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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325.傲娇宁和怪物白,第七深渊入侵第(2/2)页
的“孟婆”有关。

    “孟婆”端着孟婆汤,一碗又一碗,黄泉路上,让万鬼将前世都遗忘。

    梅儿接过那六孔骨玉埙,又从兜里抓出个大水壶。

    她口里念念有词,高举着大茶壶,也不知在施展什么法术。

    顿时间,茶壶里,一股浊黄的气流冲击了下来,落在了六孔骨玉埙上。

    梅儿便维持着这动作,边用妖娆而幽怨的戏腔唱着:“妹妹我,唱歌儿给情郎呀听

    我俩似鸳鸯,心相印呐

    塌上的春宵欢又长哟,郎君可真用劲,嘻嘻

    火热的阳气哟,妹儿心里乐的紧,欸欸”

    歌声里

    六孔骨玉埙发出哧哧的响声,外壳脱去,显出个黑玉骷髅头。

    黑玉骷髅头继续融化,化作三根长针。

    就在这时,梅儿手里那大茶壶也似到了“使用极限”,而嘭的一声粉碎了,粉碎后并未化作碎片,而是星星点点化作了许多尘埃。

    梅儿一吹,这尘埃构成的茶壶轮廓就被吹散了,顺着窗子飘出,弥散于大海。

    梅儿把三根长针递给白山,郑重道:“这三根针呀叫前世针,每一针都能封住你点儿力量,至于用法嘛我细细说给姑爷听。”

    黑暗里。

    白山开始运用前世针。

    他闭目凝神,感知着自己与这前世针的联系,轻轻道出一个字:“苟。”

    “苟”字瞬间融于前世针上。

    这个字就是钥匙。

    若要解封力量,白山只需再度轻声念出这个字,那么前世针就会自行解禁。

    针没入手臂

    还没等白山用第二根,他发现自己那恐怖的气息和部分力量被封了起来。

    “这针的效果还真不错。”他赞了声。

    隐隐之间,他已明白,这三根前世针怕不是小梅的压轴大宝贝之一了,毕竟那六孔骨玉埙他也就见了一个,还有那大茶壶总让他联想到孟婆。

    也许,小梅就是孟婆,但又不是孟婆。

    孟婆是地府的,小梅却是深渊的。

    那么,地府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呢

    白山摇了摇头,暂时摆脱了这无法寻到答案的问题,继而收起剩下两根前世针

    次日,早。

    白山来到膳堂。

    小宁听到动静,侧头对上了白山的双眼,她黑珍珠般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发现这位炉鼎好似没有昨天可怕了,反倒是显出一种弱了不少的感觉。

    小宁愣了下,然后露出恍然之色。

    白山坐到她身侧,道:“谢谢。”

    小宁眼珠子拐了拐周围,见没人,这才挪了挪屁股,往白山这边靠近了点,悄声道:“炉鼎,你是不是在练什么魔功昨晚被我撞见了”

    白山:

    小宁甩着手背,打了打白山的胳膊,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师父和师叔的。”

    白山奇道:“为什么是魔功”

    小宁道:“你昨晚那么可怕,今天又这么虚弱,昨晚是走火入魔了吧”

    白山愣了下,道:“那你要为我保密。”

    小宁笑道:“放心。”

    可笑罢,她又道:“不过,你之后还得做好吃的给我吃我发现了,这里的人厨艺都没你好。”

    白山苦笑了下,别人的厨艺当然没他好

    他是用“领域”来做菜,谁比的上他

    小宁见他沉默,又拍了拍他,皱眉道:“听到了吗”

    白山道:“好。”

    小宁道:“不许骗人。”

    白山愣了下,这一刹那,眼前的少女和前世的妻子重叠在了一起,他温声而郑重道:“不骗你。”

    小宁显出很受伤的样子,“你犹豫了。”

    白山:

    小宁气愤地看着他。

    白山:

    小宁为免尴尬,想起身倒水,可忽地,她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谢谢”

    白山笑道:“你煮的羊肉汤真好吃,我都吃光了。”

    小宁疑惑道:“可是我都煮焦了。难道难道你就喜欢这种口味”

    白山愕然地看着她。

    小宁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好吧,下次我再煮给你吃。”

    她挺开心的,毕竟自己下厨能被人认可,真的很开心。

    至于这炉鼎,其实还挺可怜的

    此时

    宛月县外。

    黑风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嘶哑,狂傲,充斥着仇恨的大笑,在响着。

    落魄的侠客双眼发红,五指狠狠地握着把长刀,刀上满是鲜血。

    侠客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战,但双目依然锐利有神地扫着周边,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从鼻腔里哼着断断续续的字。

    “杀杀杀杀了狗官”

    而若从高空俯瞰,可以看到在他周围,正有衙役举着火把在从周边靠近,包围。

    不知为何,这些官兵也给人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凶狠,暴躁,眼珠因过度亢奋与激动而充血,显得有些凸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阴冷与暴躁的力量,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总忍不住钻牛角尖。

    “追追”

    “那狗贼干伤及知县大人,按律当斩”

