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拉莫洛克的建议第(2/2)页
拉莫洛克平静地说着并不是很难懂的话,轻柔的声音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浑身发冷:“胜就是胜,无论是完胜、大胜、小胜、惨胜,都是胜;败就是败,不管是完败、大败、小败、惨败,都是败,在这个前提下,我所计较的永远都是胜负,而非得失。”
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埃登大主教沉默地倾听着。
“我不喜欢当任何人肚里的蛔虫,尽管在很多情况下需要去揣测敌人,但去揣测敌人这一行为在很多时候都会把自己局限住,进而错失很多极具价值的东西,所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方究竟会选择用怎样的办法来破局。”
拉莫洛克的语气无比轻快,嘴角那抹弧度却愈发凌厉了起来:“在这个前提下,不需要去猜对方怎么赢,而是专心思考自己该怎么赢的我,所要面对的麻烦会比一般人要少很多,这个习惯的好处在于,供我思考的时间往往会比别人长,而我的思考过程往往会比其他人短。”
埃登冷哼了一声,不耐道:“我的时间有限,拉莫洛克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
“第一,珍惜圣教联合那支目前还是摆设的队伍,无视他们,然后立刻重整那些被撤到苏米尔主峰东部的战斗力,在最短时间内投入战斗,强行攻山。”
拉莫洛克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打断了埃登,那双大部分时间都笑眯眯的眸子冰冷而妖冶
“第二,命令所有前来支援的信徒就地集结,两天之内赶赴苏米尔主峰西南侧五十公里外的随便哪个地方待命,派三到五名主教级与他们共同行动。”
“第三,主战场的攻山战进行一天后,设督战队,整合所有实力低于中阶巅峰的信徒作为先锋发动压迫式强攻,不计伤亡,直至全员战死。”
“第四,当没有阵地支撑实力就会大打折扣的中低阶信徒死光后,将呓语城中始终维持着阵地的高阶教徒派至前线,不留修整时间,让他们原地接替全灭的前先锋部队继续强攻,迫使苏米尔方动用上层战斗力。”
“第五,清空呓语城,将你们手中的所有战力投入到前线,不留预备队,不留补给,昼夜不息。”
“第六,强攻”
“第七,强攻”
“第八,强攻”
“第九,让苏米尔西南待命集结的支援部队径直杀到启迪圣殿,开始污染仪式。”
“第十,攻山部队拆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牵制企图回援的苏米尔众,一方面拦截必然会趁机出动的圣教联合。”
“最后,苏米尔方会因为九成战力被牵制在主峰东侧的关系,回援不及;而圣教联合尽管战力充裕,却会因为进攻位置太差而导致无法在杀光我们主力攻山部队前冲上主峰。”
“结论,战略目标达成,我们获得胜利。”
拉莫洛克看着地图上那被染成了墨绿色的苏米尔主峰以及拥堵在主峰东侧汹涌燃烧的红、金两团火焰,开心地笑了起来。
而之前那原本代表着耳语教派势力的绿色火焰,却只剩下少量星星点点的残渣,近乎于全军覆没。
“你”
看着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轻描淡写地毁于一旦,埃登大主教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只是单纯地提出了一个未必正确的建议而已,至于你们是否有兴趣采纳,我对此并不关心。”
拉莫洛克打了个响指,让身后那面一片狼藉的墙壁恢复了正常,悠然道:“言尽于此,愿东北教区的诸位武运昌隆。”
随即便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那些从上层源源不断涌入祷间的呢喃,强行终止了这段对话。
片刻之后
“大人。”
长袍上印有梦境教国徽记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走出,站在拉莫洛克身侧垂首道:“您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告诉他唯一一个可以稳赢的办法”
“是。”
“当然是为了想让他输咯”
“呃”
“呵呵,不过具体情况如何,其实还是要看苏米尔那个家伙。”
“您说的是”
“我啊,由衷地希望那位素未谋面的朋友能给我看一场好戏呢。”
第七百四十四章: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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