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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来谢第(2/2)页


    老头从墙边松开身子,略有些驼背地走了过来,走到了庾庆跟前,吧嗒一口烟后,叹了声,“怎能让贵客干脏活”

    少年脑袋越发低垂了。

    庾庆忙解释道:“不关他的事,没这样糊过墙,看着好玩,是我非要玩玩的。”

    老头吧嗒着烟,浑浊的目光默默盯着他。

    正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南竹一行回来了。

    见到庾庆在这边,也都立刻走了过来,吴安见到庾庆手上的泥,立刻喝斥道:“石头,你怎么能让贵客干这种活”

    庾庆无奈,忙又重复解释了一遍。

    南竹和牧傲铁的目光互相碰了碰,乔且儿则在盯着庾庆手上的泥巴琢磨,显然有些费解。

    事情解释清楚了,一伙人也就离开了,吴安离开前对脏兮兮的老头恭恭敬敬欠了欠身。

    走远后,庾庆忍不住问道:“这个老头是谁”

    吴安简单道:“目前家族里辈分最高的一个人。”

    庾庆哦了声,不时还回头看上一眼,结果发现那老头也一直叼着旱烟看着这边。

    一行浪荡了一阵,直到回到了落脚的房间外,吴安这才告辞,说给他们安排晚宴去,让他们稍等。

    目送其离开,南竹给了庾庆一个眼色,旋即和牧傲铁回了自己房间。

    庾庆也陪乔且儿回了房间,发现一应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

    没了外人,乔且儿刚摘下了面纱,庾庆便从背后搂了她腰肢,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先把房间检查一下,我去下老七那边。”

    乔且儿嗯了声,也懂他的意思,担心房间里有什么猫腻。

    庾庆松开她,转身而去,出了门直奔两位师兄的房间。

    当他推开那边房门,闯入他们房间,立刻闻到了酒香,只见牧傲铁正在搜查检查房间,还不时敲击墙壁和地板听音,南竹则倒了一杯葡萄美酒在那悠哉享用。

    见他来了,南竹还表示味道不错,示意他也来一杯,庾庆摇头不用。

    等到牧傲铁把房间全面搜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庾庆才低声质问南竹,“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南竹呵呵道:“咱们才刚来,他们对咱们一无所知,还不知深浅,不至于就直接下毒。还是说说你在闹什么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正是他招呼对方过来的原因。

    庾庆也没瞒他们,压低着嗓门,将自己在葡萄园暗渠中发现了那个小孩的事情告知了。

    南、牧二人听后皆难以置信,拿着酒杯的南竹更是小声惊呼,“金色的血”

    牧傲铁:“什么情况”

    庾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南竹:“难道吴姓家族的血脉如此不凡”

    庾庆摇头:“开始我也和你一般想法,现在则觉得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刚才那糊墙的少年,我看到了他的胸口,没有那单刃戟的纹身,甚至没有任何纹身,还有血,是正常颜色的血。”

    南竹狐疑,“你的意思是,那中了陷阱的小孩不是吴氏族人”

    庾庆:“是有这怀疑,再回头想想,那陷阱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捕兽夹,那咬合力度,普通人根本吃不消,对付修士又弱了点。”

    南竹一惊,牧傲铁也有所感,出声道:“是专门对付那小孩的陷阱”

    庾庆颔首,“若那小孩真是吴氏的族人,裂谷山庄怎么会在自己地盘上设置那种陷阱对付自家的小孩现在想想那小孩的行为举止,确实很不正常,跟之前庄里看到的那些小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南竹不解,“但你又说那小孩的胸口有裂谷山庄的族徽,不是吴氏族人的话,干嘛用吴氏的族徽”

    庾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客厅,曾经招待过庾庆等人的客厅,吴和运负手站在露台前,看着外面的葡萄田地内不断出现的村民,村民正在收工,陆续回家。

    厅外,吴安匆匆来到,快步到其身后行礼,“三庄主。”

    吴和运回头看了眼,问:“情况怎样”

    吴安:“选定客房后,陪他们去了酒窖,去了葡萄地,去了大裂谷,还去庄里住户那边到处转了转,然后就回来了,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吴和运:“一看就不像是来降妖除魔的人,应该是一帮游山玩水的人,继续陪着吧,好聚好散,这种地方,他们也就图个新鲜,呆不了几天的,到时候自然就走了。”

    “是。”吴安应下。

    吴和运转身挥手,“走吧,一起去招待客人。”

    随后,在崖壁上的一处大露台上,三庄主亲自设宴款待几位来为裂谷山庄除妖的贵客,并挽起袖子亲自上阵为贵客烤肉,更有上好的佳酿款待。

    招待规格不可谓不隆重,待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宾主方尽欢而散

    夜深了,皎洁明月辉洒。

    房间阳台上,洗去一身风尘的乔且儿长发披肩,温温柔柔的样子,背靠在庾庆的怀里,看着明月,眼中惆怅难消,时而又呢喃着回应身后两句。

    其实她有许多话想问庾庆,譬如白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庾庆搂着她,嗅着她的发际,渐渐情动,与之耳鬓厮磨。

    若非是晚上无人,这般在外面搂抱已经为乔且儿所不容,哪还能有别的。感觉到不对劲后,乔且儿立马扭身推开他就跑了,快步回了屋里。

    庾庆转身立刻跟了进去了,顺手关了门,追上了人,随后将其扑倒在榻上。

    一上一下,面对面搂在了一起。

    黑暗中,亮晶晶的四目相对了一阵。

    后来,乔且儿伸了双臂,圈住他的颈项,主动的,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上,眼神和唇是那样的温柔。

    然后,庾庆就被点燃了,撕扯彼此的衣裳。

    突然,外面的阳台上似有异响传来,衣裳还未解开的两人顿时僵住,齐刷刷看向阳台方向。

    本以为听岔了,然“咕嘟嘟”的斟水声很明显。

    庾庆迅速翻身下榻,顺手就到旁拔剑在手,快速逼近了阳台门口。

    乔且儿慌忙整理好胸前被扯开到半泄春光的衣裳。

    通往阳台的门突然被庾庆打开了,只见外面桌椅旁站着一名体态健硕的黑衣男子,随风飘荡的长发披肩,背对着这边,手中拿着桌上摆放的酒壶,慢慢给酒杯里斟酒。

    庾庆剑指,沉声道:“什么人”

    黑衣男子缓缓回头,恰好一阵风来,长发弥散开来,月色下的面容精气神十足、棱角分明,双眼如同野兽般有神,给人一种别样的男人魅力。

    庾庆顿感这面容似曾相识。

    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他,出声道:“小胡子,马尾辫,还有年纪也相仿,应该不会有错。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

    刚还一脸恼怒的庾庆瞬间愣住,终于知道了与对方为何会有似曾相识感,因为长的像,顿惊疑道:“那被夹住的小孩是你儿子”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看了眼门口冒出的乔且儿,目光又回到庾庆脸上,“这里没有你们要除的妖,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尽快离开这里,时间呆长了,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尽快走”

    见对方似乎是好意,庾庆手中剑慢慢放下了,疑问:“你是什么人”

    “他们口中的妖”

    话毕,黑衣男子一个闪身而起,贴着石壁滑了下去。

    庾庆立刻冲到阳台边上看去,只见落地的黑影快速贴着山脚如魅影般离去,很快便如一道青烟闪入葡萄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且儿亦跑到了阳台边张望。

    紧接着,几道人影从上空闪过,划落在葡萄田里追去。

    同时有几人闪身落在了此地阳台,为首者正是三庄主吴和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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