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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电影放映机,到位第(2/2)页
王忆心里感叹。

    果然一家独大做不出好买卖,一切都需要竞争

    给凉菜封了口,两人提着网兜离开。

    王忆让大迷糊去把放映机给带进听涛居,大迷糊轻松的给夹在腋下。

    猛男。

    王向红不放心,跟着王忆在后面问:“王老师,这机器真的能修好我看着挺不好了,长那么多锈了,还能修好嘛”

    王忆安慰他道:“支书你放心,我看过了,这机器的灯头和主要配件只存在小问题,我先修一修,后面换上新线路还能用。”

    王向红的心放入肚子里,欢天喜地的离开:“那我下午让张同志送个信,给老徐送过去,托他给买电线,对了,买什么样的电线还有幕布要买,那音箱呢音箱还买不买”

    王忆说道:“音箱不买了,音箱修起来更简单,看我的吧。”

    音箱他才不修呢,一样换新配件

    这个更简单,他到时候把音箱卸开换上一套新配件再把音箱钉死,只要箱子不被打开,那就是神仙也休想发现里面的猫腻

    今天下午王忆就不去县里卖凉菜了,刘红梅带一队、王东喜带一队,共同乘坐一艘船出发。

    王忆去码头送他们。

    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大家面色凝重、满怀祝福。

    弄的场面挺动情的。

    弄的王忆挺莫名其妙的:这么多成年人去县里做个卖凉菜的小买卖,大家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明白,生产队的人一辈子没做过买卖,突然之间要做买卖了难免心里七上八下。

    可他已经带了两天了,卖凉菜又不是什么多有技术含量的事,去了把桌子一摊开,剩下的就是装凉菜和收钱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随着渔船离开码头,王向红挂起了一条长长的鞭炮,然后用烟袋锅点燃了引信:

    “噼里啪啦”

    响亮的鞭炮声在码头上轰鸣,更有硝烟弥漫被海风吹去岛上。

    很有仪式感。

    这样算是天涯岛社队企业正式开业了

    下午王忆没事干,他便锁了门进时空屋回22年一趟,还得办理房产证呢。

    买房这种事,中介收钱实在不少,24个点的佣金放大到一百四五十万上就是近四万块。

    但这钱不白花,燕微雨帮他把一切都办妥了,只剩下他本人要去走的手续,而这些手续也有燕微雨陪同。

    22年房市很冷,房产管理局和土地管理局办公大厅冷冷清清,他们甚至没有排队,将准备好的资料递上去,随着打印机工作,一本崭新的房产证就出来了。

    燕微雨拿到房产证递给他,说道:“一哥,恭喜你,以后你就是有房一族啦。”

    一哥是她对王忆的尊称,从忆哥演化而来。

    王忆笑道:“也恭喜你的订单结束,这次谢谢你了,以后再买房子我还会找你的。”

    燕微雨惊喜的问:“还买呀”

    王忆刚才只是随口客气,一看姑娘认真了赶紧解释道:“以后看看,合适的话就买。”

    然后燕微雨撩了撩头发想请他吃个晚饭。

    王忆拒绝了。

    待会他就要回到82年呢,晚饭肯定没时间吃。

    他让墩子开车送自己回到公务员小区,用刚拿到的钥匙打开房门,里面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挺好的,以后他在22年有个正式落脚地了。

    但这不是个家。

    82年的听涛居不是他的房子,可却让他感觉那是一个家。

    他在房子里转了转,随便开了一扇门回到82年。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王忆伸着懒腰走出去,夕阳西下。

    世人但爱朝阳美,而他独好黄昏。

    或许是他性子内敛,他总觉得朝阳光芒过于锋锐,而晚霞则温柔的多,像母亲慈祥的目光。

    也或许是他少年时代的经历,让他渴望清净和温暖,朝阳的出现更多代表热闹与他无关的热闹,一种喧嚣。

    站在山顶能遍览黄昏。

    他遥望海洋,海路漫漫,不见尽头。

    蓝天白云在头顶飘荡,开始炽热的海风炽烈的拂身而过。

    天气很好、空气很清新,散落在海上的其他岛屿依稀可见,或许具体看不清什么,可是那股清晰的碧绿却总能映入眼帘。

    这是热情而绚烂的夏日傍晚。

    已是黄昏,天远云高暮色来,社员下工、渔民归来,岛屿上的烟囱又开始缓缓地冒起白烟,渔家人摇着船踏破晚霞归来。

    夕阳红,海上更红,波澜荡漾的海面上出现一片片的橙红,数不清的橙红,像是万千灯火。

    渔民们摇橹归来就是回岛上去找他们家的那一盏灯火

    看到这里王忆就猜测,估计渔民跟自己一样也喜欢黄昏,黄昏到来一天的劳作就算结束了,就可以与家人团聚了。

    因为历经风浪,所以对渔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家族大集体是一种信仰,这就是王忆这个王家子孙归来的时候,岛上族人会在当天就热情的接受了他。

    眼前悠然的黄昏让他颇感放松,于是他回去拿了瓶米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喝了起了。

    甜米酒和初夏的黄昏很配。

    他小口小口的抿着米酒看着海上,一海晚霞正婆娑,千百碧浪争潮头。

    下工的妇女不忙着回家做饭的就会来到码头,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海上,等着自家男人所在的渔船归来。

    夕阳渐落,红霞变紫霞。

    海面从橙红变成暗红,又变成暗紫,最终黑夜降临了。

    暮色沉寂,月亮清晰,还有满天繁星高悬苍穹,王忆喝掉最后一口米酒仰望星空。

    真干净、真清澈的夜色

    大迷糊叫他吃饭,说道:“王老师,今天漏勺做了手擀面,用了你给的那个油辣子,他热了热泼在上面说好吃。”

