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慕容翰单骑逃脱第(2/2)页
虽是阴山雪,但驮着两人,马力也渐渐不支。宇文部的追兵还是紧追不舍。为首之人正是涉夜干。
只闻慕容翰叹道:“若有称手的弓矢,敌虽有百骑,何足惧。”
“将军,我王已思虑周全,前面不远处,路旁田埂处,有一白色木杆,其下便是三石劲弓,王车已将其捆于杆下,将军拔出即可。”
慕容翰不住的流泪,“幸得燕王如此挂念,痛惜我两位义士。”
不久,慕容翰便飞身拔出木杆,取出弓矢,挂于身后。
只见追兵渐渐迫近了,只余百步,两厢停下,慕容翰示意高弼下马等候。
为首的那人就是涉夜干,只听见那人喊道:“慕容老贼,我家大王可怜于你,才于这落难之际收留于你,你何故反我。”
慕容翰拱手说道:“我久居他国,思念家乡,这一次已经跨上了回家的战马,绝不会再回宇文。”
涉夜干怒道:“你装疯卖傻多日,原来就为这一天。”言罢,涉夜干准备提刀追杀。
“鼠辈,你们不要以为我装疯卖傻,就技艺生疏,我能于这百步开外射中你的项上人头,不要逼我放箭。”言罢慕容翰取出所背之箭。
这涉夜干原是知道他射箭功夫的,心下已经有点胆怯,但见其帐下有一位小将,立功心切,正欲拍马向前。
慕容翰见他身形不高,不知深浅,道:“我虽在你国家备受轻视,举国贱之,但我念在你年岁尚小,不愿加害于你。你且立弯刀于这地上,我若弓矢穿环而过,你们就不必来受死,若不中,再追也不迟。”言罢,只见慕容翰挽弓搭箭,做好准备。
那小将听罢,看慕容翰也无逃走之意,就依他所说,将这弯刀立于地上。
只见慕容翰挽弓搭箭,一声清脆的“嗖”,这弓箭只穿刀环,其余纹丝不动。
众人大骇,马匹似也惊恐不已。这涉夜干见众将俱有归意,便一挥手,向都城败回。
“将军,离宇文部最近的乃我燕之边城,榆阴、安晋两城,我们速去。”高弼说道。
“切切不可。”慕容翰焦虑道,“我燕国素与宇文部交恶,今你我二人星夜潜逃,恐这条路上多有伏兵。”
“既如此,将军,那从何处归国为好”
“我久居宇文部多日,已孰知本地山川地貌,兵力排布。”慕容翰挥手一指西南方向,“你我二人先折返向西,靠近段部边境,那段部与宇文部通好,巡逻兵丁不多,便宜潜逃。再向南走,于柳城入我燕境,如此,方为妥当。”
此时夜已渐渐深了,虽已到二月末,但北境春意迟迟,充满寒意。
那兰妃的寝宫里烛火摇曳,已过三更时分,燕王从兰妃的卧榻上起身,不住的在庭中踱步。
燕王问内侍道:“可有从榆阴,安晋,两城传来的消息”那内侍回道:“并无。”
“你且退下。”燕王道。
那内侍缓缓的退到庭外,只见那兰妃就在庭外。内侍诧异,兰妃手指轻按嘴唇,示意内侍不要出声,悄悄的问道:“我见燕王这几日思虑颇多,这是何故”那内侍回道:“军国大事,大王从不和我言语,只是最近这几日,频频问我,可有榆阴,安晋两城的消息,可什么消息也没有,小人好生苦恼。”
“我看这天气寒冷,大王衣着单薄,小艾你速取狐裘来。”兰妃向自己的侍女叮嘱道。
不多时,兰妃拿着狐裘向燕王走去,缓缓披在燕王身上。
“哦,是兰妃啊,何故如此早醒”燕王心不在焉的问道。
“大王最近几日思绪不宁,臣妾可否为王解忧”兰妃问道。
“兰淑仪,你可知内宫不得干政,这是先王定下的祖制,念你初犯,孤不怪你。”那燕王没好气的说道。
那兰妃却未见气恼,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军国大事,臣妾本无兴趣也并不想听,但是寻常百姓夫妻之间有什么烦闷尚且可以一说,我王若有烦闷,何不与臣妾说说,只当我是乡野村妇即可,这夫妻间笑谈,原本也常事。”
“噗,原是这样。”燕王舒缓了愁眉,却见那兰妃,侧脸在烛火映照下,端庄秀丽。虽已生过一子,到底还是年轻,这晚间衣着单薄,只外面套了一件锦袍,更显体态丰盈,身体轻巧。里面的薄纱之下,确有刚才温存之印。燕王不住的生出好感。
“爱妃,你说兄弟俩一个离家多年,做弟弟的叫他回来,他能回的来吗”燕王缓缓的搂住兰妃,扶其腰身。
“乌鸦反哺,倦鸟归林,这落叶归根本是人之常情,谁人不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兰妃也缓缓勾住燕王。
“原是这样。”燕王淡然一说。
说话间内侍急匆匆的赶来了,慌慌张张的向燕王急切禀奏。
这兰妃也是知道规矩的,从燕王怀中滑下,自觉退入内室,不曾耳闻。
过一会儿,那内侍退下了,燕王在庭中叹气更深了。
“想是那位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兰妃又缓缓的说道。
“那位哥哥到了家门,却迟迟不进去,弟弟怎么劝也没用,你说那弟弟怎么办。”燕王叹气道。
“原来是这样,那位哥哥肯定是心中不安。臣妾听闻,远行之人归家尚且接风洗尘,若兄弟之间原有隙,今欲和好,尚且叫乡里族长共作见证。更有甚者共赴祠堂,神明共鉴,大摆筵席唯恐众人不知。有些事欲隐,唯有这种幸事愈张扬愈好。”兰妃柔柔的看着燕王。
“哦,果真这样。”燕王不经眼前一亮,“爱妃点醒孤。”
那燕王正欲出去,却见兰妃伸出细腕,搂住燕王。
“燕王是天下雄主,臣民爱戴,今夜做一回臣妾的夫君也不迟呀。”那兰妃娇羞道。
“你这爱妃。”燕王笑语,说着抱起她,“夫君”兰妃边耳语边依靠在燕王胸膛。燕王抱着她穿过了宫门,穿过了帷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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