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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楼台词清铁衣浓第(2/2)页
于是余钗很是费力起身,跟随那人脚步声去到勾栏以里,找寻到屋中一角抱琵琶坐下,再无多余举动。

    来人似乎是孤身一人,咽下足有三盏烈酒,才是缓缓开口。

    “日子清苦至此,就不愿换个活法总在城中做个生意极差劲的清倌儿,恐怕并无多少银钱可得,不如随我一同出城,换个营生,许配与个好人家。”

    “小女子的命乃是旁人给的,无论做什么活计,都会尽力活将下去。”余钗抬头,依旧是瞧不清眼前只相隔不过十步的汉子,清淡笑将起来,“当年救下我那人曾经说过,既然这条命是如此艰难才留下的,那不论如何艰难,都需好生活将下去,客官要是真能将我携出城去,断然无推辞的理由。”

    披甲汉子愣了愣,起身凑到余钗近前,使粗糙掌心狠狠揉了揉余钗鬓发,咧开嘴笑道,“看来还是不够窘迫,尚有心思同我打趣,不过话说回来,你着眼疾是如何认出咱来的”

    “整座巍南大部,恩公说过,只有自己佩起枚一指长短的暖玉,乃是当初父亲所赠,进屋时节我已是瞧得分明,又怎会不知这等兵荒马乱的时节,唯独恩公有这等闲兴前来此处,同小女子叙旧。”

    汉子挠挠脑门,可旋即便是苦笑坐回原处。

    “余钗,我若真无那等本事将你送出城去,可否会记恨我”

    余钗捧起琵琶,从窗棂望向长街之中惶恐行人,皆是行色匆匆,零星灯火映照,敲更之人还是一如既往走过这条街面,扯起破锣嗓喊小心火烛,城外马蹄响声,已经是不消仔细去听,便知来敌数目何其之重。

    流水似月色打翻浇到勾栏飞檐上头。

    当初眼前这人一刀削去贼寇头颅,将一件披风甩给近乎赤身的余钗手上,面皮略微有些泛红,连忙说这天色真暗,啥也看不清。

    “也恨也不恨。”

    余钗突然笑将起来,似乎身在这勾栏之中,余钗从来也不曾如此笑得如此欢心畅快。

    “恨的乃是恩公不是偷生怕死的恩公,不恨的是恩公相隔数载,终究是又前来看了一次小女子。”

    “愿陪恩公赴死。”

    月色如洗,可惜城外火把已是夺去半壁月光,染得如若火烧。

    城里已是有胆魄极小的人瑟缩到马厩处,战战兢兢由柴草中向外望去,生怕是城破时节死状凄惨,两股战战。还有些明知出城不能的汉子,灌过三两烈酒,同守城军卒讨要过一身铁甲,掂长刀立在城头,颤声嘶吼。

    唱词凄清婉转,流淌于此时街中,唱词高低错落,不急不缓,同街上神色惶恐快步走动行人,两者大相径庭,却是融洽至极,怪诞荒谬,又是合乎情理。

    汉子摘下铁盔捧在手上,轻敲盔缨,也是随余钗唱词缓缓哼起。

    月光照在勾栏中。

    同样照在城外黑云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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