    “斩斩”

    数日后。

    海轮登陆。

    白山驾驭马车,带着三女折返大兴古城。

    因为感知能力很广泛的缘故,白山即便在御手席上御车,也能感到周围五十里的情况。

    这感知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所有人都突然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会争吵,甚至动手。

    而这情况,在宛月县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此时,宛月县正在发生一起侠客对知县对杀的事件

    白山倾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原委。

    那侠客名为何白原,境界早至武道五境,年前带着妻子燕玉珠搬到此县,因无有洗髓的机缘,便打算退出江湖,过点安稳的小日子。

    可好景不长,前段日子这何白原的妻子燕玉珠被知县看中了。

    然后,知县并不强抢,而是听从师爷安排,设计了一出大戏。

    在刻意安排下,何白原酒醉后无意冲撞了知县,继而被押入大牢。

    冲撞官员,这确是要定罪的,但何白原冲撞程度很轻,除非刻意栽赃,否则难叛重罪。

    可师爷不是吃素的,这便又让人悄悄地将事情告诉了何白原的妻子燕玉珠。

    燕玉珠虽武功不强,但也是个侠女,便去大牢中看望夫君了然而,却不得入。

    师爷恰好经过,对着燕玉珠便是一顿吓,最后又点明若是愿意从了知县,那此时或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燕玉珠犹豫再三,便暗咬银牙,寻宛月城知县去了。

    但燕玉珠却并非抱着献身的打算,而是怀中藏匕,准备先求情,再讲理,若皆不行,便是图穷匕见,以匕首去谈判,若是还不行,那就翻转匕首,以死证清白。

    可是

    燕玉珠这一去,却是再未回来。

    没多久,这事便被何白原知道了,他怒发冲冠,忽地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冲出了大牢,继而开始刺杀知县,失败后被衙役追捕,何白原拒捕,双方拉锯,反复激战。

    白山视听覆笼五十里,便是身在车上,这些事却也能弄清楚。

    正常来说,他帮何白原杀了那狗官和师爷,让一切结束。

    可这次却有些不同。

    因为,无论是知县,还是师爷,还是何白原,身上都裹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这黑气放在过去他或许只能阴影察觉,可现在却看的清楚无比。

    这是深渊的气息

    趁着入夜,白山将马车驶入了这县城,寻了个安全的客栈,白妙婵带着小宁睡,他则与梅儿把这事说了。

    “你们深渊准备入侵人间吗”

    梅儿茫然地摇摇头。

    白山不多说,直接带着梅儿来到了县衙。

    县衙后院,是一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场景。

    一个女子正被捆绑在床榻上。

    女子虽穿布衣,但却相貌姣好,此时她衣裤贴身,歪侧娇躯,微翘肥臀,呈弓形躺倒着。

    这姿态可谓诱人无比,再加上床榻,夜色,但凡是个男人,视线若落在此女身上,怕都会失神个一两秒。

    再加上这贞洁良家的身份,便更显出几分特殊的风情。

    女子正是燕玉珠。

    然而,古怪的是燕玉珠脸上却没有愤恨,而是一种疑惑,一种奇怪。

    她的对面,正是宛月城知县。

    知县是个中年儒生模样,有髯须白面,气质颇佳,可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这般的知县做出这等强抢民女之事,当真是衣冠禽兽。

    然而,反常的是,这中年儒生此时却并不是色眯眯的模样,而是面容扭曲,痛苦地揪着头发,纵然双目发红地盯着燕玉珠,却也就是不上前。

    忽地,他好似控制不住了,发出一声怪叫,冲向床榻上的佳人,可待到距离床榻半尺处,却是死死地停下了。

    他咬着牙,瞪着眼,喘着气,双脚如系千钧镣铐,继而缓缓地后退。

    每退一步,他的压力便递增不少,好似他的体内有两股力量在厮杀。

    白山道:“这是个有良知的知县,他的良知正在将他拉回,可却还有一股力量在驱动着他,让他入魔,发狂梅儿,这力量你应该很熟悉。”

    梅儿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轻声道:“这是第七深渊那条蛇的恶念魔兵。”

    说罢,她桃花眼儿轻轻拐了拐,又悄悄哈了口气,继而双指在白山眼前抹了抹。

    顿时,白山眼前看清了

    那是一个怪异的没有脸的黑影人,这黑影人静静悄悄地站在知县身后,附耳轻语,用蛊惑的声音喊着,“去啊,她是女人,你是男人

    去啊她是民,你是官

    去啊她的相公杀了你许多衙役,你去睡了她,是为你的手下报仇

    快去啊”

    这声音充斥着魔力,但却并非法术力量,而是精神向的力量

    白山神色冷淡,不过念头一动,这恶念魔兵就骤地消失在原地,而出现在了桃花源。

    桃花源驱灵禁魂,恶念魔兵在这里屁都不是,瞬间就被压入了泥土。

    顿时,这泥土上的某一块变得黑了点,肥了点。

    仅此而已。

    ------题外话------

    推荐一本老作者的书,聊斋加熟练度,有兴趣可以看下,苟在聊斋世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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