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八佾第(2/2)页
是记忆最为清楚。
口中那颇有磁性的朗声之语流转,将这一段缓缓道出。
“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也,行道而不见其行。”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
“颜路,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的道了,儒家之内,与你道理相通者颜岵也,今日起,他则为你师兄,你随他修行吧。”
荀况岿然而叹,自己杂学百家,坐镇稷下学宫之内,添为三次大祭酒,数十年的时间,与道家天宗、人宗、百家之人共论修行。
坐忘之道,自然涉及,此道堪为博大,寻常之人难以涉及,然听颜路口中之语,观其神态,观其举止,已然有所悟。
儒家,擅长此道的为颜回后人颜岵,其年岁虽不大,却道理精深,年不过而立,已然化神,可知其修行。
加持先前伏念所语,随颜岵修行,是一个不错的抉择。
“是”
颜路神色无悲无喜,又是一礼。
“子房,你呢”
荀况再次颔首,目光闪烁,落在颜路身侧的年轻人身上,身着浅绿色的儒袍,束发而冠,容貌俊秀,堪为温和之人。
“良至小圣贤庄已然年岁有余。”
张良一礼而应。
“你甚为聪慧,可有所得”
荀况称赞一声,看将过去。
自己这一生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但如子房这个年岁的年轻人,能够如子房这般聪慧的屈指可数,早生五十年,定然为诸夏风云之人。
奈何如今诸夏大势归一,子房又是亡国之人,日后前路未可知。
“藏书楼内,颇喜春秋”
张良面上轻轻一笑,应之。
“哦,春秋既有所喜,可曾知晓公羊高、谷梁俶、左丘明三人之言”
荀况亦是有些惊奇。
祖师笔削春秋,微言大义,寻常儒家弟子难以明悟,故而,数百年来,多有诸夏儒家之人对其进行诠释,稷下学宫之内,影响力最大的当属公羊高三人。
三人从三个方面对于春秋进行诠释,在数百人中脱颖而出,自己是极为欣赏的。
“知晓”
张良应之。
“你觉何人之语颇合春秋之妙”
荀况单手轻捋颔下长须,春秋之言,每一个人读之,都有不同的感觉,自己所悟也是不同,以子房现在的阅历,怕是还不能够形成自己的见解。
“公羊春秋”
张良再语。
“哈哈哈,我猜你也是应该喜欢公羊高的春秋之言。”
闻声,荀况大笑不已,张良家世为韩国世代为相,均为国之重臣,而公羊高、左丘明、谷梁俶三人所诠释的春秋中,唯有公羊高所语最合国政大势。
也是最合入世之道
其余两者虽也精妙,但千古而观,后世之人欢喜公羊春秋多矣。
即如此,怕是子房将来仍有出小圣贤庄,卷入诸夏的心思,即如此儒家脉最合子房的道理了。
“子房,今日起,你当随儒家谈直却修行。”
“其人你应该知晓,道理、邵广晴也是不错,你所学我自放心,但所缺少的,也就一个谈直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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