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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鞍马若浮云,送余骠骑亭第(2/2)页
夺门之事,也是在发现端倪后主动退避,是那佛门事后趁虚而入吾等当时还曾向昆仑示警,奈何你怯心子根本不当一回事”

    说到后来,他满含怒火的目光再次落在怯心子身上

    其余各宗之人也同样看向怯心子。

    南冥子所言之事,他们多少都有耳闻。

    “一派胡言”怯心子面色漠然:“南冥子,你这是执迷不悟啊不顾应劫的大局世外人间一盘棋,你太华山还能跳出去难怪上界之人说太华山脑后存反骨,不治恐为患”

    “简直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南冥子怒极而笑,“无非是太华崛起,坏了你昆仑的权威,先前你无外援,靠着自家宗门不是对手,所以隐忍不发,现在想来是得了世外之助,这才肆无忌惮跳出来”

    “放肆”怯心子厉声喝斥:“南冥子你可想清楚了,我等此来是奉了上界谕令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上苍之意上苍说你太华山为人间隐患,那你就是隐患”

    边上也有人低语劝道:“南冥道友,此番确实是上界下令,让我等过来监督云霄宗,看看你等山门之中是不是藏有隐患。”

    “不错,上界总不会冤枉你的,只消尔等证明了清白,上界自然不会为难道友的”

    南冥子顿时脸色憋得通红,却是没有再次开口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家师尊忍辱负重的后半生,只是为了让宗门能够传承不绝,为此甚至燃烧了性命

    自己如今也为掌教,这太华的道统传承也在自己的手上,必须要谨慎抉择

    这时,身后的垂云子忍不住了,低语道:“师兄,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到了咱们的家门耀武扬威,反而倒打一耙,说咱们是天地隐患岂能与他们干休”

    穷发子也是满脸怒意,压抑着怒火道:“不错师兄他们人数虽多,咱们也不用怕他们咱们还有师叔与小师弟真要是拼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天上天下,顿时一静。

    一听到太华小师弟之名,各宗纵有上界之令,也不免心中打鼓,毕竟那是杀出来的威名

    就连怯心子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怀中之物,再次有了底气,而后正声道:“南冥子,太华山也是玉虚一脉,你真要仗着几分神通,就违逆祖命数典忘祖,悖逆祖师到时候,上界怕就要下令,要断你太华山之仙根灭你太华山之气运”

    “师兄”

    垂云子又小声说着:“除了怯心子之外,其余各宗的头面人物,其实也都没有来多少,说不定还有转机,不如先与之交涉拖延时间,着人去通报小师弟,这等关系到山门安危、道统存亡的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可”

    叹了口气,南冥子缓缓闭上眼,满头黑发瞬间一片苍白,声音中也带上了一点苍老气息:“小师弟推演兴衰之道正在紧要关头,岂能中断他才是太华立于人间的根基而师叔镇压着那柄杀伐凶器,也是关系重大,不可打扰”

    “可这”

    见着自家师兄瞬间白头,两个师弟一怔,心生不妙之感

    “诸位。”

    南冥子却不再理会两个师弟,看着满天修士,道:“我太华山愿意自今日起封山百年,不问人间事,不管人间劫,还望诸位能看在仙门同源的份上,就此退去。”

    “师兄,岂可如此”

    “这般决定,岂不是自绝于先辈,我等不能从”

    垂云子和穷发子惊怒交加。

    南冥子闭着眼睛,道:“此事之后,我自当辞去掌教之职,于祖师观前谢罪”

    “想得美”

    怯心子见得南冥子退让,不由大喜,已然察觉到有一股浩大气运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自己把握住了昆仑、太华两宗之间兴衰消长的关键,暗道自己果然是被上苍眷顾,有了上界支持,两界屏障不再,人间再也不是一个扶摇子就能镇压的了

    于是,他扬声道:“诸位道友,上界谕令尔等皆知,今日之事,不是靠着几句话就能平息的,太华山不除,仙门之劫不平他既封山,显是理亏,已然承认分裂仙门之实诸君,还请与我一同出手,镇压太华灵脉,擒了南冥子这一辈的门人,交予上苍惩戒”

    “道友,如此是否太过”

    怯心子也不回答,直接自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碧钟,当空祭起

    “玉虚正宗在此,诸位莫非还要抗命擒了南冥子等人,我昆仑自会派人教化太华的一众门人,去其魔念,导入正途,再造太华正气,不让今日之事重演”

    话音落下,那碧玉小钟当空飞起,迎风便涨,转眼就有一座山大小,轰然一震,发出声响

    霎时间,在场的修士真灵、神魂、元神尽数震颤,心中皆得了一道意念

    “南冥道友,事已至此,得罪了”

    一道道剑光、神通、法宝破空而起,交缠着化作铺天盖地的华光,就朝着太华山的山峰落下

    轰隆

    下一刻,山体动摇,秘境入口若隐若现

    南冥子一呆,仿佛真灵不再。

    “师兄”穷发子咬牙切齿的喊着

    南冥子瞬间回神,跟着他的眼睛也一片赤红

    “传令全宗,不惜一切,抵御来敌太华与之死战”

    “是”

    当当当

    钟声敲响,山门中的诸多弟子尽管还有诸多疑惑,却还是行动起来,他们虽不明缘由,却也知道自己师门被外人围攻,保卫宗门自然是本能反应。只是,这些年来拜入太华山的人,三教九流皆有,面对如今的情况,自然是心思各异。

    “无缘无故的,却有这么多人打上门来,总不能是无风起浪,说不定咱们师门真有什么地方要反思”

    “众宗皆至,唯独太华不同,总不至于是其他人都在逆行,只有咱们走在正确的路上吧”

    “不错,抛开局面不谈,咱们山门,真的就没有一点错误吗”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吧都这种时候了,御敌为先”

    纷纷扰扰间,太华秘境内外乌云密布,各大宗门在怯心子的带领下,虽没有直接出手,却也各自施展神通,当空布下大阵一时之间,山顶四周光影变化,蔚为壮观,引得周围猎户、农夫等心惊不已

    太华护山大阵亦随之亮起,地火风水四色交缠,化作屏障,笼罩山体,将诸多神通、法宝挡在外面

    怯心子见状,扬声传念,声震四方

    “南冥子还敢负隅顽抗看来还是心存侥幸,以为你家那小师弟,还能力挽狂澜可惜,他如今要护着西行人,抵御过往古神,自顾不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

    南冥子神色不动,但山外山内的诸多弟子,却是心神动摇,很多人本就心志不坚,听得此言,再被那天上阵势一吓,也顾不上分辨真假,已然萌生退意。

    霎时间,太华山的护山大阵都因弟子心志偏移,而暗淡了许多。

    “唉,对方是有备而来啊,还是得祭出这一剑啊,杀戮仙道,虽伤天和,但为太华,万事皆允”

    秘境深处,言隐子叹息着,手捏剑诀,一柄古朴长剑,自背后沸腾而起,悬于头上,酝酿杀戮剑意

    就在此时。

    “师叔,此剑甚妙,不如借与师侄我来耍弄一番,如何”

    话落,陈错的身影自虚空中走出,抬手一招,便将那把古朴长剑拿在手中

    嗡

    长剑自鸣,震颤不休,其上锋利剑气炸裂

    言隐子见状,忙道:“师侄小心,此物甚凶,若无法诀镇压,便是神通再高,也要伤身你且听好”

    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见陈错口喷灰雾,笼罩长剑,跟着那炸裂开来的剑气,便被灰雾引领着汇聚为一,跟着破空而去

    “此物便是再凶,也比不上此刻我心中的暴虐之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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