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唱一和审案人第(2/2)页
王思廉心有余悸道,“当时,谭大人说他来打剩下五板,谁料第一板下去,就将蒋校尉打死了,事发突然,我们两人也吓傻了。”
范小刀听完,心中震怒无以复加。
蒋校尉虽然品行不端,但是罪不至死,为了一个总捕头位子,谭时飞竟如此狠毒,草菅人命,还要嫁祸于他,心黑若斯,与禽兽何异
这谭时飞,一定要除。
罗成给二人重新录了一份口供,二人签字画押后,交给了范小刀。
李思成道,“大人,蒋校尉之死,与我们无关,但我们做了证之后,必然会遭到谭时飞的打击报复,还请大人三思。”
范小刀道,“你们放心,谭时飞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从审讯室出来,范小刀对罗成道谢,他话虽然不多,但都说到了关键点上。罗成问,“范大人,你真要对付谭时飞”
范小刀道,“人家都踩着鼻子上脸了,我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罗成道,“谭时飞在金陵城内关系极多,背景深厚,跟几个大人物也有交情,你要对付他,绝非易事。”
范小刀道,“我都不怕,你怎得如此畏首畏尾”
罗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范小刀想起谢愚对他的评价,问道,“老罗,听说当年你也是江南名捕,经手了不少大案,怎得现在变得如此消沉”
罗成道,“能力再大有什么用遇到强权,屁都不是那谭时飞,人事不做,溜须拍马,榜上了碧水楼的大靠山,就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中,我们一个小捕快,能做什么事让宵小之辈有所震慑,让权贵之人有所忌惮,为沉冤者得雪,为弱小者仗剑,呵呵,说说而已。”
罗成叹道:“人受得挫折打击多了,慢慢变得麻木了,我现在躲在六扇门中,不与人同流合污,就已经处处受到排挤,想要做点事,难上加难”
范小刀正色道:“你要你肯为弱小者出头,为公平正义站出来,就能做成”
罗成道:“上一个肯如此做的,现在已经在城外落草为寇了。”
“天麻帮顾大春”
昨日点卯时,范小刀翻阅以前的六扇门名录,发现这两年期间,六扇门的人员变化极大,在两年前,更是出现了十几名捕快同时离职之事,其中就有顾大春的名字,起初还以为是重名,罗成今日一说,才知道这顾大春正是那日见到的天麻帮首领。
罗成也有些意外,“范大人认识”
范小刀道,“来金陵之前,与天麻帮有过一面之缘,我见他们训练有素,手中都是六扇门旧式长刀,觉得他们不似匪寇,没想到,我六扇门出来的人,竟去当了响马。”
他们劫了漕帮的货,漕帮向他们诉苦之时,谭时飞及时转移了话题。
“发生什么事了”
罗成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
范小刀道,“我看顾大春离开六扇门,是两年前的事,与谭时飞担任临时代总捕头相差不到一个月,莫非此事与他有关”
“岂止有关,根本就是谭时飞打击报复。”
说到此事,罗成情绪有些激动,脸上露出一股悔恨之意,他道,“那一批清洗中,六扇门十几名兄弟被除名,我还是舍不得这身皮啊,所以妥协留了下来,从此蝇营狗苟混日子。谭时飞也不待见我,让我做些寻狗找猫的事。”
范小刀肃然道,“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我才来两日,谭时飞就想置我于死地,我与他之间,必会有一场血斗,你若能将这些事告诉我,兴许我能找到一些对付他的法子。”
罗成思索片刻,这才道,“两年前正月十五,金陵城内发生一起轰动全城的命案,金陵布商吕家的千金,与婢女元宵游河之时,被大江帮帮主之子段江流看上,那姓段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奸了吕家小姐,吕家名声受创,告到了衙门,可是那大江帮在城内极有视力,硬生生指鹿为马,说吕家小姐勾引段江流,两人是心甘情愿发生关系。”
段江流
范小刀记得在栖霞镇,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吕家当然不干,知府让六扇门查办此案,负责此案的正是谭时飞,他与大江帮帮主是拜把子兄弟,一方面说要查案,一方面又趁机勒索吕家,吕家为此案子,前后花了二十万两银子,几乎倾家荡产,吕家小姐也被投河自杀。谭时飞用这二十万两银子,打通了江南转运使的关系,从此掌权六扇门。”
“顾大春当时与谭时飞同为红衣捕头,而且极有可能接任总捕头一职。只是,他性格耿直,嫉恶如仇,一心想要将段江流抓入大牢,可到头来,却被陷害收受吕家钱财,编造证据,又被指证勒索大江帮,受到了处分。”
“那段江流就此逍遥法外了”
罗成道,“虽说吕家之案,他脱离了干系,但他依旧不肯收敛,终于被顾大春抓到了把柄,直接扔到了狱中,判了三年,可是段家势力雄厚,竟找了个模样相似的人,替他坐牢,而他又在外面逍遥快活。而这件事,彻底得罪了大江帮,谭时飞趁机打通关节,将顾大春还有十几个关系要好的兄弟革职查办。审理此案的前任知府,也受到了牵连,没多久就被发配到了琼州当知府。”
从富甲一方的金陵,到穷乡僻壤的琼州,这位前知府的仕途,算是彻底玩完了。
范小刀昨日在大牢之中,曾看到一个代坐牢的年轻人,如此一说,竟与那段江流有几分相似,没想到,金陵的吏治,竟如此混乱
六扇门、江湖帮派,还有个碧水楼,三方势力犬牙交错,相互勾结,编织成了一张权力的巨网,将一切“不合规矩”人或事物,消弭于无形之中。
他甚至怀疑,那私铸铜币之事,是否与这伙人也有关系
有了这份供词,既然谭时飞先跳了出来,那就先从他动手吧
老罗却道,“范大人,这份供词,你准备怎么处置”
范小刀道,“有了这份供词,还不能将他定罪吗”
老罗道,“大人太小觑谭时飞的能力了,谭时飞是江南转运使谢芝华的人,他是江南的财神爷,臬台府的开支,还得看人家脸色行事,案子到了臬台府,查来查去,终究还是不了了之。单凭这份供词,根本搬不动谭时飞而且,还有与谭时飞撕破脸的风险。”
“那我该怎么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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