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我敢喊,你敢应?第(2/2)页
他是跟范司正打的
钟瑾元无声地冲他点点头,然后指了指空座,示意他赶紧坐,千万别乱说话。
毕竟这是第三桌菜了,前两桌都因为他和钟瑾仪各说错一句,被老头给掀了。
秦源虽然吃过了,但还是坐到了钟瑾仪身边。
钟瑾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看上去情绪也不怎么好。
她虽然已经默认了苏若依的存在,但毕竟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门,任谁都不会愉快的。
更何况,父亲还是因为苏若依,才跟范司正打架的。
秦源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抓住她的手,然后悄悄地拉到桌子底下。
钟瑾仪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去,却发现秦源早有防备,拽的很紧。
她不由低头,忽然看到一个精致的手链,已经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手链是纯金的,着实很漂亮,款式是银楼中从来没有过的,以细小的心形锁片穿起来,中间还有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而钟瑾仪正是属兔子的。
给钟瑾仪戴好,秦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在外面看到这个链子,觉得很适合你。不过我经过了改造,兔子也是我自己雕的,可以说天上地下,只此一条。”
这话他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利用墨家附带的动手能力,结合蓝星上的记忆,专程去金楼给“复制”出来的。
毕竟这趟跟苏若依出去那么久,钟瑾仪难免会有想法,所以基于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他自然要带点礼物回来了。
钟瑾仪就不说什么了,微微点了点头。
还能怎么办呢秦源和苏若依的事情,现在全家都知道了,作为当事人的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反正,在她眼里,这辈子只认定了秦源这一个男人,不可能再嫁别人了。
这小混蛋若是有心,那固然是好。若是无心,大不了日后与他分居吧,钟瑾仪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一个人过。
就在这时,钟载成又发话了。
“贤侄,你与仪儿的婚事,到底怎么说这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跟范老匹夫争执不出结果,钟载成就打算直接在秦源这下手,只要秦源答应先娶钟瑾仪,那管他范正庆说什么呢
秦源想了想,说道,“伯父,我与仪儿的婚事,自然但凭伯父做主。只是眼下情况十分危急,我大成乃至人族气运都危在旦夕,实在无法顾及这等儿女情长之事”
这话一出,钟载成、钟瑾元、钟瑾仪乃至楚南红,脸上都露出了讶异之情。
“贤侄何出此言”钟载成道,“大成国运,自有朝廷与剑庙担当,你又如何知道危在旦夕”
秦源于是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补充道,“侄儿此次出行,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暗听消息。不瞒伯父、元大哥,侄儿在圣学会亦有眼线,早在半月前我就隐约知道妖族异动,这才专程出去查探。”
钟瑾仪听完,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欢喜了许多。
原来,他与苏若依并非偷偷去游山玩水了。
但这种类似本能反应的情绪过后,她也跟着忧心起来。
说道,“如此说来,妖族不但多了妖将,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一品大妖”
钟瑾元浓眉紧锁地接话道,“单是这些妖精也就算了,关键他们还深入各州府衙乃至绿林势力中去了,那就极有可能鼓动这些人马来攻朝廷如此一来,这战确实难打了”文網
钟载成却是在短暂的凝重后,又微露庆幸之色,对秦源说道,“贤侄,你这趟去得好万幸,万幸你提早探得了这些消息,否则陇西之战朝廷赢面小,败面极大
而朝廷一败,那些大妖必然横行无忌,再加上叛军四起,这天下可真就要饿殍遍野、白骨蔽原了贤侄,你这一趟之功不可估量,无论此战如何,老夫都要先替朝廷、替天下谢你”
说着,竟起身冲秦源作揖行了一礼。
看老丈人行此大礼,秦源急忙起身,对钟载成还礼,又道,“钟伯父,我辈男儿修身伐武,自当为天下人尽忠,为天下人而战故而,此一役我决定亲往前线,助朝廷一臂之力
此战我若生还,自当娶仪儿为妻我若不幸战死,也请诸位勿要难过,我为人族而死,便与先贤之德齐肩,也不枉做过半个钟家之胥”
一番话掷地有声,他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却是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
但即便是演的,也是他最真的一次了吧
这一次没人逼他去冒险,完全是他自己想去的。
他话音一落,却听钟瑾元哈哈大笑道,“贤弟,怎可让你一人前去你把元大哥当成什么人了如此大的场面,你我兄弟二人,自要同去”
钟载成也大笑起来,笑罢忽地大袖一挥,双手负背傲然而立,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戎马数十载,值此国运兴败、人族危亡之际,岂能袖手旁观”
他的眼里闪着光,恍惚间仿若又回到了当年他三千骑踏平漠北时,那金戈铁马,所向披靡的日子。
钟瑾仪见状,也淡淡地说道,“我也去。”
钟瑾元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好好在家照顾娘亲”
楚南红却道,“还照顾个什么老头子、儿子、女婿都上战场了,我不去能睡得着觉我也同去,都不用再说了”
钟家的气氛终于又热闹起来了,方才因为苏若依的事情,全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瞬间就被秦源一扫而光。
不过,就在这时,范司正的传音也到了。
“秦影使,速来我处一趟注意穿着得体,一会儿剑庙有召”
秦源顿时一激灵。
剑庙,终究要召自己了
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么多秘密,会不会被剑奴看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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