王真刚扯着耳朵问:“啥我耳朵背,听不清你的话呀。”

    王忆无奈了。

    针对性耳背呀

    这耳背成精了,按照你的需求来出现

    王忆耐心跟他说:“这姑娘人可好了,上次带咱队里孩子去县里参加庆典,人家看咱孩子没啥吃的就借钱给咱买糖买点心。”

    “看咱孩子缺营养,前几天给邮寄了饼干罐头,今天又送来白糖奶糖麦乳精。”

    “还有看咱孩子穿的鞋子破破烂烂,人家送了一百多双鞋子过来,一百多双啊”

    王真刚抄着手不说话。

    王忆无奈道:“老爷子我可尊重您了,真的,您的过去我并不了解,但您的功绩与世长存”

    “然后我这个人你别看我年轻,可我很喜欢琢磨事,也琢磨出一些道理。我就觉得吧,人这一辈子挺不容易的,您不想接受这礼物就别接受,不过您千万别跟自己较劲。”

    “人呀,要能开解自己,往前看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我们最终都会跟自己和解。”

    王真刚拿眼神瞅他。

    王忆赶紧说:“我不是想过来教导您啥啊,也不是要来开解您,没这个资历也没这个能力,我是您孙子,您是我爷爷”

    “东西放下吧。”王真刚突然开口。

    王忆愣是没反应过来:“啊”

    王真刚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瓜:“你是我孙子,我是你爷爷,咱是一家人,自家人不让自家人为难,再说我跟我自己较劲,不跟咱家里人较劲。”

    王忆愣住了。

    他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但他仔细想想,他其实是王祥文的孙子,那么是他占了王真刚老爷子的便宜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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