    王忆点点头道:“油泼辣子手擀面确实好吃,加一点醋,带上酸味更好吃。”

    面条已经舀出来了,一人一碗拇指宽的大面条,雪白浓稠的面汤、鲜红滚烫的油辣子,还有几条香菜花。

    王忆倒了点醋端起来吹了吹吃进嘴里。

    入口绵软有嚼劲,酸香开胃又麻辣

    他在门市部里吃面,有人来打醋:“王老师,给我打一斤醋吧。”

    王忆抬头看了看说道:“嫂子你怎么自己来打醋让孩子过来打醋就是了。”

    妇女无奈道:“让他来打一斤醋,到家里就剩下半斤了”

    孩子没有饮料,而外岛的米醋带甜味,所以他们有的能忍着酸味把米醋当饮料喝。

    王忆问道:“那个嫂子,这里有咸菜你要不要买点回去小榨菜,味道挺好的,五毛钱一斤。”

    妇女咋舌:“啊咸菜要五毛一斤快赶上鸡蛋了呀。”

    王忆笑道:“这咸菜好吃,而且耐吃,一斤全家能吃上几天呢。”

    他发现岛上实在缺蔬菜,咸菜都是老萝卜疙瘩,所以就往这边带一些咸菜过来卖。

    之前他也带过榨菜,但都是自己吃,这次他带了一桶榨菜丝,味道甜滋滋很好吃,岛上人肯定会喜欢。

    他让妇女尝了尝,妇女果然心动了,让他记账买了一斤榨菜丝。

    王忆打开账本找到她家鸡蛋数量,按价值抵扣。

    青婶子、满山花等人一起过来,看见他的账本后便笑了:“王老师,你这门市部现在成了咱队里的鸡屁股银行。”

    “王老师可没经历过鸡屁股银行时代。”

    “六几年的事,那时候也有王老师了,不过当时王老师估计不记事呢。”

    王忆给她们抓了把花生米,让她们边吃边聊天:“什么鸡屁股银行我还真没经历,是不是鸡下蛋然后存起来换钱”

    “不是,直接换东西。”满山花笑道,“六几年的时候日子紧巴,不管大人小孩,一人一年就是三百六十斤口粮,这就叫累不累,三百六不管干的活累不累,一人一年三百六十斤口粮。”

    王忆说道:“这行啊,难怪那年头都多生孩子呢。”

    青婶子说道:“花姐瞎说,她记错了,不是一人一年三百六十斤口粮,是三百六十斤的口粮标准。”

    “这口粮要用工分去买,不过是三百六十斤内可以用工分买,超出三百六十斤就是吃议价粮了,那就贵了。”

    “那年头咱生孩子多是因为没有现在的技术,又是结扎又是给套子,那时候啥也没有,到了晚上也没有灯,两口子往床上一躺除了造孩子还能干啥”

    后面这话很彪悍,王忆被震得一愣一愣。

    小翠嫂子说道:“还是说鸡屁股银行吧,就是家家户户养几只鸡,生了鸡蛋不舍得吃,孩子上学买铅笔买作业本,家里头的酱油和醋,这都得靠鸡蛋去换。”

    想了想,她又说:“嗯,一个鸡蛋当时是五分钱,一个作业本当时也是五分钱,我还记得呢。”

    王忆说道:“那这些年来鸡蛋价格变化不大。”

    满山花说道:“一直到这两年吧,这两年东西还是多少贵了一点,六几年到七几年,咱社员用的东西的价格没怎么变。”

    聊了几句吃掉了五香花生米,她们把各自要买的商品说出来,火柴、糖精还有大米,都是些零碎东西。

    王忆照例记账,然后推销榨菜丝。

    满山花听说五毛一斤直接摇头,小翠嫂子尝过之后要了半斤。

    王忆把小盘里的榨菜丝推给满山花说道:“花婶子你尝尝呗,尝尝不要钱。”

    满山花羞赧的笑道:“不尝了,王老师你说的话肯定没错,你说好吃它就是好吃,可五毛钱一斤太贵了,算了吧,我肯定不买,就不尝了。”

    王忆咂咂嘴。

    看来对社员们来说,咸菜跟鸡蛋等价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妇女们拿着商品开开心心的离去,王忆老老实实的看他赤脚医生手册。

    这本书真挺好,就是看过后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已经染了好几种疾病而且还有两种绝症

    八点多钟,码头上传来喊声:“回来了我看见了,是回来的船”

    王忆一听这是销售队回来了,便背着手溜达着下去。

    他到了码头的时候正好船靠上来,王忆听见杂乱的交谈声:

    “今天有买的吗”

    “剩下多少回来的”

    “卖的还行,厂子里的工人就是有钱,还是不少买的,我估摸着得有个一百多块。”

    “我们这边也好,比昨天好,今天有回头来买的呢,没有一百块但也不止二三十了,估计能翻倍呢。”

    一切都在王忆预料中。

    王忆少年是在沪都郊外一个镇上度过的。

    乡镇上起初是没有凉拌菜小摊的,大约在他读小学时候有一家川蜀人来开了这样一家店,卖凉拌菜也卖冷锅串串之类,开业后当天人不多,但没过两三天就开始爆满。

    人们起初自己买凉菜回家吃,发现好吃又不贵,消息便在左邻右舍之间传开,左邻右舍也去买。

    所以现在铁具厂门口摊位上的顾客不只是工人了,也有周边的人听到介绍来尝尝。

    铁具厂外面好几家店铺呢,里面也是有员工的,他们跟工人一样吃统销粮,手里不缺钱。

    这样光铁具厂的摊位就能赚一笔,可以保住凉菜生意的下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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