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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石三鸟第(2/2)页
面眉梢要往上翘,诶,反正你照着镜子按你自己的眉毛画”

    有经验的人,是可以看出一个少女是否已久经人事,但如果才初尝禁果未久,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就算沈树人现在就把李香君就地正法,也不可能在两三天之内让她外貌有明显变化。

    这时候就需要造假。

    古代女人开脸,主要是出嫁前要绞一下脸上某些位置的汗毛,更重要的则是修眉。失身之后,女子的眉毛会比处子时更加外分,眉梢还容易上挑,明朝的稳婆都是这么分辨的。

    至于睡李香君的事儿,先把正事应付好再说。

    陈圆圆似乎也提前知道这次要干什么,从黄冈来的时候就带了西洋镜子,立刻帮忙造假起来。

    李香君神情凄楚,有些恍惚,似乎在为自己的人生大事,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布局中经历,而颇为惆怅。

    开完脸造完假之后,她忍不住靠近沈树人怀中,呜呜抽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公子救奴家出火坑,奴家本不当有别的索求。

    可既然最后是非要奴家不可的,为何不早一两个月,抽空就要了奴家呢,还能免去这些虚伪。莫非公子是嫌弃奴家丑陋,从头到尾都只觉得奴家有利用的价值,而不屑宠幸么。”

    李香君未经人事,对那事儿也谈不上期待。但她只是想有一个更正常的美好回忆,有些事情,本就是可以顺手为之的。

    沈树人任由她哭泣,等她静下来,才沉稳可靠地说:“你委屈,我还委屈呢。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算无遗策、早就全部计划好了的

    男人操心的国家大事,你们懂什么,别看我风光,二十一岁做到道台,我每一步都是刀头舐血走过来的平生数战,哪一次不是遇到比自己强好几倍的对手一个闪失就会粉身碎骨

    我只是不想多连累人。如果当初没有把握胜利,没有把握站稳脚跟,要是我死了,我自会放你自由,何必临死之前,坏了你的身子,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回忆中呢。

    如今我才能确信自己一定能渡过这一劫,我自然不会含糊,应酬完这两天,我立刻就要你现在不行,现在要是弄得你走路一瘸一拐的,反而会穿帮误了大事”

    李香君闻言,这才心中巨震,原本的不甘和自我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原来公子一直不要奴家,只是因为公子您自己都觉得朝不保夕奴家出身寒微,公子却如此为奴家着想以后可千万别这么想了奴家既已是公子的人,无论公子到哪里,奴家都当相从”

    沈树人狠狠拍打了几下,以示教训:“行了,就先这样吧,我这人不太会说肉麻话,先打住了,一会儿见客的时候记住别脸红”

    当晚发生在孝感县的摊派逼捐夜宴、战事不利的消息、要拉壮丁抵抗贺锦的风声,都非常完美地如约传递了出去。

    而另一边,沈树人也同期布局,又写了一封非常苦苦哀求、姿态极低的求援信,送到了左良玉那儿。

    沈树人还非常歹毒地让方孔炤方巡抚也联署了,让方巡抚言辞激烈的要求左良玉一定要出兵随州、如今湖广境内唯有左良玉能救随州了

    而这一切文书,最后当然都可以成为到朝廷上打官司的铁证,每一封上面都有明确的日期证据的。

    得到最后的高压命令后,左良玉也一度动过“如果有戏,就去蹭助攻”的打算。

    但他刚在犹豫,没一两天,孝感那边就传来了很多风言风语。

    也不知那些大嘴巴在那儿散布,说“左良玉之所以对沈道台见死不救,是因为沈道台之前重重折辱了左良玉的恩公侯恂的公子,还在南京媚香楼的时候,公然抢了侯公子打算买来送给左良玉做妾的花魁”。

    八卦流言总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何况还是有人刻意推波助澜。

    一时之间,那位南京媚香楼的花魁娘子清倌人、有多么姿容绝世美貌、沈道台搂着她见客时如何喝醉酒说漏嘴,都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而其中对李香君美貌的转述,显然是最有传播价值的部分。

    左良玉这种人,在抢女人方面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历史上都发生过他的部将给他送女人、结果被别人截胡了,他就把那女人抢回来杀掉的劣迹。

    听说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绝色美妾被截胡了,他立刻火冒三丈,跟沈树人的新仇旧恨也一起涌上心头。

    又听说随州之战沈树人非常危急、已经到了病笃乱投医想摊派抓壮丁堵口的程度,左良玉终于痛下决心:

    “哼,大不了老子这次拼着被朝廷责罚见死不救、扒掉点官职好了反正皇帝老儿也不可能把咱的嫡系人马夺走官位都是虚的

    何况,如果沈树人能击退贺锦活下来,皇帝还会觉得湖广东部的防务有沈树人能震住。如果沈树人兵败身亡,皇帝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得愈发仰仗我镇守湖广东境否则把我一调走,湖广可就彻底糜烂了”

    他决定赌,赌沈树人会死赌沈树人一死后,崇祯仓促之间也找不到人顶替那样,自己不但不用担心被褫夺兵权,就连被要求移镇都不用担心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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