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重山心忧第(2/2)页
父子二人,想不到四姑却依然健在。
不知四姑她如何得罪前辈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她才是,晚辈晚辈”
话说到这里,霜重山竟然有些卡住了,他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能拿出什么珍贵的东西来换取自家长辈一命。
他身上要说最值钱的就是“神讵术”了,可是对方并不感兴趣,否则早强抢过去了。
李言则是轻轻抬手将霜重山拂了起来。
“不用了,我和她并无任何恩怨,只是她为我的对头助拳,我见她拿出的傀儡气息有几分熟悉,这才没有杀她。
问她是否认识你,她说与你不识,本想搜魂的,但考虑之下,还是让你过来确认一番。
既然如此,你们便谈谈吧,但不要妄想解除她的封印,否则,后果你自然知晓。”
李言说罢,立即站起身来,向着后方走去。
临走时随手大袖一拂,一点黑芒落在了地上女子的身上,随后李言的身影已飘然不见。
只留下又惊又喜的霜重山,他的脸上一时间表情十分的复杂
“四姑她是张长老对头的友人,这此事可是可大可小的”
心中思绪纷沓中,他已连忙走向了妇人。
稍等片刻后,大厅中就传来霜重山惊喜的声音。
“四姑,你醒了是我,重山”
“重重山”
随后是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声音中透着吃惊和疑惑
李言坐在侧房中喝着茶水,他双眼微微眯起,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这女修也是精通傀儡术,而且造诣肯定不是霜重山能相比,只是她与江白壁又是何关系不搜魂之下,未必能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就这样,李言在一边思索一边将一杯茶水喝完后,随后就站起身来,走向了前方的大厅。
前方大厅中,杨姓女修已然被霜重扶坐在了一把石椅之上。
她人虽然清醒了过来,但却是身体软绵绵的躺在椅子内,没有丝毫力气可以支撑身体。
霜重山则是垂手站在一边,与之低语,当有脚步声响起时,二人均是住了口,然后看向了大厅的后方。
杨姓女修也只能用眼角余光瞟过去,她甚至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
李言刻意的将脚步放重,当他进入大厅后,也没有理会望过来的二人,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不待他开口,霜重山已是一步上前,大礼参拜。
“师叔,家姑有事想与您说”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
“晚辈不知家姑如何得罪了师叔,但还是请师叔看在晚辈已是落星谷弟子的份上,还是能放过她老人家。
毕竟毕竟我这一族可能就剩下我们三人了,而且家姑说与您师叔是素未谋面,并无恩怨,一切事情都是因他人而起,还请师叔成全”
说完这些后,霜重山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后,直接向着洞府外走去。
刚才,在听到脚步声时,杨姓女修就告诉他,一会他要与这位张长老单独谈谈,一些话他没有必要知晓,所以要回避一下。
霜重山虽然心中担心这位长者的安危,但是却不敢忤逆了对方的意思,何况张明要杀四姑,他根本无力阻止。
所以,立即依言而行,到洞府外等候结果去了。
他也是见惯生死之人,无能为力之事,便不再纠缠,那样反而会落得张长老心中不喜。
对此,李言一直默不作声,待霜重山走后,他这缓缓开口。
“你没有将海底之事告诉他”
杨姓女修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立即回答李言的问题,有些虚弱的说道。
“我已从重山口中得知了他的过往,也知道了道友曾经救过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且道友并未贪图我霜氏一脉的传承之术。
对于这些事情,奴家从心底是铭感肺腑的,这一感谢,必须要先说清,不加杂其他任何事情。
其次,道友既然为落星谷修士,那么更能加说明海底那座秘洞并不是几位道友开辟的了。
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无论那处秘洞是上古遗留下来,还是与几位道友有其他关系,我都不会向他人再行提起。
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可用来保证的,相信与否,只凭道友一念之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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