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一个赢了,一个输了第(2/2)页
向前方。
身后剑光亦倾巢而出。
“轰”
剧烈的爆炸连成一片。
冲击波掀起尘埃,沿着大地荡开,一眨眼就到了她面前。
“刷”
张酸奶从下往上,一剑挑出。
前方冲击波也好、尘沙也罢,都被这一剑劈开,而她便站在原地,只有微风吹动她焦黑的衣服,吹动她卷曲的被烧毁了大半的头发,不可动摇她的身影,亦不可动摇她的意志。
空气中的灵力再度暴动。
这次比先前更可怕,席卷了整个比武场。
避无可避了。
“呼”
张酸奶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反而静下来。
无数剑光在她身后,飞舞着,嗡鸣着,变换形状,最终凝结成了一柄巨大的光剑,而她亦抬起长剑,蕴含了她所剩半数灵力的长剑顿时打着璇儿飞起,冲上天空,充当这柄巨大光剑的剑尖。
比武场中每一颗自然灵力的粒子都好像在发光发热,汇集成太阳。
一秒钟后。
整个比武场仿佛化身了一轮烈日。
观众席上的其它参赛选手再也不敢直视,要么用手遮眼,要么背过身去,只有少数灵修利用特殊法门,在这强光之中也只能看见虚幻的黑影,速度极快。
潇潇双手捂住了桃子的眼睛。
宁清则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拉到自己身面前,捂住她的双眼。
潇潇倒也老实,并不挣扎。
只见比武场中,神像依旧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表情冷漠的注视着世间。
巨剑由左向右,在刚诞生的烈日中心穿行。
张酸奶持剑紧随巨剑之后。
将速度放慢再放慢,可以看见组成巨剑的剑光在高温下不断崩解、融化,却又不断有新的剑光出现,勉强填补崩解融化的剑光留下的空缺,最前头的那柄长剑已变得通红。
后方的张酸奶更是全身燃起火焰。
地上拱起一面面通红的土墙,被巨剑一一洞穿,又有一道道灵力结界凭空生出,亦被巨剑所穿透。
陈舒置身烈日之中,悬在半空,面无表情。
在他眼中,世界被强光彻底吞没,在强光之下,只有那柄飞来的光剑与光剑之后的女剑仙。
一剑一人,有无可阻挡之势。
然而这轮烈日才刚刚升起。
光芒还在越来越强,温度还在越来越高,威力还在持续上涨。
巨剑崩解的速度迅速超过了重新补足的速度,最前方的长剑已经没了剑尖在小烈阳术的中央,哪怕有张酸奶的御剑术加持也难以维持锋锐,每穿破一层防御,都要消失一截,剑光破碎成星点。
陈舒眼中倒映着张酸奶的身影。
这是不顾一切的极致之剑。
巨剑已在崩解的边缘,女剑仙亦是强弩之末,支撑着她们继续向前的,是不顾一切的信念,不顾一切。而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一点点破碎,化为无数闪着红光的萤火,追逐着她。
下方如玉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出来。
陈舒见状,眼睛顿时睁大。
袭来的巨剑没让他眨眼,崩碎的剑气没让他皱眉,可这一幕却让他失了镇定若是这么持续下去,也许她能冲过来,也许不能,但无论如何,她这身衣服怕是都保不住了,而现在的比武场外至少有上百双眼睛在盯着。
“”
陈舒眉头紧皱。
强光陡然消失,世界好像黑了下来,只留猩红的地面冒着白烟。
巨剑已然崩解到了最后,只剩三两道剑光了,张酸奶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可只下一瞬间,她便持着融化得只剩半截的长剑冲到了陈舒面前。
最后时刻,她的眼中倒映着陈舒皱眉的模样,那一刹那她已察觉到不对,可自身与剑已到了陈舒面前。
剑锋艰难的停下。
张酸奶样貌狼狈不堪,全身亦灼痛不已,她强提起一身灵力,也强撑起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悬在空中,与他对视。
“你怎么收手了”
张酸奶的声音也已经变形了,似乎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她留着最后一分力气和最后一分期待:“是不是灵力耗尽了,认输了”
“”
陈舒低头看着她这一身比叫花子还不如、处在走光边缘的衣服,沉吟两秒:
“我怕看见你的小唧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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